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卑微的爱
可能我只是你生命中里的一个过客,但你不会遇见第二个我。
——安东尼
夜,出奇的宁静。
白家别墅,一盏明亮的台灯下,白悠悠把白亦黙的名字镌刻进了她的文字世界里。从他们相遇、相知、相守、相恨的岁月开始。突然她的眉头紧皱,手中的笔久久不能下去。
这相守二字艰难无比,似乎他们从来也未曾经历过。
他是白家的公子爷,集众人宠爱、尊敬的宝贝级风云人物。而这个白家乃是占据了江泽市半边天的金融财团。然则她仅仅是一个白家从孤儿院领养的孩子,除了白家爷爷对她的爱之外,这世间再也没有对她好的人。
外面一阵刺眼的车灯亮起,白悠悠迅速地把笔记本藏了起来,躺在了床上假装睡着。白亦黙轻车熟路地来到了白悠悠大床边,一双修长的大手准确无误地撕碎了白悠悠的睡裙。
一双白皙修长的双腿,肤如凝脂的肌肤地呈现在白亦黙面前。白悠悠再也装不住了,拉过一旁的薄被盖住自己的身子。
白亦黙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冷漠一笑,仿佛来自地狱里的撒旦:“白悠悠,我的好姐姐。你这是装纯给谁看?恶不恶心?”
白悠悠没有看白亦黙的俊脸,把头转向了窗外望着漆黑的夜空。她不想在他眼中看到,憎恨仇视的目光。那样只会让她觉的心底的疼痛,会慢慢席卷她的整个身心!
白亦黙见白悠悠不说话,掀开被子。凶狠地把她的脸按在了枕头上,又往上提起,像是对待一个厌恶的罪人一般:“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你夜夜承受屈辱。”
身体没有一丝准备,火辣辣撕裂般的疼痛不断地向白悠悠袭来。隔三差五都是这样,白悠悠默默地忍受了三年。他要她,从来都是从后面进入。
因为他怕躺在他身下的人,不是他喜欢的贾颖!
而她本来是白家的一个养女,却暗地里成了白亦黙的地下情人。这不过是因为在三年前一次意外事故,白亦黙的女朋友贾颖为救她而死。
他觉的她欠了贾颖的债,就把种种的恨意都报复在了她身上,折磨羞辱她就是他的泄恨方式。
白悠悠疼痛的有点哽咽的声音响起:“只要能让你好过点,我做什么都愿意!”
白亦黙冷漠地看着白悠悠:“装什么可怜?你的身体比你的心里诚实的多。”
青青紫紫红肿的痕迹,遍布白悠悠整个白皙的身子。仿佛被车碾过一般,下身已有血迹。白悠悠疼的都不敢用手去触碰。
白亦黙完事后,直接去了浴室。从来都不会在她这里过夜,从来也不会多看她一眼,仿佛她就像一个小姐一样,是他泄欲的工具。
而每次白亦黙都会逼白悠悠吃下避孕药,他不会要她的孩子,就像他这些年来,从未对她温柔过一样。
他眼中仿佛盛满了千年寒冰,分分钟就可以把她冰封冻死。如果十五岁那年,在孤儿院没有遇见白亦黙,他没有驱赶那一群欺负殴打她的坏蛋。
也许她也不会爱上他,更不会来到白家。那么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痛不欲生。
白悠悠用被子裹住了全身上下青紫红肿的
身子,在白亦黙刚要走出房间的那一刻,鼓起全部的勇气:“白亦黙,你到底怎样才肯原谅我?”
白亦黙头也不回,优雅地拉开房门,说出的话却是沁透心脾的寒冷:“除非你去死!”
有一种卑微的爱
白悠悠趁着白亦黙去公司,悄悄来到了他的卧室。那张写字桌上,正放着白亦黙和贾颖在校园里的一张合照,他们两人牵着手,似乎笑的很开心。
她知道贾颖,是一个普通工人家的孩子,也是白亦黙的大学同学。家庭条件比起白家可谓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然而贾颖却赢得了白亦黙的心。他们就像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一般美好。
也许真的是她错了,若是三年前那次车祸死的是她,那么白亦黙也不会这么憎恨她了。
三年时光,白亦默让她做白家所有的家务活,累的、重的、脏的统统让她做。不管她的体力能不能透支,都必须得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
这世上有千万种死法,白悠悠甚至想过吃一瓶安眠药去了,那样是不是减轻白亦黙对她的仇恨?她最后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白亦黙,微微一笑。
回到房间,她拿着一把水果刀缓缓地割向手腕,鲜血一滴一滴地流淌在浴室里,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白亦黙是她的弟弟,她不应该喜欢他,更不应该爱上他!十年的等待,不过是换来一句素来无缘!
………
白老爷子正准备叫悠悠陪他出去走走,久叫不应的情况下。他只得找来开门的钥匙,看到浴室里奄奄一息的白悠悠,十万火急地送到了医院:“悠悠,你可不能有事,叫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
白亦黙焦急地赶到医院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白悠悠自杀的消息,他心惊的跳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比他大一岁的白悠悠,竟然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做了。
可是他的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烦躁。辛苦抢救及时,白悠悠保住了性命。
白亦黙在看到在白悠悠身边,照顾她的黄伟三时,心里更是烦躁:“白悠悠,没想到你连苦肉计都用上了。别他妈的这
么恶心地在我面前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身子虚弱的白悠悠,手腕已经被医生用纱布包好了。尽管她手腕身上都在疼痛,可是白亦黙冷冽的语气,仿佛千年玄冰。
白悠悠整个身子冷的颤抖了下:“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不会骗你的。”
也许是怕白亦黙不相信,白悠悠说完之后,用完好的右手把左手手腕包裹的纱布一个劲地掀开。露出一条丑陋难看的长长伤口,上面因为拆摘伤口的挤压,鲜血顿时咕咕流出。
黄伟三大声吼道:“悠悠,你疯了吗?”
他边说边帮白悠悠温柔地包好伤口,白亦黙看不惯另一个男人呵护白悠悠。就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下子被别人抢走了一样:“先生,这是白家的事,你可以走了!”
白母在此期间来看了白悠悠一眼,就离开了。而白老爷子岁数大了,悠悠叫他老人家回去休息。除此就是悠悠以前孤儿院的朋友黄伟三,隔三差五来看她。
白亦黙一步步地靠近白悠悠的病床。一手捏住白悠悠细嫩的脖子,警告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赎回你的过失?告诉你,白悠悠。最好留着你这条命,在我还没有报复够之前,你休想死!”
白悠悠看着白亦黙面部扭曲的表情,他真的很爱贾颖吧!为了一个爱人,让另一个爱他的人夜夜揪心蚀骨疼痛。
她在来白家的十年中,活的很卑微。每一次觉得和白亦黙更进一步了,而事实上却是背道而驰。就像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永远也不会有交集。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距离!
有一种卑微的爱
白家别墅,白母如唤下人一般使唤着手腕还没有恢复的白悠悠。堆积如小山般的衣服需要她洗,白家上下的屋子要她打扫,而且还必须在白母规定的时间内完成。
白母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做着美容面膜:“白悠悠,你妄想在老爷子面前装可怜,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要不是老爷子从孤儿院领养回你,那你还有什么机会读高中、上大学。我警告你,不要在亦黙面前用苦肉计,耽误他公司的事情。”
白悠悠避开受伤的左手,尽量用右手擦着桌椅。她真的想要去了,可在白母眼中却是她耍的一个伎俩。白母始终看不起她一个孤儿院出来的孩子,总是一副主人家高高在上的样子。
她微微低头,轻轻点了下。突然一阵敲门声音响起,白亦默身后站着一个娇媚的身影。
白母和白悠悠同时震惊不小,都呆愣地看着门口的方向。一个三年前死去的贾颖却突然回来了,还在对她们娇媚友好地微笑着。
白悠悠手中的抹布,瞬间掉在了地上。在这震惊之中,她看到了白亦黙脸上带着微笑。三年了,她从未在他脸上看到的微笑,这一次竟笑的这样的爽朗。
贾颖伸手挽着白亦黙的手臂,一脸久违的笑容:“伯母,悠悠姐。我是贾颖啊,你们还好吧!”
白母脸上也带着欣喜的笑容,毕竟在三年前她没有同意贾颖和儿子的婚事。因为在她看来,贾颖出身贫寒,根本就配不上自家的儿子。
可是在这三年中,她的离去对儿子打击很大。如今能让儿子开心,她也不得不接受贾颖。
白悠悠猛地捡起地上的抹布,弯腰擦起茶几来。三年前贾颖约她去风景区游玩,可就是在经过一处稍高的陡坡时,车子打滑摔下了坡。危机关头,贾颖护着她。
她醒来的时候,贾颖掉下山坡不知所踪。而她却意外地活了下来,大家都认为贾颖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去,绝无活着的可能。而白亦黙把这件事全都怪在了她的头上。
若不是因为救白悠悠,那么贾颖就不会死。白亦黙这三年来,把她当成厌恶的仇敌看待。
晚饭的时候,白亦黙让白悠悠
做了很多贾颖喜欢吃的菜。老爷子坐在主位上,看着白亦黙:“你小子现在可以原谅悠悠了吧!如今贾颖回来了,悠悠是不是可以不用在做这些佣人活了?”
白亦黙点了下头,安然地吃着贾颖给他夹的饭菜。
白悠悠松了一口气,贾颖回来了。那她是不是再也不用受白亦黙的羞辱,可以做一回真正的自己了?
夜晚静悄悄的,白悠悠冲完澡回到卧室时,却见白亦黙穿着一件睡衣坐在她的床上:“白亦黙,你想干什么?”
白亦黙站了起来,一步步带着危险气息走向白悠悠:“为什么你的脸上总是这么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激不起你半点波浪?这需要多高的伪装?”
有一种卑微的爱
白悠悠嘴角挤出一抹笑意:“白亦黙,有情人终成眷属,姐姐为你们感到高兴!从此以后,你可以放过我了吧!”
白亦黙听到这句放过她时,心中感到无比的烦闷,他冷笑道:“贾颖这三年所受的苦,该怎么算?”
白悠悠心中一片悲凉,眼中隐含泪水,却倔强地没有掉下来。贾颖受了三年的苦,那她三年中身心所受到的羞辱又该怎么算:“你想怎么样?”
白亦黙掀开白悠悠的浴巾,白皙诱人的肌肤,让他像是着魔一样扑了上去。他像是饥饿的野狼一样,狠狠地在白悠悠身上驰骋:“这是你欠我的!”
不一会儿,屋外响起贾颖的声音:“白悠悠,谢谢你这三年来帮我照顾亦黙!”
白悠悠有些心慌地看着门口方向,而白亦黙的依旧疯狂地在她体内律动,在她身上啃咬。她忍着身上的疼痛:“他是我的弟弟,照顾他应该的!”
贾颖站在门口,侧耳倾听,里面的声音明显带着一股压抑。她假装说走了,然后悄悄在门口听到里面轻微的娇喘呻吟声。如果不是触门静心地听,还真听不出。
她眼中闪过一抹狠毒,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白亦黙的!
白亦黙坐在办公室里批阅着秘书送上来的文件,他的文件刚刚审阅好。大约中午的样子,贾颖就带着一个保温桶来到了公司:“亦黙,这是我予你准备的饭菜。”
以前三年的饭菜都是白悠悠在送,现在换成了贾颖,白亦黙突然有了一丝不习惯。
贾颖拿出排骨炖汤、番茄炒蛋、红烧牛肉,带着一脸笑意:“亦黙,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你尝尝看。送饭本来是我这个女朋友该做的事情,这三年来多亏了姐姐。”
白亦黙有一刻分神,随后冷然道:“这是她该做的,要不是因为她,你也不会消失不见。”
贾颖温柔地把饭菜递给白亦黙:“我当时为了救悠悠,这三年来因为从山崖上掉下去,幸亏被好心人救了。那时全身都上下都是伤,好多地方骨折。这也是我这三年时光,没有来找你的原因!”
白亦默心里有了一丝内疚,贾颖突然开口:“亦黙,不如我们订婚吧!我这次回来,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白悠悠拿着手中的保温桶像往常一样,给白亦黙送饭。由于办公室门没关,听到贾颖的话时,震惊地一不小心,就把保温桶重重地掉落在了地上。
她没有想到贾颖会来给白亦黙送饭,更想不到这么快,白亦黙就要跟贾颖订婚了。内心顿时风起云涌,像是有什么东西把氧气堵住了似的,她连呼吸都感觉到沉重。
白亦黙看到了这一幕,让白悠悠
进来,询问道:“我的好姐姐,你觉得这件事情怎么样?”
一个她喜欢的男人,询问她,他和另一个女人订婚的看法?这换作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忍受。会拒绝!
可是白悠悠是白亦黙名义上的姐姐,她不可以爱上白亦黙,相反更应该为他的终身大事没有私心地忠言直谏:“只要你们能幸福就好。”
白亦黙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白悠悠这么简单平静地祝福他们。他竟然有种难言的郁闷,看向白悠悠:“以后的饭菜,不用你送了!”
有一种卑微的爱
这几天,白亦黙都在忙着订婚的事情,没有来找白悠悠。而她却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自己的屋子悄悄地伤心难过。喜欢了十年的男人,要订婚了,新娘却不是她!
而就在白母和白老爷子都出去,给白亦黙挑选礼服时,贾颖出现在了白家别墅。白悠悠和贾颖打交道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知道贾颖应该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贾颖看着带着围裙正在打扫卫生的白悠悠:“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一个扫地的下人,怎么样?即便是有老爷子撑腰,你还是这副落魄样?”
白悠悠停下手中的扫帚,没想到贾颖和以前相比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说出来的话损人带刺:“贾颖,恭喜你。后天就要和亦黙结婚了!”
贾颖嫌脏似的,一脚踢飞了白悠悠的扫把,抓住白悠悠的墨黑长发:“贱女人,你好意思称呼亦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勾引亦黙的事情,那可是你的弟弟。你怎么就这么不知羞耻?”
像是有什么重大的隐私秘密,被曝光了一样,白悠悠脸上一片煞白。
是啊!虽然白家大多数人都对她不好,可是爷爷呢?对她这么好,有什么好东西优先和她分享,她有什么喜欢的东西都满足她。
白母虽然对她态度不好,但是吃穿用度一样也没有苛刻她。她怎么可以喜欢上她的弟弟?还被迫做了弟弟三年的地下情人。
两个巴掌重重地打在了白悠悠的脸上,贾颖恶狠狠地说道:“白悠悠,要是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伯母。真不知道她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白悠悠惊恐的连话也说不出来,白家对她有养育之恩,她做了这种败坏道德的事情?又怎么有颜面再留在白家。
贾颖趁着白悠悠失神之际,拿出手中的一把小刀,往白悠悠脸上划去。鲜血顿时从白悠悠的额角到眼尾流出。
她恶毒地大笑道:“白悠悠,只有毁了你这张狐媚清纯的脸,你才不会再去勾引亦黙!他就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中心医院里,白悠悠被送去了外科急诊室。白亦黙一接到爷爷的电话,就赶到了中心医院,他一听到白悠悠脸部受伤,心里无缘无故出现了一抹焦急。
白悠悠在做脸部包扎的时候,突然感觉下身一股热流而下。
医生忙把白悠悠推进了内科检查,郑重地对白悠悠说道:“你怀孕有一周了,如果再这样不注重身子的话,极有可能流产。再加上你的体质寒气太甚,极不容易怀孕,所以你好自为之!”
白悠悠吃了三年的避孕药,体质还能怀有一胎,可以说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她抚摸着肚子,看向医生请求道:“医生,求你不要把我怀孕的消息告诉外面的人。因为他们不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活命。”
医生沉默了片刻,才略微点了下头。
白老爷子看着白悠悠受伤的脸颊,一副自责的样子:“悠悠,告诉爷爷是哪个杀千刀的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爷爷予你做主!”
白悠悠脸上隐隐作痛,看着白亦黙身边的贾颖一眼。她的眼中却是带着笑意地走进白悠悠,拉着她的手,关切地问着:“姐姐,你脸上的伤好些了吗?我和亦黙都挂念着你呢。”
她说完,就在白悠悠耳边悄然地警告道:“白悠悠,如果你敢说出来的话。我就把你勾引亦黙的事抖出
来,看你在这个疼爱你的爷爷面前,还要不要脸?”
有一种卑微的爱
白悠悠用手狠狠地掐了下手心,才平复了心中的怒火。看向白老爷子的时候,脸上努力扯出一抹微笑:“爷爷,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伤了的。”
白亦黙盯着白悠悠那条难看的伤痕,心中的怒气喷发,语气却是冷然:“白悠悠,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愚蠢的女人!”
贾颖注意到白亦黙眼中的怒气,他不是一个容易发怒,而是一个冷漠的人。能让一个冷漠的男人对一个女人自残发怒,这难道不是爱的一种表现吗?
白亦黙最终还是爱上了白悠悠,只是他自己不自知罢了!
三年前她故意设计,让她为救白悠悠死去。目的是让自认为爱上她的白亦黙痛恨白悠悠,没有什么东西比死更让一个男人记得另一个女人。
她拉仇恨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白亦黙仇恨白悠悠,可结果却是人算不如天算。不过这回她手上有把柄,足以把白悠悠置于死地。
黄伟三给白悠悠买来一个面具,一脸心疼地看着她:“悠悠,本以为你离开孤儿院,被白家领养会过上好日子。可是现在呢?你都活成什么样了,还是我以前认识的白悠悠吗?”
爱上白亦黙这十年来,白悠悠一直生活的很卑微,甚至遗忘了她以前是什么模样。她看着镜子里那条从额头到眼角长长的丑陋疤痕,这样的自己要多丑有多丑。
黄伟三看着白悠悠,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悠悠,贾颖都这么欺负你了。要不要我把她曝光,予你出口气?”
白悠悠淡淡地摇了下头,虽然黄伟三是个记者,传播能力很是强大。但是如果他这么做,那么她做白亦黙三年地下情人的事情,也会被曝光。那是她不能想象的恐怖后果!
接过那枚蝴蝶面具带上,白悠悠觉得一个面具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挡在她
的世界之外。
可是却抵挡不过残忍的事实,她出院刚回到白家。爷爷、白母、贾颖他们都坐在沙发上,那一双双的眼神显然都是质问。
白母摆弄着她的指甲,不屑地看了白悠悠一眼:“白悠悠,我自认为我们白家没有亏待过你。可是作为白家的一员,你真是让我们颜面扫地,伤风败俗!”
白悠悠顿时恐惧的整个身子都在隐隐发抖,难道是他们知道了她和白亦黙的事情吗?
白母拿着一张报纸,重重地向白悠悠扔去。白悠悠接住报纸,上面赫然写着“白家千金白悠悠未婚先孕,一向自报家教颇严的白家,伸手自打脸!”
这件事情怎么会被曝光了?那个医生不是答应替她保密的吗?
白悠悠眼中隐含泪光,一切都变化的太快了,快的让人难以预料。
白亦黙用力地捉住白悠悠的手腕,眼中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怒火:“白悠悠,你真让我恶心!不知廉耻,这孩子是不是你和黄伟三的贱种?”
他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孩子呢?白悠悠痛苦地看着白亦黙,虽然每次完事后,他都逼她吃了避孕药。但是有几次她却悄悄把避孕药换成了很像药片的糖果,这也许是她唯一一次替她的身子着想吧!
她很想告诉他,孩子是他的。但倘若告诉了这个孩子是白亦黙的,那么整个白家的人又会怎么看待她?一个当姐姐的和自己名义上的弟弟发生关系?
有一种卑微的爱
白老爷子处着拐杖站了起来,看向那个低垂着脑袋的白悠悠,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说了句:“白悠悠,你太让我失望了!”
白悠悠默默地低下了头,以后在爷爷眼中再也不会看到他慈祥的目光了。
三天过后,迎来了白家重大的喜事,白亦黙和贾颖的订婚仪式。婚礼在豪华的天籁酒店举办,特别的宏伟壮观。江泽市很多有头有脸的政商翘楚,都来参加了这个仪式。
外面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白悠悠的心里仿佛积埋了百年的阴云。
她如今一个丑陋的面容,本不想来参加白亦黙的订婚仪式。可白母却警告她:“白家是江泽市有头有脸的人,你弟弟结婚,姐姐不来参加。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
而不知道为什么?黄伟三也被白家邀请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手中握着一杯鸡尾酒,走向白悠悠,看向主席台上的白亦黙和贾颖:“悠悠,你难道就这样放弃白亦黙了吗?那可是你喜欢了十年的人!”
白悠悠看着台上白亦黙那身墨色的礼服,贾颖那件性感迷人的婚纱,白亦黙把十克拉的戒指戴在了贾颖手指上。她的眼泪忍不住从眼眶里哗哗直流:“阿三,人的一生不是盼望着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只要亦黙能幸福就好。”
黄伟三见白悠悠声音哽咽,那蝴蝶面具的背后,一定是那张泪水淋湿的脸颊。他揽过她的肩膀,支撑起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悠悠,你总是把自己伪装的这么坚强,其实你一直很脆弱的。”
白亦黙在给贾颖戴戒指的一刹那,朝着人群中的白悠悠迅速地看了一眼。她靠在黄伟三的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这让他给贾颖戴戒指的手不由得一抖,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是风起云涌、怒火中烧。
贾颖趁着白悠悠上洗手间的时候,伸起她戴着戒指的手,在白悠悠面前悄声警告道:“白亦黙最后还是和我订婚了,他是我的,你永远都
别想得到!”
白悠悠清洗着双手,看着镜子中戴着蝴蝶面具的自己。如今她只希望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其它什么都不敢在奢求了。
贾颖见白悠悠沉默不说话,她的脸上很平静,没有她想象的伤心难过。不过她想起白悠悠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有阵心慌。她一天没有嫁进白家,就一天不敢掉以轻心:“白悠悠,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亦黙的?”
白悠悠猛地捂住腹部,直摇头。她不能让贾颖知道这孩子是白亦黙的,否者她会想方设法杀掉她的孩子。
上次白亦黙问她孩子是谁的?她死活也没有说出来。而这次她准备开口说是黄伟三的时候,突然出现的黄伟三却主动承认:“悠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最好别打孩子的主意!”
没想到黄伟三刚刚说完,贾颖就叫另一侧的白亦黙出来。白悠悠完全没有想到白亦黙会在一侧偷听,难怪贾颖刚刚小声在她耳边警告她。
白亦黙的脸上竟如聚结的千年冰块一般,让人望而生寒,最终深深地叹了口气:“白悠悠,妈说的对,你不该留在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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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人没有逼问白悠悠孩子是谁的?因为白亦黙订婚是一个喜庆事。而等这事完了,白家的人不用问白悠悠,也从贾颖口中知道了孩子是黄伟三的。
贾颖在白母和爷爷面前,装着大方温婉的样子,撮合着白悠悠和黄伟三。自从白家报出丑闻后,白老爷子不复再关心白悠悠,把她的事交给了白家的媳妇白母管。
饭桌上,白母接过白悠悠递过的米饭:“悠悠,我们白家考虑了很久,决定明天就把你嫁给黄伟三。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也算合适!”
白悠悠全身猛地一震,心口有说不出的难受。这几天白亦黙说是公司忙,都在公司加班,几乎都没回白家。
他如今已有贾颖,她嫁给谁似乎都不重要了。可是她肚子里有白亦黙的孩子,嫁给黄伟三对他来说公平吗?
但如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晚上的时候,几天不见的白亦黙突然回来了。他全身满是浓郁的酒气,跌跌撞撞地来到白悠悠房门外,敲门的声音很大。
白悠悠怕被爷爷和白母听到,就给他开了门,没想到白亦黙拉起侧身在床上坐着的她吼道:“白悠悠,你这个贱人。你他妈和我纠缠的时候,去找另一个男人。你全身上下,都是肮脏的。”
白悠悠眼中含泪,手腕被强大的劲道拉扯的生疼,但却比不上她心中的疼痛:“白亦黙,你放开我,你喝醉了!”
被一个她喜欢的人,误解说她全身都脏,是怎样的悲痛凄楚?
白亦黙拉扯着白悠悠的睡裙领子,清冷的眼神中像是有着沸腾的怒火燃烧一般:“白悠悠,我要你肚子里的贱种,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白悠悠猛地一惊,双手挣扎着白亦黙的桎梏:“亦黙,这个孩子是你的!”
而白亦黙只是冷笑,不听不顾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没有了冷酷的外表,变成了一个接近于疯狂的魔鬼。他奋力地撕碎了白悠悠身上的睡裙,从她身后蛮横地贯穿了她。
白悠悠眼中弥漫着委屈的泪水,哭喊着:“白亦黙,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我只有他了。”
白亦黙狂躁地在白悠悠身上肆虐了一番,没过多久,白悠悠下身一股鲜血涌了出来。白亦黙察觉不对,冷冷看了她一眼,抽身离开。
白悠悠苍白的脸色,眼中对他的憎恨、绝望,让白亦黙心中出现了从所未有的惊慌。就像是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即将在他手中流逝!
中心医院里,医院的赵院长亲自接见了白亦黙,这位中心医院的大股东。他冷若寒霜,仿佛只要人一靠近,就会被这强大的冷
气冻僵。
赵院长恭维地打包票:“白少,咱们中心医院定会治好小姐的,这个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白亦黙焦急地看着急救室,说出的话却是拒人千里:“如果治不好悠悠,我要你这家医院倒闭!”
赵院长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决定亲自上阵。
急救室里,白悠悠忍受着疼痛,哀求院长:“请你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不能没有他。”
子宫大量出血,连人命都难保的人,却一心想要保住孩子。这在珍惜自身生命的这个社会来说,实属罕见!
赵院长看着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容颜,像极了年轻时候的阿梅。那个他年轻时候的初恋,这让他忍不住问道:“你的母亲是谁?”
白悠悠艰难地吐出三个字:“白择梅!”
赵院长深深地看了白悠悠一眼,最后坚定地说道:“我会竭尽毕生之力,来医治你。”
有一种卑微的爱
急诊室的灯久久地亮着,白亦黙懊恼地一拳用力锤在墙壁上。他心里悔恨不已,眼睛直直盯着急诊室里,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黄伟三急匆匆地从报社赶来,看到白亦黙时,心里和脸上满是燃烧的怒火。他抓起白亦黙的衣领,狠狠地用拳头打他:“白亦黙,你他妈的不是人,是畜生。把悠悠弄成这个样子!”
白亦黙没有闪躲,任由黄伟三的拳头像冰雹一样打在他的身上。而他的眼睛始终看着急诊室,十年前,爷爷把白悠悠从孤儿院领回家,自那以后他的生活中有白悠悠这个名义上的姐姐。
白家同年龄的兄弟姊妹都畏惧他,尊敬他。因为他从小都表现出对资产优化配置的天赋,被指定成白氏财团的接班人。家里很多人都疼他、爱他。
可唯独这个领养回来名义上的姐姐白悠悠,她总是对他不恭维、不尊敬。很多时候接近于当他是一个透明人。这让他时常想方设法地捉弄她,让她在很多人面前出尽洋相,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
每当这个时候,他以为这样一个纤弱娇小的女孩子,会忍不住羞辱嚎啕大哭的。可是每一次都让他很失望,她的眼中仿佛就如星辰般带着一种美丽的坚强,就像是历经风雨摧残之后的小草一样,焕发着倔强的生命力。
一个娇喝声把白亦黙从记忆里,拉回到现实中来:“亦黙,你怎么不知道还手,难道想被黄伟三打死吗?”
贾颖用力拉住了黄伟三,看向白亦黙一张俊脸的嘴角已经被打肿了。她转而大骂黄伟三:“你给我看清楚点,这可是白氏财团的太子爷。你竟敢打他,这是在找死!”
黄伟三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眼急诊室依旧亮着的灯光:狠狠瞪着白亦黙“悠悠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是不当这个记者,也要把你的恶行向全世界公布!”
手术台灯灭,院长从急诊室走了出来。白亦黙迈着大步,焦急地走向院长:“赵院长,悠悠怎么样了?”
赵院长看着同样是一副急迫样子的两个青年男子,一个俊美如斯,无形之中透露着一股王者霸气。一个皮肤黝黑,英气逼人:“白悠悠子宫大量出血,流产了,现急需输血!”
两个男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输我的血吧!”
赵院长问道:“你们谁是RH-阴性血?”
两人瞬间无奈地摇着头,这么珍贵稀少的熊猫血。一千人之中约四五个,也算罕见
了。贾颖却一脸欣喜地笑着说:“我是PH-阴性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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