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之前

看了一本书，作者是瑞典的弗雷德里克.巴克曼，书名叫《时间的礼物》，很短的故事，也就一万多字而已。但是这段话：‘年轻时的我和现在的我还可以一起喝杯啤酒，聊一聊人生中的那些选择，我会给他看我的全家福，他可能会说：“不错，你过得很不错。”’给我的震撼很大，大到引发了一系列的胡思乱想，所以有了这本书。所以感兴趣的你，欢迎来看看！

                  元小芸 2022年 11月5日

一 生命的馈赠

“叮铃，叮铃铃，叮铃叮铃……”

“妈，我在上厕所，帮我接一下电话。”

“好的！”肖母回应。

肖乐费力地在厕所里奋战。由于肚子太大，她只能半蹲着上厕所。最近干啥都得慢点，毕竟就个把星期到预产期了。过了好大一会，她才解决完毕。脚也有点麻了，只好歇一歇才出去。

“妈，谁来电话了？是不是赵勇呀？妈，妈，咦，人呢？”肖乐四处寻找母亲的身影，没看到人。正准备坐下来歇一歇。就看到茶几上的纸条。

‘乐啊，妈有点急事出去一下，你手机我带走了，可能买点菜带回来。你在家不要乱动，躺着好好休息。-妈’

“这咋又把我手机拿走，老太太又担心我玩手机。真是小心眼。”肖乐一边小声嘀咕道。一边去厨房柜子里拿坚果吃。还没吃几颗，感觉肚子有点疼。站着不动就不疼了，刚想走又疼起来。“不是吧，啥意思？”肖乐摸了摸肚子，又不疼了。刚走到客厅沙发，又疼了起来。“哎哟，我去，阵痛？不会是要生了吧！妈呀，咋办？手机在哪？手机？哦，手机被老妈拿走了！妈妈呀，您倒是赶紧回来啊！”肖乐有点着急，又有点紧张。心里默念：“不能着急，得找个人打电话。”她起身向门口走去。

啪啪啪！啪啪啪！肖乐敲打邻居家的门。也顾不上形象，半跪在门边。门一开，是沈阿姨。“沈阿姨，快帮我打120，我可能要生了。然后再打我的电话。我手机在我妈那里，她出门了。”“肖乐啊，你别着急。快，我扶你回去，我马上打电话。”沈阿姨扶肖乐回去后就开始打电话。过了一会儿，沈阿姨来到肖乐身边。

“小乐啊，你的东西有备好吗？可怜的孩子，我陪你先去医院。你妈妈直接去医院找你。”

“备好了，在房间柜子里，您帮我拿一下。”

没多久，两人打车到达肖乐的产检的医院。

一到医院，肖乐被安排去做B超。沈阿姨只好等在外面。等肖妈到医院，两个老太太相对无言。沈阿姨拍拍肖妈的手臂。“得撑住啊！老姐妹，等孩子出生后再说。”肖妈咧咧嘴角以示回应。

“妈，赵勇呢？我都来医院了，他人还不来？”肖乐检查完，推开门看见母亲就问道。

“他啊，在路上了。你饿吗？来吃点东西，才有力气。”肖妈边说边把旁边椅子上的塑料袋递给女儿，眼睛不敢正面看她，怕自个忍不住难过。沈阿姨见状连连说道：“给我也吃一点，我正好有点饿了。”

“你们回去吃，不要堵在这里，让别人不好过来了。”门内传来医生的声音。

一行三人回到住院部，还好。没赶上生娃大部队。这一个屋子里本来有三个床位，现在就肖乐一人待产。另外两个床位都没人。

肖乐和沈阿姨把肖妈带来的东西都吃得干干净净。窗外太阳已经落山了，只剩下余晖还舍不得消失，把天空倒映得红灿灿的，看着还挺像化了大浓妆的美女。

吃饱喝足的肖乐一如既往的拿起手机给赵勇发视频聊天，奈何没人接，打电话也没人接。肖乐很是生气的骂道：“等他来医院，看我不好好骂他一顿，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到医院……”肖妈顺着女儿的话说道：“是得好好骂一骂，到底在想什么？都忘了自己老婆要生娃了，自己要当爸爸了。”沈阿姨没接话，只是拍了拍肖乐的背。

肖乐打了很多次电话，还是没有人接。本来肚子，腰一阵阵的疼。但是因为心里生气，反而不觉得那么疼了。肖乐感觉很想上厕所，但真的挪到厕所又没有尿意。

这才从厕所回来没几分钟，又感觉想上厕所，这不，才把鞋子穿上已经来不及。一股暖流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妈呀，我居然尿裤子了，丢死人了。”肖乐看着裤子湿了，到处流了一地。脸红得比熟透的苹果还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肖妈赶紧拿来裤子“乐啊，这不是尿，这是羊水破了，你先换裤子，然后去床上躺好，我按了铃，医生应该马上过来。”边说边帮女儿收拾好，然后找来拖把地板拖干净。

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说道：“不急，宫口才二指，还有的等，有的熬，饿了就吃，渴了就喝。有事再叫我。”

“医生，我怎么感觉肚子没动静了，也不疼了！”肖乐摸了摸肚子。

“嗯，会这样，你躺好，没多久还会发疼。等疼得厉害了，我再过来看。”说完就走了出去。

无聊的肖乐又打了赵勇的手机，里面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死赵勇，居然关机，这个节骨眼上关机，等你来了，我不骂死你才怪。”

肖妈看了看女儿，嘴巴动了动，啥也没说出来。

窗外，夜幕降临，还能听到蝈蝈的叫唤声。沈阿姨早已经回去了。屋子里就两人待着，有点安静，显得蝈蝈的叫声更响亮了。肖妈只好去把女儿换下来的裤子拿去厕所洗了，等弄好回来。肖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指针对着8点，床上的女儿手里还拿着手机，人已经睡着了。

“妈，快去叫医生，我肚子又疼起来了，要命的疼。”迷迷糊糊的肖妈惊醒，看了看女儿，就往门外快速走去。

“宫口开8值，可以进产房，家属把衣物备好！”医生说完。几人麻溜地把病人推走。

“医生，我有点紧张，啊~不行了，我想拉大便~”肖乐又疼又感觉羞耻直升脑门。

“没事，不要紧张，快了，快了，用力，就快出来了。想大便都是正常反应。你这算快的了~再用力~”医生边说边看。

“啊~”伴随着一声带吼般的叫声。肖乐虚脱了，也不管丢人不丢人了，感觉身心一阵舒服。“呜哇~呜哇~”护士把娃抱走了。医生再给肖乐做善后工作。肖乐躺着一动不动，任由医生摆布。

“你躺着好好休息一下。”医生也走了。产房一下子安静下来。肖乐感觉都听得到自己噗呲噗呲心跳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产房门打开了。护士抱着娃过来。“来看一看你姑娘，2012年12月23日23点23分出生，体重3100克，身高50厘米。长得很漂亮！这是她脚印纪念卡，放她包被里。你等下有力气了，试着给她喂奶哈。”

肖乐看着这小小的人儿，好想哭。还想骂人，当然这个人就是赵勇。

护士把母女俩推回住院部，肖乐只看到母亲一个人在，没有看到赵勇的身影。隔壁床躺着一个待产的孕妇，陪床的有三个人，显得很是热闹。这个想发火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妈，赵勇还没来？他死去哪里了？”

“联系不上，不管他了，你别生气，来吃点红糖鸡蛋汤。我看看娃！”肖妈说完也不看肖乐，抱起娃和一旁的陌生人说话去了。

肖乐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指向2点30分。肖母和一个老妈妈正在聊天。肖乐只好忍着火气着吃起鸡蛋，喝起汤。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东西在动，肖乐睁开眼睛看了看。是小宝在身边。母亲趴在床边睡着了。肖乐试着抱起娃，让她吃奶，可能嘴太小，几次都没有吸成。急得肖乐满头大汗。娃看着快要哭了，肖乐灵机一动。自己忍着痛，挤压乳房。让乳汁滴到娃嘴巴，这下娃吃到了。

看着小小的娃，一想起赵勇，又想生气。“不能生气，不能让娃吃生气的乳汁。等他来了，再发火……”嘀嘀咕咕中，气消了不少。

医生来查房，问了一些问题。过一会又有人来按摩肚子的，没多久又有清洁卫生的。一阵折腾，肖乐只感觉累觉不爱。但事后身体很舒服。

隔壁床好像去剖腹产去了，因为娃太大个且胎位不正，又超预产期。反正听着给她查房医生的话，听着就很受罪。

没多久，沈阿姨提着吃的东西来了。有肉有饭，有水果。原来是妈妈拜托她做饭。

肖妈和沈阿姨，两人是相处几十年的邻居，也算老姐妹了。沈阿姨也有一个女儿，在外地工作。比肖乐大两岁，小时候还一起玩，后面随着读书学校不同，也就生疏了。听说是心理咨询师。

肖乐在医院又待了一天，赵勇的电话一直关机中，人一直没有出现。肖乐由开始的生气，然后感觉到不对劲，开始莫名其妙的担心。按理说，这个时候，天大的事，他也不会不来，除非有事发生。可母亲一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