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心情很不好,那就讲讲阴暗的故事吧,毕竟人心是最可怕的。有人说,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那么,在你的一生里,又经历过什么惨淡的事呢?
说起“sha”人,闻之色变。自古以来,取人性命的方式有千千万万,我以为战场上那种厮杀虽然惨烈,但也算光明磊落或者说轰轰烈烈。说起最折磨人的方式,我觉得要数钝刀“sha”人,文火煎心。
在说这个故事之前,我要先讲一讲我“杀”鸡的故事。
我在广州读书的时候,宿舍里有一个电白的女生,讲过她sha鸡的经过,说到最后,她强调了两点,一点是刀一定要锋利,另一点就是鸡的头不能割下来,否则就不能用来祭祖了。
众人一时默然。
那时,我以为sha鸡于我言,是很遥远的事。我自幼体弱多病,那些sha生的场面,父母总是会想法子让我避开,一般是趁我未起床之前,要不就将我支开,让我去邻居家借东西。
大宝六岁那年,身体多发性淋巴结肿大,我带他回乡下调养身体,不巧公公去医院照顾一个生病的亲戚,孩子生病需要营养,sha鸡这种事就落到我头上。
我婆婆说她从来没做过这些事,眼睛又不好,怕割到手,我想起她sha鱼的场面,活蹦乱跳的鱼,一刀砍下去,便成了血淋淋的两半,看得我触目惊心……
“要不,我们请迪儿哥哥来杀吧?”我说。
“这种事好意思求人吗?”婆婆反问我。
她看出我的迟疑,又道:“我帮你抓住翅膀,踩着脚,你只拿刀割一下有什么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烧好一桶热水,放在院子里,见我洗漱完毕,她将鸡笼的板子取下一块,伸手进去,一把就抓了一只母鸡,它惊恐地叫着,扑打着翅膀,仿佛预感到大限将至。
我想到还在熟睡的儿子,赶紧到刀架上取了一把刀过来,婆婆蹲在地上,一只脚踩在鸡身上,双手将鸡翅膀拢在它背后。它转动着脖子,惊恐万分。
“还不快点!”婆婆催促道。
我蹲下去,抓住了它的头,这才发现它的身下还有一只碗,碗里装着些许盐水,那是用来接鸡血的。
“妈,我来抓着它,你来吧,我怕!”我哀求道。
“怕什么,伯伯家都是你伯母sha的,她的一双腿还瘫着呢!”婆婆说。
想到大伯母,我的心里一阵难过。鸡的头在我手里挣扎着,那些毛绒绒的羽毛扎得我手心好痛,我的心也在它的一声声哀鸣里撕开一条口子,汩汩流血……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刀朝它的脖子割下去,婆婆说你要先把脖子上的毛拔掉一些,要不然鸡毛会掉进碗里。
我放下刀,开始拔毛,一扯它的毛,它开始拼命挣扎起来,“算了,算了,血不要了!我抓不住了!”婆婆大叫。
我又提起刀,一颗心也提起来,一刀割下去,居然没反应,在慌乱中,刀像锯子一样来回着,它一声一声叫着,哀凄又幽长,“你是不是拿错了刀?”婆婆反应过来。
“啊?!”我感觉自己……
“快点!孩子醒了!”
果然,大宝在床上喊着“妈妈”,声音里夹着惊恐。
我继续“”拉锯”,感觉全身的血液要凝固了。终于,鲜红色的血液一下子冒了出来,它用尽了全力挣扎,叫声也急促起来,我忍不住颤抖,放下了刀,婆婆将它一把摁到热水桶里,它在水里扑腾着,她从地上将刀捡起来,提着刀把又将它摁进热气腾腾的水里……
我背过身去,听见大宝的脚步近了,赶紧关了门迎上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