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悄悄告诉我,我们家前面那条弄堂角落里开了一个露天的赌场,每天下午12点钟准时开赌,到三四点钟结束。
我说,那些人不热么?
婆婆说,在背阴处还好的,他们每天带着一个桌子一箱水来。
我说,人多么?
婆婆说,挤满了人,还有女人,桌上的钱一叠一叠的,这些女人赌起来比男人还结棍,一押就是两门,几百上千眼睛也不眨。
我说,你咋知道得那么清楚?
婆婆说,我去看过几次。又指指老头子对我摇摇手,示意“不能让他知道,他好这个”。
我说,可不要再去看了,抓赌的时候可不管你是在看还是在赌,一锅端。
婆婆说,派出所可不管这些事,“澳门街”上那么多的赌场,赌钱的人一群一群,哪里有人去抓!哦也,你知道这个赌场是谁开的?一撮毛!
啥!一撮毛又重出江湖了?
前年,我们镇上出了一件凶杀案,一名女子被人当街刺死,这个女子就是一撮毛的女人。原因,也是为了赌博。
有一个男子因为赌博欠了一撮毛高额赌债,一撮毛夫妻俩多次上门催讨,男子忍无可忍,准备于一撮毛同归于尽。一撮毛逃的快,活下一条命,女人就成了替死鬼。大家都说,这女人是作死,放着好好的家庭羡慕一撮毛日进斗金呼风唤雨,抛夫弃子和一撮毛鬼混在一起,最后搭上了一条性命。
一撮毛重出江湖,这次不知道又有什么悲剧发生?赌博真是一个深渊,跳下去就万劫不复。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前赴后继睁着眼睛往下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