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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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树，你的叶子黄了

我的黑发母亲头发已变白

她为你的枝干绑上稻草，苹果树

母亲在东屋烧了火炉，用你春天多余的枝干

板蓝根。开出紫色的花，种子做了祖母的药引

长在苹果树旁，治愈我童年的下颚。还有母亲美丽的容颜

美丽的容颜栽种你，苹果树。我的母亲受了劳累之伤

吊兰，我最宠爱你。给你喂饱水，把你悬挂在苹果树枝上晒太阳

后来你死了，我不伤心。那时母亲的面庞还很坚毅

故乡之门留她一人守护，苹果树。故乡之匙藏于墙缝，便于思念去打开

我与母亲从未想到你的果实已能填满故乡的水缸，年轮增加一圈又一圈。甜蜜的思念又溢了出来

柏树，枣树都砍了。只留下你，苹果树

只留下母亲守护你

苹果树，如今你的叶子黄了

我的黑发母亲头发已变白

仿  保罗.策兰

兰州.米特  2018.11.10

靖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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