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夜语

夜晚,已悄然来临,与黑夜一同到来的往往是无穷的神秘。

                                                  -序

不觉间,已到三月下旬,还未到初夏确已经感觉到了阵阵燥热。可能是近期烦心事比较多吧,虽以深夜确还是难以入睡。

睡也睡不着便想着去楼顶走一走,我家总共有两层,盖房子的时候顶层又加了两间屋子所以就腾出来一个不大不小的露天阳台,平时晒个被子很是方便。

坐在阳台上,一阵微风吹来竟似处子的肌肤轻轻划过顿时一切烦恼烟消云散。环顾四周,不见城市的喧嚣,亦不见灯红酒绿,有的仅是无尽的黑暗和寂静,内心此刻也是无比的安静。

抬头仰望,不见皓月当空,确有几朵乌云像蹒跚的婴儿一样慢慢走来。仰望星空突然想起小时候,那时候住的还是平房,每到夏天爷爷奶奶都会带着我和哥哥,弟弟还有几张凉席来到平房顶上纳凉过夜,这个时候应该是村里小伙伴最开心的时候,你如果走在村子里就会发现屋顶上全是一家老小唠嗑闲聊,这个时候作为村里出了名的捣蛋份子我们往往不会闲着的,一会去隔壁阿妈那里拿块西瓜,一会又邀请前院的小四哥来我家屋顶一起睡,一会又翻墙去屋后呼唤一声小伙伴听见答复便欣然回去了。

不过要说到最兴奋的便是听村里老人们讲起后山的故事了

听老人们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这里山林也不茂密,河水也比较干涸。当时的人们生活的非常辛苦,经常食不果腹,突然有一天,忽的刮起阵阵飓风,天空顿时黄云密布,似大浪淘沙奔袭而来,伴随着竟还有电闪雷鸣,只见两个巨大的红灯笼从黄云中渐显渐露,又见漆黑不见五指的蛇身在那湍急而又沉重的黄云中翻滚,来去竟是如此自如,村子里的人们害怕极了都躲在家里不敢出声,就这样伴随着恐惧。直到很久,不再听到声响人们才逐渐走了出来,这时天空已是万里无云,再看哪有什么巨兽妖魔,悬着的一颗心逐渐放松了下来,就在这时后山传来了阵阵哀嚎之声,声音闷沉虚弱,村子里的人们聚在一块,这是什么声音,你听过吗,不知道啊,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村里有个壮年提议要去看个究竟,一开始大家都是面面相觑,但人的好奇总是会无限放大的,终于人们抵挡不住诱惑跟随着哀嚎之声来到了后山,此刻天空万里无云,山腰上竟起了浓雾,这雾竟是越来越大,众人越走越是害怕,越是害怕竟不自觉的还要往前走,终于来到了声音的发源处,只见一条浑身是血的黑鳞大龙盘卧在山涧之中,身长足有七八丈有余,竟有水缸般粗细,嘴里发出哀嚎之声,看似是受了重伤,众人见了是神龙便纷纷跪拜。

在之后就听老人们说,村子里的人们挨家挨户开始蒸馒头,每天给神龙送馒头吃,一月有余黑龙身体恢复了就飞走了,再之后后山的山腰上就出现了一堆磨盘大小的石头,堆积在一块竟似一条张牙舞爪的神龙,神秘又威武,每当要下雨石龙就会吞吐雾气,极其灵验,后来啊我们生活的地方开始变得山清水秀,物产也极其的丰富,村里年长的老人们还说小时候放牛的时候经常去石龙那里摸一摸说是可以延年益寿,增加好运,可惜后来爆发日本侵华战争,日军来到我们这里烧杀抢掠,临走的时候就把石龙给炸了,以前我倒是去过可惜只剩下一堆碎石,无缘再见到那神秘的石龙了。

远处有灯光闪现,原来是一辆疾驶的货车,没想到已到后半夜,不觉渐入微凉,看着这片天空,多么无穷无尽,又是如此的熟悉。

耳边忽然传来小时候爷爷经常拎着我的耳朵对我说的话,不听话,还不睡觉,可是要挨揍的......

                                              20年3月20日

                                          写于随州市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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