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铃铃铃的响了几秒,勉强睁开眼将其关掉。坚持每天七点起很难,尤其是睁开眼的那一刻。将床帘拉开,爬下床睡眼惺忪的走到洗漱台那里,外面还并不怎么亮,迷雾漫天。窗户上也有一层水雾,愣愣地看了会儿,忍不住用手指在窗户上画了个“微笑”。
天气预报这一次没有撒谎,吃完早饭后便看见太阳已经冒出头来了。浓雾渐渐散去。在荆门,大晴天不怎么容易有,但只要太阳出来,妖风也安分了,变得缓和起来。楼下面的铁杠上,绳子上还有树上都盖满了大家的被单,被子,衣服,不起个大早很难找到位置晾晒衣物。
天气一好起来人的心情似乎也变好了,没了大棉衣的束缚,走在路上似乎人都清爽轻盈了起来。阳光扑在身上、脸上暖洋洋的,微风轻抚,很是惬意。太阳出来后,操场变成了同学们的聚集地。或是孑然一人,或是三三两两地在操场上吸收光的热量,尤其以中午为最。拉上好友在操场上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或聊天或听歌或看书。不到一会便被暖地眯起眼来,欲睡不睡。室友笑我这是过上了老年人的生活,我笑笑,不以为然。偶尔也会有人在操场上或架起鼓,或拿把吉他在那里弹唱起来,不一会儿便会引起很多人的注目,说不定还会因此上了学院的表白墙。
静静的在那儿坐了会儿,仗着下午没课也就打消了回寝室午休的念头。打开手机看到闺蜜发来的一条信息,说她昨晚做梦梦到了我还有其他在别的城市的好友,可场地却是大学寝室,醒来后有点空落落的。看完消息有点怅然若失又有点好笑。估摸着她应该还没午睡便打了个电话过去和她调侃了几句。她说,据说梦到一个人是因为对方就要忘记自己了,“气势汹汹”地问我是不是有“新欢”了。我莞尔,分明就是你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怎能诬赖我,天天在QQ上进行日常骚扰,我如何能忘掉。
操场上的人慢慢增多再渐渐减少,晒久了难免有点燥热。倒是大爷大妈们对这操场和阳光更为热爱,一直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不禁想起家里的爸爸妈妈还有奶奶,不知道家里的天气如何,他们又在干些什么。家那边,冬天时大人一般不午睡。也许此刻他们在家里看电视;也许爸爸又在和继明叔叔午饭后喝茶聊天了;也许妈妈又在唠叨爸爸哪里没弄好又该干嘛干嘛了;也许奶奶又去别的婆婆家串门去了;至于“教导主任”(哥哥),忽略好了,不想他…… 嗯,还有点,不!是很想念家里边的吃的了。此刻,似乎能理解那个因思念家乡鲈鱼便辞官回乡的刘季鹰了。
阳光正好,微风不噪。这样的天气似乎很适合想念远方的未见,整个空间像个填满了棉花糖的梦境一般。香甜,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