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定风波》素描
原文: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此作。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天降大雨。雨丝如针,穿林打叶,漱漱作响。时而缓,时而急;时而重,时而轻。山林中,除了雨声,还是雨声。好似一部壮大但又单调的交响乐。演奏者是雨。雨濯洗万物,树叶绿得发亮,透过朦胧雾色,隐约可见。道路泥泞不堪,十分难走。在层层雨幕之中,他行走着,昂首挺胸,步子迈得豪放矫健。他未穿蓑衣,却并不显得着急
同行之人问他:“雨下得如此之大,你为何不着急?”他却说:“雨中,景色如此之美,何必着急,何必怕这大雨?”说罢,他便拿出酒壶,狂歌痛饮,他的声音洪亮而又沧桑,似乎在向别人诉说他生平的不幸。四周的雨声,仿佛在为他伴奏。他边唱,边踩着轻捷得胜过快马的草鞋,拄着竹杖前行。此刻,他已不在意任何事物,他生平的不幸已经让他看淡了名利,看淡了官场,看淡了世俗的一切。
雨渐渐小了。冷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他酒意微醒,冷的直打了个哆嗦。正在他为寒冷而感到无奈之时,山的那边却晴朗起来。太阳露出了久违的脸庞。染红了天那一片天,也染红了他的脸,把温暖带给了他。他面对着阳光感慨万千。许久,他微微回首,看着自己刚刚走过的泥泞的道路。想起了自己走过的人生道路,所经历的风雨,又觉得阵阵悲哀。但是,停留片刻之后,他又迈着矫健的步子向远方走去,越走越远。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今后的道路是风雨,还是晴天,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