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曹格的一首歌《爷爷》,岑儿不知不觉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
爷爷腿脚不便,自打他七十岁起一只脚就已经是老寒腿,走路到哪儿都要拄着拐杖。由刚开始爷爷削的奇形怪状的木头拐杖,到后来岑儿姑姑给他买的像样点的直拐杖。后来腿一直没好,一次跌倒把另一条腿也摔伤了,自那以后就开始拄双拐了。
岑儿拿着爷爷的木头拐杖,装着爷爷样子像个小老太走着,爷爷笑了笑,说:“哈哈,你还小,可真皮。”岑儿蹦到爷爷身边,摸着爷爷的白花胡子:“爷爷,我帮你剪胡子,好不好。”爷爷挥了挥手笑到:“我不要,我不要,剪刀可快了,你可别剪到爷爷的嘴巴。”岑儿哪肯罢休,说着就不知道从家里哪个地方掏出了一把剪刀,爷爷见状内心还是比较忐忑的,毕竟一个小孩手上哪有几分重量。岑儿推搡着爷爷,爷爷终于妥协了:“行,就剪一下。”岑儿很开心,眼睛里放出爱的光芒,她拿着剪刀小心翼翼的靠近爷爷的下巴,终于手一抖,爷爷的下巴出了血,爷爷一声尖叫,父亲听到连忙拿着扫帚追着岑儿跑,岑儿见状把剪刀一扔,跑了。父亲没追着,回过头来怪罪爷爷:“一个小屁孩,她要剪你就让她剪啊。”爷爷笑了笑:“害,没事儿,你也别追她了,让她去耍吧。”
岑儿跑着跑着,跑不动了,恰好遇到了前面路上的伙伴,他叫喊到:“你把你爷爷的三轮车起出来,带着我,咱们一起玩。”岑儿想了想,还是偷偷的跑回家把爷爷的车拉了出来。
她骑着车,伙伴们挥舞着拐杖和树枝打架,他们几个就在村子里嬉笑着。天色渐暗,岑儿狼狈的拖着三轮车子回了家,父亲也在门口等着她,岑儿见到了父亲那张可怕的面目,撒腿就跑,跑到了邻居家,躲了起来,幸亏邻居家的阿姨护着孩儿,岑儿才躲过了父亲的打骂。
一转眼,岑儿上了大学,爷爷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下了。岑儿不再像小时候嬉皮笑脸,脸上反而多了几分忧伤与落寞,可能是长大了的原因,懂得了许多。
那是一个清晨,岑儿正准备收拾书包去上课,却来了场大伯那头的电话,岑儿楞住了……
岑儿挂了电话,国庆回了家,看到了让岑儿心痛的画面,是的,爷爷永远的走了。母亲拉着岑儿的手,忍不住地哭了:“岑儿,给你爷爷磕个头吧。”岑儿应了,之后便躲进了房间哭了起来,姑姑见岑儿哭着,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姑姑进了岑儿,哭着:“岑儿,爷爷走前不肯闭眼,就是想着你,不知道在学校过得好不好啊。”岑儿抱着姑姑,哭着……
那天早上下着雨,岑儿望着爷爷拐杖,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