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三月的最后一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关注起这些并不特殊的日子,是因为代表了某一时段的终结吗?在崭新的“1”到来时,心理上得到暗示,又可以满血复活。
只不过时间还是那个时间,不紧不慢,而心态却有了细微的变化,我想不是一个好苗头,不然不会常常感到时间跑得太快,面对那些分分秒秒只觉一丝无力。
执行力一直不是我担心的东西,所以重回状态几乎第一天就适应了。六点的闹钟,睁眼第一件事背单词,等着宿舍通电洗漱,上课、想方案、画图、看书做题、练翻译……
是个充实且满足的生活,也是一场和时间隐形的赛跑,压迫和动力并行,将人团团包围,说不上什么滋味。好的时候会很好,坏的时候就肆意氤氲,难受的让人临近窒息。
有时盯着电脑半天也没有一点头绪,守着一沓白纸和一堆绘图工具,能呆呆地坐上一整天。预料之中的事已经快演变成常态,明明每次都是兴致勃勃的开头,最后却不得不趴在桌子上努力克制情绪……
次数多了越来越坚信,情绪化这个印记是要一直带着了。二十出头又怎样!数字的变化并不能保证每时每刻,都会和自己处的相安无事。
这个月睡得一直很晚,丢下手机隔断一切信息也是辗转反侧。那些让自己焦虑的东西,不再是因为一副画不好的作业而联想到一系列后果。现在会时常莫名其妙的难过,一段有感触的文字,一首简单的民谣,都能直击内心最薄弱的地方,让人夜不能寐。
我可能真的不够勇敢!如果一个人控制不了情绪,至少不要让自己那么憋屈,但我却连抱头痛哭也要遮遮掩掩,只会默默的躲到被子里流泪到入睡。
这一点和曾经的自己没有半点出入,为了一个好学生形象,头发可以一直高高扎起,耳洞也只是属于别人的诱惑……后来毕业了,毫不犹豫的剪了短发,看似一场“壮举”,但仔细想来,更像一场无意义的瞎折腾。过了单纯想剪掉长发的时间,就像是去完成某种仪式,而耳洞就真的只是个诱惑了,抗争的久了也就没了当初的热情……
是被约束的太久?还是骨子里就是如此?总是瞻前顾后的,有斗志去争取更好的东西,也会惶恐在某处。从没担心过的细致也开始露出端倪,原本关注自己心情就好了,为了照顾别人的感受,小的情绪被无限放大,兜兜转转了一圈,还是影射在了自己身上。
试着问自己,到底在固执些什么呢?其实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妥协过的、太久远的,任由他去就好了,脑海中还是在上演一幕幕拙劣的戏码,即使明白不会再第二次复刻……
这场与你的暗自较量,已经越陷越深,无论做的好坏与否,都会拿来和你做比较。其实我并不清楚你走过哪些路,到达过何种境地,这样一来没了衡量的标准,横竖看都是逾越不了的一道!但还是忍不住靠拢。
三月的兰州无疑是惊喜的。裹着羽绒服看了场迟来的雪,换了薄毛衣骑着小黄车晒了一路阳光,这个月最深的痕迹莫过于此了。好东西是要用来分享的,一方好景致一个好天气也是如此,我却只能选择隐忍。
还有很多个瞬间,是在面对回放好几遍教程也看不懂的函数题时,是在想了很久的方案被否定时,是在发现了一首还不错的歌时……无一例外,我都是自己在照顾着情绪。
昨晚又失眠了,用起了那个笨办法,开始背单词。貌似都是这样,安慰别人的话,教给别人的方法,放到自己身上却发挥不了一点效力,最后插上耳机点开了陈鸿宇的《理想三旬》:
“而风声吹到这儿 / 已不需要释怀 / 就老去吧 / 孤独别醒来 / 你渴望的离开 / 只是无处停摆 / 就歌唱吧 / 眼睛眯起来 / 而热泪的崩坏 / 只是没抵达的存在 ……”
我还没到三十岁,只是刚起步,却像要被绊倒了一般,遗憾的故事才刚开始,我努力告诉自己要像习惯吃饭睡觉一样,去习惯种种常态,这种时候没人能拉你一把,即便是最爱你的人。
第二天,也是月末,铃响的一瞬间结课了,终于可以好好喘口气整理一下自己。中午的时候吃完饭几个人同时瘫在了床上,想着好好的睡一觉,无奈整栋宿舍楼整修,电钻的声音充斥在每个人耳边。
大家决定商量着清明节的出行,小夏和漫漫忙着订票找景点,本来是去重庆的,又加了一站成都,歌词里唱到的那样,能亲自去感受一番,以后想来也会是个很美好的回忆吧!
大学以来我也去过一些地方,有和朋友也有一个人,出发的目的也各不相同。看着车票上印着的清清楚楚的时间地点,不止一次幻想过电影里的情节。
凯里到镇远途中陈升幻化出来的荡麦,应该是每个人都想抵达一次的地方,在那里人们弥补曾经窥探着未知,大梦初醒时,执著的也许就变成了远远的观望……
我想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不止这一觉,接下来的四月、五月……还有以后的每一年,都要和现在一样坚持着。
急于找寻一个结果本没错,而“荡麦”终究只是场美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