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母呆一起的日子

从自己十三岁,步入初中后,便未曾日日夜夜与父母呆在一起过了。若不是七七八八杂事太多,或许我们现在,也不会日日夜夜呆在一起。
    自父母来杭带安安,已经一个多月了。平时的我,也只能顾及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孩子。有时连自己的伴侣都顾及不到,自然更顾及不到自己的父母。
    有人说,自己带不好的孩子,却时时刻刻要求着这60后,要科学带娃。这些不能吃,这些不可以做,这些需要如此做...或许每天,我跟母亲说的最多的话,便是这些了。
偶尔我也会发现,他们似乎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我的印象里,老妈十分严厉,不是特别有耐心的人,却能陪着我儿子一遍又一遍玩着坐凳子,走路这样的小游戏。喝奶不乐意,竟能拿玩具哄,甚至坐阳台看外面哄儿子喝奶。
    每天膏药不离身。或是抱儿子抱的手酸手疼,或是洗衣做饭沾了太多水,但凡我在,只听见她让我帮忙贴一下,但从未向我抱怨过累。今儿个早起,我听见她在小声跟儿子说,外婆手疼,不能一直抱你,你站着玩可好?在房间里的我听完,假装没听见,去洗手间洗漱去了。
    坐在地铁上,我就坐在母亲旁边,十分靠近。我才发现,什么法令纹,抬头纹,在她那张脸上,一览无余。和旁边年纪相符的人看来,相差甚远,才知道,岁月留下的沧桑,她真的老了。怪不得洗碗阿姨问洗手间,都叫她大姐。
    从小到大,我对父亲都不大满意。突然他走我前面,我发现刚剪的头发怎么奇奇怪怪,便问起母亲,这理发师怎么头发剪的不齐整,好像缺了一块。母亲轻描淡写一句:剪的是齐的,那是白头发多了,所以显得不齐。留下我在那发愣,一时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父亲脾气最为火爆,听不得别人说他。那天无意给儿子吃点苹果呛到,使得儿子刚吃的饭全都吐出来了。老妈声严厉色的在那说他。他却也呵呵,抱起儿子一直说,外公不好,呛到宝宝了。
    我从不曾流露出来自己对他们的爱,相反却总流露出自己的不满。我也不曾安慰他们什么,最多能做的,则是他们述说自己忧愁时,我安安静静听,实在不行,便说:忧愁那么多干嘛?
    老小老小,越活越小。只盼望,他们内心唯一盼望的,家庭合睦,儿孙绕膝,早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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