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二则

   

   奇峰林立,黛褐色壁涯缝隙间,生长了许多红叶紫花的苋菜或鸡冠花一样的植物,在奇石间来回爬涉终于抓到一束紫红色的花,没有花瓣,谷穗一样的狗尾草弯垂,深紫花开在黛竭的石壁上,虽然不很鲜亮,但是喜庆,如农民看到沉淀淀弯的稻穗一般。一同爬山好友凌彩贪心,一把一大把摘抱在胸前,笑脸在花中旋转,我在山锋忍尖行走,很小心生怕踏踩这些花,忽间脚象踩空一样,真不愿离开这花境。

      凌彩托着我走到了半山庙宇,这是学校图书管,怎么在图书管的门外立了个侧所,解个首,可是污粪盈满找不到立足的地方,凌彩变或灿和小云,她们说,将就一下吧,我闭着眼将就一会,但是弄得大便污了身手,又没地方洗手,灿说她妈妈就在操场晒红谷,山上的红谷,有水,没走几步,灿妈妈在用箥箕箥金灿灿的谷子,并送我们几个每人一包,说现在这种谷种已灭绝,还好神仙种到山颠,我弄来了一些,你们要好好珍惜,每人种上一点,不管在哪里都能长的。我们走在金灿灿的田野上。

       忽然,一小女童在后面呼唤着我的名,可是明明把我的姓唤错,我没有仃下,小女童追上追上我:叫的是你,我说我不姓黄,哪你也去吧,你不是三十一班的吗?老师交代几位保送生的事,你就走呗,我随着女童过入教室,宽大的教室里,只有五六位同学,学长陈资,己上军医大的陈资,还有黄云,阿慰,阿慰说你填表,老师说是保送上师大的表格,可我的笔怎么找也写不出,连名字都写不出,很着急,找找画画,画成丫,阿慰说,只有一张表,唯一的,你这样涂鸦,你上不了,我哭着,给老师打电话,手机键也坏了,我急坏……我醒了,挟了自已的手,疼,哦是梦,一场喜坏的梦。

        不管梦是否真实,不管梦是否有何意兆,回首往事,童年的美好,童年的记忆都给这些好朋友好同学深深地扎下根,刻在脑里的每个角落,凌彩比我大,她家比我家好过些,她只有一个哥一个妹,是军属遗孤,有照顾,虽然没有爸爸,仅靠妈妈卖豆腐,油炸豆腐,过曰子,可是我们这些困难家庭孩子很羡慕的日子,我们都少不了往她家聚,写作业,玩,闻到她妈妈炸豆腐的香,就象能吃上碎碎的豆腐一样,凌彩的哥哥卖完豆腐,剩下的粒渣渣包在白布里,给我们吃,我们一至叫哥。长大了不好意思吃了,就给她们就做帮手,推磨,压豆腐块,还学会了炸豆腐,凌彩的妈妈,比我们亲妈还疼爱我们,给我们买作业本,谁家的孩子被打骂,吃不上饭,总得在她家吃饭。我在困难的时候都在我的身边,比我亲姐妹还亲,小时候我妈妈打我把我赶出家,一个八岁的女孩子,在热闹的八月十五晚,没吃的,独自一个人走向水坝,可是听大人说,会游泳的人投河,不会死,走到大荔枝树下,转悠,这是一棵不祥树,先后有人来这里上掉自杀,树太大,我太小爬不上去,试了好几次,累得手软,加上饿,爬到河岸边,河卵石闪着月亮的光,被人挖成坑的沙坑里积了盈盈的水,反着月饼一样月亮,虽然还不明白外婆说寒宫的意义,但知道是寒凉,嫦娥住在那寒冷的地方,可她有兔子有吴刚有桂树陪着,不害怕,我也不害怕,两天没能吃上一口饭,连米汤都没有,被妈妈赶出家两天了,照样上学,晚上好心的芝姐让我睡在她家的八仙桌下,围布围着,芝姐的妈妈也不发现,就是她家的老鼠发现了,老围着转,外婆说老鼠围着转的人就要死,死在芝姐家,芝姐也会被她妈妈打死的,芝姐的妈妈也是打孩子的能手,上次芝姐熬玉米粥时,和我们一起玩跳象皮筋,忘了关火,粥溢出一半,芝姐冲水再煮,可怎么煮都水一样的稀,她妈妈从车篷社收工,就用扁担打芝姐到吐血,芝姐被送去抢救。

我们的父母因为孩子多,待我们都这样,不如猪鸡狗,但是我们这些禽生不如的孩子,都相互照顾,有吃的一起分,有好看也一起分享,一条红头纯,一毛二,几个小女孩筹钱买,谁过生日,谁上台跳舞谁扎,玩的象皮筋也是你一节我一节的连成长线,,大家玩,被打骂后也一起睡走廊,睡:屋沿,风雨来拥挤在一起取温,因为谁都有被父母赶出家的时候,风雨来了父母只记得流浪在外的鸡狗,嗬嗬地叫猪狗,也不会叫我们,我们习惯了相互关照。可是今天大家都有吃的,唯有我妈妈在过节时候骂我赶我出门的习惯,还有外婆时,晚上可以偷偷地回家,吃上外婆留的剩饭,睡在外婆的身边,外婆不在了,我也落到睡屋沿了,可是八月十五,家家户户门口都点着彩灯,睡在别人家的门口,被赶也被笑话,我也不想让我的小伙伴和我一样无家可归,只要死,才能见外婆。来到了水坝边,来到了这掉死人的荔枝树。可是我太瘦小连死都没力,月亮躲进了云层,许多鸟虫呜叫,有一种:唔 ~呜呜呜的叫声,比妈妈打的还恐"怖,我赴到地下,月亮佟于出来了,我的眼睛不敢离开月亮半寸,呆呆坐着,许久凌彩呼叫我,哭着呼叫我,……

       过去了,恐怖阴霾都过去了,妈妈也变了,三天两头说,妈做好吃的,回家吧,:我们都不能回家,因为我们不能让孩子睡大街,不让孩子吃不饱,和我们一样禽生不如。

        很久不回去了,梦中又见着了小伙伴,不知她们在家乡可好!想必她们也想我了,都梦游了。感谢过去,感恩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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