七月的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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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带孩子去上课,疾风猛雨。行路中,雨伞被风吹得翻起,隆隆的雨声砸在伞上,好似催命的号角。整整一天,到现在深夜,雨一直下,不知天空为何伤心动怒成这样!

印象中,每年7月,总是汛情告急。天空倾泪,如拧不紧的水龙头,开关时而大,时而小,总之关不严。天上下,地下流,有时流不出去,就聚成了水洼,水槽,水坑,水库。轻则湿脚,湿腿,湿身,重则失了命。

2012年7月21日那天的记忆还在眼前晃荡。那个暑假儿子去了加拿大游学。我和老公开车去韩村河看一个姐姐。韩村河属房山区,距离我们住的回龙观大约70公里。清早雨下起来,细细柔柔,并不大。因为是提早约好的,所以不想因为天气改变计划。

驾车由京石高速公路,经过杜家坎,长辛店,从琉璃河出口,往韩村河方向去。一路开了近3个小时,雨一直下。到了姐姐家,家长里短的唠起来,天空一直阴着脸,而且泪流不止,很不高兴。午饭后,我的心就空泛起来,没有底。临近四点,老公和姐夫相谈正欢,姐姐留我们吃过晚饭再走,可我望向窗外,执意要走,因为雨不仅不停,反而下得更大了。

下午的光景好似黄昏,路上车都开着大灯,打着双闪,缓缓而行。有一阵急雨如倾盆泼下,雨刷器忙来忙去,根本刷不开雨瀑,大概有10分钟的样子,我们什么也看不见,如同瞎子过河。车厢里的气息凝固了,只有雨刷器不停摆动的急促声,还有雨敲风挡玻璃的震撼声。我们只有凭着感觉慢慢开,不能停,彷佛行在死亡之路。

终于,肆虐的雨水有所收敛,不再叫嚣。我们屏住的呼吸舒缓下来。心里默默地说:坚持住,离家又近了。就这样,我们伴随着雨水一路前行,踏进家门的那一刻,竟然有点麻木,不知悲喜。因为我知道,路上还有许多像我们一样行驶的归客,不知他们可安然无恙?

后来新闻曝出我们那天刚刚走过的京港澳高速,在长阳路段,近百辆车被淹在水里,无法动弹。有的地方洪水深达6米。画面上各种车辆在水中,其中一辆公交车只看到个顶。老公一个劲赞赏我提出早走的英明决定。除了心有余悸,我不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

又是一个不眠雨夜,又会有什么令人悲伤的故事呢?为什么七月,家园开始飘摇?为什么七月,是躲不过的水灾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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