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童年随之而去的
是随风摇曳的芦苇
一首《再访帕斯卡尔》
“你们
到野地里来
看风吹芦苇吗”
吹拂着我的童年回忆
无关乎帕斯卡尔——
人是一棵会思考的芦苇
只是浮动的芦苇摇晃着我的记忆
和雨巷一起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童年归于芦苇
我想
把残留的青春
流浪在江南的小镇上
陈丹青说,要和这难弄的家伙不分离,只剩下一条路,就是,持续写他……
而我只愿能持续读他……
读过木心的,似乎都会被这个有趣的老家伙儿吸引,拜倒在他的文学,绘画和精神下,更遑论和他有密切交集的画家陈丹青。
木心是那样迷人,尤其对于80、90的年轻读者。
一首《从前慢》撩拨着我们这群年轻人的心,让我们在这错综复杂、物欲横流的现代静下心来回忆过往。
《从前慢》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木心是复杂的,狡黠,也诚实。他说自己一生都是错的,一辈子不合时宜,时宜也不合他。
从杭州艺专闹学生运动到十年浩劫,再到杰克逊高地,他一步步的错过,可是又一步步的连接着,连接着我们所缺失的。
连接着五四,再到“浩劫”,中国文化的彻底断层。
木心作为一个“流亡者”,爱国的背叛者,将断层的文化连接起来,不仅中国也连接着国外,从古典到现代。
一个这样的人物回归中国是矛盾的,现代文坛是无法接纳他的,批评言论更甚。
当然,木心本人也无意,他是世界性的,连续性的。
我想持续去读木心,也是读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