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从生下来到长大成人,都带着些许原始的利己主义色彩,这种色彩一旦被过分的放大就会变成人们口中所说的极度自私。人类的世界对于其他低于人类的物种而言,无疑是充满诱惑力的,就像是人类向往着第三世界的天堂以及神明的生活。
兔小姐在没有被抓来之前,每天都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单纯的为了生存而奋斗的生活。在被抓来并且得知自己被选中,即将变成人的消息后,兔小姐是十分激动的。对于一个常年吃素的动物,她实在是太想知道食物链顶端的人,究竟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了。那个即将开启的新世界,究竟是五彩缤纷还是如同往日的一成不变,对于兔小姐而言是她目前思考的问题之一。
说起兔小姐能被选中变成人这件事,在动物界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了,因为每年的冬天都会有体型庞大,酷似人的外形,却又长相与人类有异的物种,将各种正在冬眠或者是准备觅食的动物抓走,根据飞禽、走兽、水生、三类分别关在不同的地方。他们将这些物种归类归档,分开排序。从中选出一些,适合变成人的动物,单独关在一个房间。等待合适的契机,将它们变成人类。
这些动物一开始只是具有普通的感情,例如,亲情与繁衍,依赖与同类的协作、保护,当然还有相互的信任。它们用各自的语言沟通交流,就这样平淡的维系这自己作为动物的一生。直到被其他高于他们的物种抓走,幸运的变成人,或者是用来观赏,饲养的宠物。不幸运的被端上餐桌或者残忍的杀害。人类杀害那些动物,为的可能是它被烹饪后的美味多汁,或是只为了猎取它们天生的皮毛,和长在身上的,一些具有特殊药用、装饰用的部位。他们到死都不知道,原来是这些它们在动物界引以为傲的东西,要了它们的性命。被杀死的动物就像是,一阵风吹落的树叶,在植物界和它的同类那里会引发无限的哀伤,而在高于他们的物种那里无非是不起眼的落叶罢了。
此刻,在另一个房间里一群动物在窃窃私语,好像是在讨论兔小姐的事情。
“你们听说了吗?那只又傻、又懒惰,并且看起来没有丝毫长处的傻兔子被选中了,她就要变成人了!真是不可思议。”
“诶,我说长颈鹿你站着说话也不嫌脖子疼,你不想变成人吗!”
“废话!我当然想,变成人以后我就不会因为拥有这么长的脖子而苦恼了,也不用被人类关起来观赏,戏弄。还不用担心天敌的追杀,光想想都觉得很棒。你呢,小老鼠,不会变成人以后还做偷鸡摸狗的勾当吧?”
“长颈鹿,你少瞧不起我们老鼠。”
旁边的动物们听了长颈鹿与田鼠的对话,也纷纷开始构想自己变成人以后的生活。
此刻的兔小姐已经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看起来要比关动物的地方更大,四周只有一些仪器泛着幽兰的光。这里既没有来回走动的神秘科学家,也没有任何声响,这让一向对声音格外敏感的兔小姐更感到不安了。把她带来的神秘物种似乎也不担心她会逃跑,既没有看管她的,也没有监视她的。兔小姐现在的想法依旧单纯,只是觉得自己变成人以后肯定会过的比现在要好,光是这样想想就让兔小姐心满意足了。
忽然,一道强光打在兔小姐毛茸茸的脸上让她睁不开眼睛,继而失去了意识。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别人捂住了耳朵,蒙上了眼睛。兔小姐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她成为人类的此时此刻。眼前的景象让她感到无比的陌生,她需要很长时间来适应,来改变,并且将自己是动物的事情埋在心里。
“欢迎加入!人类的世界,从现在开始游戏规则都变了,就由我来作为你的新手指引,来教会你一点点《人类世界生存法则》吧!对了,忘了做自我介绍,你好!兔小姐,我是鼠先生。”
“鼠先生?”兔小姐好像还没从变成人的过程中缓过劲,又听到这个陌生的人类一大长串的自我介绍,让习惯了简单的兔小姐实在是想不明白了。又过了一会,兔小姐朝这个鼠先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兔小姐此刻一定能深刻的领悟到,人类常说的,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的深刻涵义。但这次的安排并不像兔小姐先前想的那么美好,单纯,反而让她体会到了现实的冷酷,无情。
说起来的变成人,实质上只不过是灵魂互换。这是后来鼠先生告兔小姐的,他说,“我们动物之所以能变成人类,并不是因为进行了多么大的基因工程和身体改造,而是因为有的人类厌倦了人类的生活,不愿意做人,才和那些抓我们的神秘物种签订了某种协议。创造了双向的机会,让迫切想变成人的动物与他们的灵魂进行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