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实的身影
他现在躺倒在病榻上,病痛缠的他无法自拔。我的爷爷一个朴实的农村干部,快到生命尽头,还是那般倔强。
我的爷爷早年在当地是乡级领导,也是在那个物质匮乏年代的贫困落后地区,凭借坚定的意志,吃苦在前的精神,勤快犀利的笔尖,在同时代的人中脱颖而出。没有背景、无依无靠却脚踏实地的向社会的知识分子阶层努力。
现代的政道似乎不合他的性格。但他还是拿着承载不多却对国家也十分重要的职位,默默无闻的为一方百姓服务着,为祖国万里河山的小角落挥洒着汗水。
六旬不到他就离开了政坛,住进了两个都是省级机关公务员的儿子工作生活的地方,六朝古都南京。
我注视过他的背影,无论是在小市场跟着他走路,还是在高档住所与他告别,他的步伐都是坚定的,从不回头;也是直率的,从不绕弯;步子不大不小,既不傲慢也不蜷屈。二十多年来,即使我只能见证其中一小部分,但是那件他在任时的西装还穿在身上,饱经风霜却毫无破损。我似乎可以看到他每次脱下它,慢慢地整理好……
我去过他的住所。据说那里曾经网络了我家大多数的人。大家无处住时,是他敞开了大门。虽然有三张大床,可是人如此之多,客厅地板上一定少不了被褥,沙发上也弥漫着“呼噜”的气息。一大家人生活简朴,倒也安逸温馨。
我看过他的阳台庭院。一个小阳台上有许多盆栽,院子里也种着好几株果树,我还吃到过他的樱桃树结的樱桃,酸酸甜甜的。有流浪的小猫他怜惜收养。房间里的“古玩”也成了一个小分队(不过真假是个问题)。这些小鹿、小猴、观音、麒麟,虽然包着一层又青又冷的外壳,却能给孤寂的灵魂几分安慰。桌上的笔,“站”的站,“躺”的躺,三五成群,似乎在聊天,有的指东,有的指西,“各执己见”。也许正是因为他们出谋划策,爷爷才有如此高瞻远瞩同时富有生趣的诗篇。可以想象,我的爷爷是如何度过略显孤独的晚年。
我的爷爷无论是为人民服务、文学钻研还是教育儿女,都潜心探索,孜孜不倦。他朴实、倔强的本性跟随他走过人生起伏,一路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