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我去淮阳的是太昊陵。
楼下有个来新密卖白粉(刷墙剂)的叫池和平的妻子叫石梅的周口人,有一日在述说从每年的二月二到三月三淮阳有一个月的庙会,形势可大了,人山人海,人海人山,还说有可大可大的荷花塘,可漂亮了,真是漂亮。听的我顿时感觉见识太浅了,但我对烧香之类的文化行为好像没专业修养过,并不在意。今年的正月,老池嫂又有意无意说到,我家相公却听的很在意,很执着,很仰望,很向往。于是在3月11日那个星期六,就去了趟有太昊陵的淮阳。
由于路不是很熟,还专门找了个司机一一了凡,他原在那驻扎过煤碳运销。他对那里的地理颇为熟也就够格司机的身份,他对那里的历史也颇为熟也就真把自个加了个导游的身份,我真真羞愧了些许,“三人行,必有我师”。
一路撒到淮阳高速口的时候,方觉见了人山人海的雏形,因为才八点,潮峰不太高,也好几列交费的车。到了满是车和小吃摊的街上,有点举步维坚了,还不时碰到上香人背上背的手中提的祭品:香呀元宝呀黄标呀…夹杂在凉粉呀面条呀烧饼呀凉皮呀油条呀等形形色色的叫卖声中,停下吃的很少,大概都如同我一样,目标明确单一直奔太昊陵。过了连叫卖声都拥挤的街道后,霍然开阔了,是一个巨形广场,三面的人都拥向广场,象三江汇流,左面的人向前拥,后面的人也向前拥,右边的人更是向前拥,蜂会一般,没有时间左顾右盼,每个人都亲身践行“随波逐流”。到了建筑群的第一道门,正想举头观望,不料警察很有礼仪地提醒:往里走,不要停,连什么门也没见到,只见到男的后背及后背上垂下来的花的黄的光亮的彩纸和女人耳朵上的光光闪闪和青年人手上举过头顶的拍照的手机和飘到耳际的孩子的微哭声。到了第二道门也是如此,到了第三道门也是如此,如此到了最后的大殿,也无隙挤进去。潮峰是直奔大殿右侧到了殿后的,那里更是拥挤的很呢,人山人海,人海人山。两个男士勇跃向里去祭拜了,保护我的方式是把我规置在一个出口处的大树下。我在那有时间观望了,正殿后一个二层楼高的大土堆就是墓冢了。其前有一标牌上香处。其前有房屋高的香灰,越来越多的香客往香灰堆上上香,空间不够了,一个大铲车轰轰烈烈的一车下去,又有了一大片空地。我相公出来找到我时说他们就在那一刹那间第一名挤上前上香的,不管香烟气多么袭人?我想,所谓虔诚大概也就如此了。其实不然,比我相公更虔诚的简直让我俯首的是,有几处坐在轮椅上的有八、九十岁的老妪或者老翁被拥推着也来到这里,他们的心中怀揣着怎样的热望呀!我不禁为我当初的心不在焉而心生羞怯,连忙望了一下墓冢、低头下去。我们往后绕到墓冢转了一圈,发现了好几棵上千年的柏树,枯枝是记忆的沉淀,皱皮是岁月的沧桑,树杆是屹立的华夏精神。了凡说有一棵树叫柏抱檀,我们确是在大殿左侧望见了的,柏树的心怀里长了一棵檀香树,我们对于檀树怎样长上去作了种种猜测,其中一种是种子落到了柏树的树杆中心,柏树有一种容纳的精神,就拱养了檀树的,这种看法得到了共识。其后我们要去大殿躹躬膜拜的,但是单行线,出口进不去,就只好不恭地到了陵园右侧的植物园留恋了几下,观赏到独特的景观,都是纯松柏的各种动物的造型,现在想起来,松柏得和“陵园“相宜相称,弄些其它的花花草草,也显不出陵园的肃穆和后人的敬慕了。我想这样记述也太敷衍了。回来还是查了一下太昊陵的历史及建筑,把书本知识和实践知识结合在一起,相识相生,才是文化的绵延与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