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在当事人不介怀的时候。
我总认为是17岁过上中学的日子,且18岁又是个敏感的岁数,我是指它这个词儿,那时候应该会有爱情,但正如时间过的飞快,我已记不清18岁消失在哪儿,至今唯有感觉的是小学的日子。那段时期里大部分在私立的寄宿学校度过,要熬过两个星期才能回家,也许是熬过两个星期才能玩一整天,所以会感觉时间过得慢了,慢的忘了大部分时光只记得那些快乐的日子,慢的产生了这种悖论。早上会有大喇叭叫嚷着起床,不管年龄各个端着盆子里面放着牙刷牙膏整齐叠放的毛巾,完毕后回到教室早读。听说家里的公立学校没有早自习,这让我很羡慕,直至某年回家里上四年级,发现学校的厕所臭气熏天屎尿泗流,国旗变成了淡粉,操场上杂草丛生,好处是被人推倒时摔不太疼。那时候流行‘书包’,不比城镇,那是各家用粗布缝出来的书包,像现在的手提袋,四四方方背带很长就是它的样子,结实是最中肯的评价,大家见识不多,攀比的是不同的背法儿。那时的路边长着‘鱼儿草’,结的果实形似鱼儿,大家都说把它放进塘里、河里、溪里就会变成鱼,很遗憾并没有人说把它放进水里就能变成鱼,因为那样我就能动手试一下,不过我的记忆已经混乱很久了,所以我也许动手试过,放进溪里、河里、塘里,而这些地方的确有不少鱼。我记得很清楚有一年我拉着谁的手趟着雨下出来的洪水去上学,那有腰那么深,也许只到小腿肚儿,反正是去上学,班里应该有不少人,因为没记得老师表扬我。那时的奖状像极了‘奖’字,上面有两朵对称的花儿,可惜我不曾有机会细看,这让我想起了孔乙己,但自愧还不懂某个字会有多少种写法,而那时没钱买茴香豆,讨厌酒的味道,现在虽然买得起,也能吃酒,但依然不懂得随便哪个字有多少种写法。某个道理的意思非得经过好久才让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小的时候在学校里刷牙洗脸,每隔几天统一洗头,每天下床前要叠好被子,熄灯之后不能说话。尽管我可以窃窃私语,但并不敢让人发现,某一天我向寝室老师提起上一任寝室长推荐我来任这个职衔,寝室老师当即指着嘈杂的宿舍反问我能否管的住,很不幸我只适合鼓励,从小到大我都是唯唯诺诺的在听大人们如何吩咐做事,至少那个时候‘不好意思’还没有变成‘羞耻’,于是我只好灰溜爬上床铺,思考前几天宿舍楼后的某个人如何把屎送上四楼某个房间,精准的穿过窗户扔到那个同学的床上,这事儿太过离奇,不久我便睡了。当然这是宿舍阿姨的小把戏,不过小孩子倒是单纯,不知道当时有多少人会同我这般想。某人可以一面邪恶和一面善良,伪善也好,如果那是好事便可称得上是善举,伪恶也罢,尽管是好心,但这是坏事就能定位有罪,因为世人如此之多,在紧要的事儿上容不得有谁来个‘一不小心’,当然,更多的事上是包容的,像三年级的一个夜晚,因为害怕而不敢跑去楼下厕所,以至未跑下楼梯便撒了裤子,随后不好意思的躺回去继续睡觉,幸然,寝室阿姨并未拆穿,也没指责。当我一不小心弄掉同学送给我吃的零食,我也没有赔偿,尽管他那样要求,那时候我们男生一致认为某某总爱和女生一块玩就是不正当的,所以我们有理由说他是假女生,特别是他让我赔他零食之后。但讨厌的人不止一个,有一个男生总是和我的女同桌说话,尽管我的女同桌的另一个男同桌是他,显然他也必定这样认为,所以我们不想示弱的一同借了那个女孩儿很多钱。值得高兴的是我只记得她对我的笑脸,而关于那个男同学,不愉快的事儿时间久了大多数都选择不经意的过滤掉。此外,我的三年级就是这样了,一次尿床,一个女孩儿,还有动漫和电影。那时的校长和老师并不刻板,经常在晚自习期间搞上露天电影,就是那天放了吸血鬼的片子,吓得我不敢去尿尿。至于四年级也提到了点儿,一个学期在乡下一个学期在城里。记得一天早上大家排队从外面的宿舍走去学校上早自习,不知谁喊了一声‘老外!’,大家齐齐回过头去兴奋的同声喊道‘Hello’!,也许是天刚朦亮,也许睡眼惺忪,人没看清,只记得一口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