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下午苏栗的眼泪犹如决堤一般,任凭她怎么擦怎么克制,仍是无济于事,整整哭了几个小时,哭到鼻塞,无法呼吸,才逃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房间。
第二天是肿着眼,这天的下午,苏栗和一个短暂认识的陌生男人去一个清吧喝酒,她只是觉得心里很难受,堆积了太多,想接着这嘈杂的音乐麻痹自己。
刚开始,他们只是聊天,他说他的故事,苏栗一旁听着而已,后来,他们摇骰子,摇输的就喝酒,苏栗总是在喝酒,这个陌生男人时不时趁苏栗把酒靠近嘴唇的时候抚摸她的手,不过很快,他又松开了,起初苏栗没在意,后来他愈加频繁,苏栗开始觉得不舒服,挣脱了他的手,可后来,这个男人竟然开始抚摸起苏栗的脸,像是在为她擦眼泪一样,苏栗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把啤酒和洋酒混在一起,一个小时下来,她一个人就已经喝了几瓶,而在来到酒吧之前她已经喝了一些酒。这时,她感到头十分的昏沉,不耐烦地拿开了放在她脸上的这只大手,她的意志是如此清醒,就好像自己一丝没醉,她又突然起身,摇摇晃晃冲去洗手间,身子几乎要倒了一般,安全到达了二楼的洗手间,几分钟过去后,她还没出去,想在洗手间里清醒清醒自己,无奈门外一个男人急促的敲门,还带着不礼貌的叫喊,她只能出去了,仍旧是跌跌撞撞,而和苏栗喝酒的那个男人一直跟在她身后,说要扶着她,他们回到了开始的位置,她腿软一下子差点摔倒,幸好安稳地坐下了,那个陌生男人扶着她顺势一下子亲到她的额头,瞬间,苏栗气愤不已,立马站起来要走,可他却拉着她的肩膀。
“我们再喝一会,” 男人看似不怀好意地说 “酒还没喝完呢”。
这时苏栗已经有了危机感,执意要走,可这男人又拉着她说,“你现在昏昏沉沉,路都走不稳,怎么回去,先坐一会 ”。
突然苏栗开始生气,用了大动作甩开他,然后加大音量,使周围的人能够关注到她。“我说!我要回去!”果不其然,在她大声的叫喊下,周围的人很快望向了他们,那个拉扯着她的陌生男人稍微收敛一些了,她趁机快步走出了酒吧,往旅舍的方向走去。
而这个陌生男人,是和苏栗同一家旅舍,他们前两天有过短暂的相处,在喝酒之前苏栗对他的印象都很好,认为他是个可以值得交朋友的人,可一向认为自己有双会识人的眼睛的苏栗这次估计是看走眼了。
“我来扶着你,”他急忙追出来,一边说话,一边扶着苏栗的肩膀。
苏栗一直在摔开他的手,到了旅舍,她要回二楼的房间,而他在一楼,可他却坚持说:“我送你去房间,你看你路都走不稳。”
苏栗扶着楼梯,坚定地拒绝说:“不用了,我可以的,你快回去吧!”这时,她已经关注到旅舍老板的异样眼光,她渴望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帮助自己一把,可他立马又转移了目光,而在苏栗再三推辞之下,那个陌生男人终于放弃了这念头,苏栗赶紧爬上了楼梯,一边爬一边回头,打开了房门,立马锁上。
第二天,陌生男人问苏栗为什么生气。“我说你自己不明白吗?”苏栗直言道。
而他始终装做不明白,苏栗一直不搭理他,他才说出是不是因为昨晚亲到了她的额头这样的话,“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扶着你坐下,我不下心撞上了。”苏栗不说话。
苏栗心里明白,她当时只是头昏,走路不稳,可意志完全清醒,她知道他当时是用手撩起了自己额头的头发,然后吻了她的额头,发出了“啵”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