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二零一六年十一月十五号。这是第九篇简书。
今天天气又暖回去了,说是二十九度,图书馆又比外边冷些了。阳光朗照着,在光里,就像躺在夏末秋初厚层厚层金色银杏叶堆上。
半个多月来朋友陆陆续续地过生日,有蛋糕有朋友圈,也有酒有月亮。有个说,十岁时想二十岁,觉得会是很厉害的样子。一切已成回忆的遥想未来,都越远越静默,感慨又沧桑。现在当我回望向往事,往往已不再能聚焦,而大抵都是海般漫无边际的陈年,一街一巷一草一木一池一楼都一浪一浪不断涌来,回忆的匣子说,你在我这里放太多了太久了,有二十年那么多二十年那么久了。
走向二十岁的这一年,我总说看够了山水,而年龄总不至于真这么算:活几年就算几年。二十这个数字,听起来像是足够走到看山还是山,但我当真担得起一个“二十”了么?现在我写字,不是写些孩子气的手舞足蹈的快乐,也不是些小家子的脾气和眼泪;我写字时,都是慢慢的,思维远不及打字的速度,一行一句仿佛都是一呼一吸轻叹出来的。我是如同万千不得志者,已不会对所有事业全心投入,也不甘一事无成一窍不通,争不得万人上,也不会把自己贬去万人下,于是和万人一堆不上不下;不上不下不是错,如此不上不下地无病呻吟就是错了。我是不够春风得意的,说不出一览众山小的豪言,也不够憔悴破败,写不成深沉怆然的长篇。很多人如此的青涩的郁闷,要杯可乐来顿火锅就解决了,而我非要写下来;他们吃香喝辣后心情大好,想必他们的郁闷可以和火锅做等价交换,而我的文字,别说火锅了,连杯可乐都不值。
我也还是和初高中一样,写些自己之后才看得出杂糅不达意的字句。图书馆这台电脑的键盘,很多键都磨得亮亮的了,空格向左倾得已经不能用左手拇指敲下了,原来很多人都是左手敲空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