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周南·卷耳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卷耳,又名苍耳,是常见的一种植物,嫩叶可食。果实有钩状的硬刺,未成熟的时候青色,成熟后变成棕色或浅褐色。苍耳的果实可以作中草药。苍耳还可以炼油,与桐油类似,可应用于工业。
《诗经》中经常可以看到采摘各种野草当作食物的描述。一方面是跟当时的农业生产力相对落后有关,另一方面也跟贵族阶层的剥削有关。《豳风·七月》中,详细描述了当时农人劳作的情形,他们一年到头,都在忙碌,替王公贵族干活儿,几乎没有任何休息的时间,可收获的东西,多数却都交到了上面。
小的时候,春天采摘野菜,还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比如到麦田里挖荠菜。现在几乎看不到还下去野外采摘野菜的人了。随着种植技术、交通运输等的进步,人们能享用到任何季节的新鲜蔬菜。户外采摘的生活,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远。即便有采摘,估计也是去蔬菜大棚里摘草莓,或者去果园摘水果,至于采野菜,估计很多人都再也没有机会了。
卷耳(我更愿意称之为“苍耳”)这种苦菜,我是没吃过的,但是春天里野地里的其他野菜,倒是吃过不少,其中一些,还是比较苦的。采摘苍耳果实这样的事儿倒是干过。记得当时还有不少中药店,专门下乡收购苍耳子当药材。尽管价格极低,但对于需要零花钱的小孩儿来说,无疑非常有吸引力。
苍耳也有令人比较让人讨厌的地方。走路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果实就会粘到你的身上。这种天生自带钩刺的特征,任何衣物、毛发沾上它都会倒霉。如果是一只毛茸茸的狗碰巧钻进了苍耳丛,那它可就惨了。越是长着绒毛、长毛的动物,苍耳的刺就缠得越紧,硬扯出来,动物会受不了,所以免不了要动用剪刀。
不过,除了可以采来挣点儿零花钱之外,它还有别的用处。小孩子做游戏的时候,就很喜欢用它当“武器”,互相投掷。即便免不了挨家长几句斥责,他们还是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