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老爷


洛基老爷

    在一个不大不小的镇上,有个老地主,叫洛基,他手里的钱可是多的不得了,欠他钱的人也是不少,那些欠债的讨好似的叫他洛基老爷,久而久之,洛基老爷的称呼也随他手里的财产的增加愈加出名了。

洛基老爷有钱啊,不过,他刚起家的时候,那可不地道啊,洛基老爷在年轻的时候在外拿假货敛财,还抢了一个叫安尔的商人的店铺,害的那商人落魄的跳河自杀了。想不通啊,商人再怎么的也不能自杀啊,好歹也要捍卫下自己的利益啊。其实啊,商人早就试过了,他把洛基老爷告上了法庭,可是没用,为啥,那法官在开庭前一天的晚上还跟洛基老爷一起笑眯眯的喝酒来着,法官走的时候,那衣服口袋里都是鼓鼓的,有人瞧见了,那是好几叠钞票呢。

法庭开审的那天,所有人都看见法官还醉在云里雾里的冒了出来,二话不说判了商人败诉,然后俯下身子,当场吐了起来,后来有人看见法官被人搀扶着一路吐了回去,那叫安尔的商人在败诉之后,一时想不开,跳河自杀了。

老了的洛基老爷开始成了一个有神论者,信仰了上帝,他不想死啊,更不想自己的钱财变成比尔的了,只是呢,在洛基老爷相信有上帝时,又害怕了,他亏心事干多了,怕上帝不能宽恕他的罪过。

前些年,洛基老爷的小孙子出生,每天晚上那哭的那叫欢啊,成了宅子里准时的交响乐了。年纪大了的洛基老爷被吵的睡不好觉了,被那小孙子以闹,,整个人一激灵清醒的不得了。没事做啊,那干嘛,洛基老爷就三更半夜的躺在那绒被床上念叨着:李寡妇上月借去1000,过些日子得收回来,连本加利的得成1100,刘大屠夫好赌,那天借了他1000,也得到日子了,得问他要1200……洛基老爷算着算着,脸上肥肉一抖,双手合十滑稽的放在胸前,皱着脸,喃喃的说道:上帝啊,你虔诚的信徒需要你,你的信徒洛基要帮你把这些罪恶的让人产生欲望的东西消灭,哦,上帝,赐予你虔诚的信徒永生吧。

洛基老爷近乎是靠着这般的祈祷入眠的,可是他那小孙子总是不安分,把刚睡着的洛基老爷吵醒了。这下子好了,洛基老爷再也睡不着了,贼溜溜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四周,就怕突然冒出来个污秽的东西。房间里就他一个人,他那个婆娘早就在替他完成了尽孝大业之后给休了,为啥,洛基老爷说了,这婆娘,成天事不做,净知道花我钱,眼睛都不知道有多亮呢,直盯我口袋。

洛基老爷睡不着了,宅子里的一声猫叫把他吓得半死,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了,一下子想起年轻时候害死的那个商人安尔了,冷汗唰唰的毛,那绒被床被他那一身冷汗一沾变得黏糊糊的。心里又开始恼火了,怪他那大儿子,好好的棉被床不给他睡,偏偏花冤枉钱给他睡绒被床。洛基老爷失眠了,早上起来眼睛那叫红啊,不知道的人看见准以为是谁抢了他的钱了。洛基老爷在镇上走了一圈,那几个欠他钱的一见他眼红的模样立马逃得飞快,刘大屠夫更是把他吃饭家伙给丢了,一下子跑没影了。

一连几天,洛基老爷都睡不着觉,他难受啊,比他两年前一个欠了他钱的老头突然蹦哒了没把钱还他还难受。怎么办呢,再这样下去,他这副老皮囊还不得垮了啊,还没见到上帝的就得先见撒旦了,这他可不想啊。

不得不说洛基老爷聪明了,他找了弹棉花的马嫂给他做了两个棉花球,塞到耳朵里啊,啥声音都听不见了,洛基老爷一高兴,把刚才好不容易从80砍到40的价钱忽视了,掏出一张50的钞票,在胸前擦擦,朝空中一甩,就拿着两棉花球走了,走前还念叨着“甭找了啊”,就剩在边上忙活的马嫂看着那钞票在空中晃荡几下,躺在了棉花堆上,马嫂手一捉,藏进口袋里,嘀咕着说到:“这吸血的老蝙蝠。”

洛基老爷这一高兴,在路过刘大屠夫的店铺时,顺手拎着对猪肠子乐呵呵的走了,竟是忘了还要讨债来着。不过呢,更高兴的还是刘大屠夫了,他一瞧那洛基老爷红着眼朝自己这铺子走来,赶紧的窜到里屋,跑到窗子边,手一撑窗台,灵活的就翻了出去,偷偷的跑到自己店铺不远处,瞧那洛基老爷走进自己铺子里见没人也不恼,拿着对猪肠子就走。刘大屠夫纳了闷了:“这老东西是怎么了,竟没向我讨债,也不候着我,自己就走了?”想不出个所以来,不知不觉的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也不管洛基老爷拿去的那对猪肠子,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麻木了。

拿着对猪肠子回家的洛基老爷,见家里的婢女小梅正抱着自己的小孙子在一旁玩闹着,心情大好,抱过小孙子,而那猪肠子则是甩手扔给了小梅,然后逗着昨天晚上还吵的他谁不着觉的孙子玩。洛基老爷那拿着两棉花球,如获至宝般,一高兴,晚上的家宴从三菜一汤顺利的转型为六菜一汤,这可把他两儿子洛切斯、洛德还有他们的太太高兴坏了,当然了,洛基老爷那孙女洛兰也一样,如果他那孙子再大点,明白事了,估计也会高兴的。

吃完晚饭后,洛基老爷开始尝试着他那对宝贝了,进了屋,皮靴都没脱,把那两棉花球往他那猪耳般的大耳里一塞,顿时觉得世界清静了,肥胖的身子往床上一蹦,那床满足的发出“吱嘎”声,过了不久,房间里就传出来洛基老爷如同惊雷般的鼾声。

翌日清晨,睡得特香的洛基老爷舒服的在他那绒被床上打了个滚,就瞧见他身上那那团肥肉从他的大肚子上游到了后腰上。圆滚滚的脸还朝着那绣花枕头上拱了拱,嘴巴咧开着,直乐哼,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乐着乐着,笑岔了气,醒了。

醒来的洛基老爷从床上爬起来,昨晚他难得睡了一个好觉,洛基老爷麻利的起了床,这速度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大胖子能够达到的,他嘴上在嘀咕着“今天轮到谁了,哦,昨天刘大屠夫可还没有还钱呢,该去问他要了。”说完便打开房门朝外走去。洛基老爷是三步并作两步走,朝宅子外面走去。至于早饭,洛基老爷可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整个宅子里也就洛基老爷的小孙子和大孙女有的吃,毕竟他们还小,洛基老爷不能让他们饿着啊,至于吃什么呢,稀饭加上前一天晚上的剩菜就过去了,当然了,并不是每一个早上都是有剩菜的,那怎么办,洛基老爷说了:拿李寡妇的那坛腌萝卜条和着吃。

洛基老爷急匆匆的朝着宅子外走去,他可得早点,讨回这笔钱。为啥,昨天忘了讨回来了,那可就少了一天的利息啊,不行,得商量商量,的跟刘大屠夫说说,得多要半天的利息才行。洛基老爷顶着秃头昂着阔步边走边想,却没听见那婢女小梅正直嚷嚷,在嚷嚷啥,她说啊“老爷,老爷,前面有块大石头呢。”哦,忘了,洛基老爷忘记把他耳朵里的那两棉花球拿出来了,他听不到小梅在嚷嚷啥呢。结果呢,洛基老爷被那杀千刀的石头给绊倒了,这油光发亮的秃头一下着了地,摔出一个大包来,他爬了起来,朝那块绊他的石头狠狠踹了脚,出气了,踹疼了,就一蹦一跳的出了宅子,干嘛去,还得讨债呢。

洛基老爷顶着个包就出来宅子,那躲起来的小梅才从柱子后面冒了出来,为啥,她怕呀,她怕洛基老爷生气把她赶走呢。这宅子里可没几个婢女。但对洛基老爷来说,少一个就是省钱呢。用他的逻辑分析,买一个婢女的2000,这钱他给刘大屠夫一个月,回来就成了2200,买个婢女回来还得自己贴钱供吃供住呢,那小梅见洛基老爷出了宅门,朝他背影吐了口唾沫,吐完之后,心虚的朝四周看看,用鞋把唾沫磨去了。然后呢,她急忙跑到那两个少爷那去了,为啥?她得跟两少爷说说:老爷好像听不见了,叫了四五声,就是没反应呢。






另一边呢,洛基老爷正顶着个大包朝刘大屠夫的店铺走去,他诧异这街上怎么就这么冷清呢。但洛基老爷没在意呢,他心想的是该用什么法子让刘大屠夫乖乖的多拿出半天利息来。洛基老爷不知道的是他要去讨债的肉铺里正围满了人。刘大屠夫站在中间,壮硕的身子背靠店铺的墙,解下了褂子,眼睛微眯着,左手去捋捋他那茬胡子,右手指点江山,似是在装个说书先生,却是在发现自己胡子参差不齐的短短一茬,悻悻的放下了手,正了正脸色说道:“你们可是不知道啊,昨儿个,就昨儿个,那老吸血鬼来我肉铺了,拿了我对猪肠子呢,就走了,我那是纳了闷了啊。”

“有啥子好纳闷的,不就是对猪肠子吗,上个月那老东西还顺走我一坛腌萝卜条呢,这杀千刀的。”一旁的李寡妇吧唧吧唧嘴说道,手上还不忘缝着小物件。

“不是,不是,才不是那对猪肠子的事,你那是不知道啊,昨儿个那老吸血鬼红着眼的直冲我这肉铺,吓得我立马翻墙逃了呢,可是我瞧见了,他进了我这店里啥话没说,见我不在,拎着对猪肠子乐呵呵的走了,楞是啥话也没留下。”刘大屠夫搓搓手,身子向前倾着,为自己看到的一幕做解释。

“怎么可能啊,我说小刘啊,你不会又是赌场里赌过头了吧。”一旁的王掌柜说道,“那家伙,上次问他借点钱进货差点连本都成了他的利息,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啊。”

“就是,就是,老刘啊,你别忘了,每次他来讨债大清早的就在门口候着呢,别说昨儿个没去,就算是昨儿个他没追着你要钱我都不信啊。”李寡妇努力的捍卫者“洛基老爷”在她心里的“伟大”形象。

刘大屠夫心里急了,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你,我不,你们得相信我啊,哎,对了,王叔,你昨儿个不是还说我像,像,哦,像只癞蛤蟆一样蹲在地上吗,我那时就是纳闷那老东西怎么就这么‘心善’啊,才不知不觉的蹲在地上的,我老刘可是一刀定乾坤的,破事是干了不少,可哪次是说过谎的。”

“也对,小刘我是看着长大的,虽然好赌些,但是人是老实的,原来昨儿个是这么一回事啊,你这一说,也奇怪了,这遭天谴的家伙还有发善心的时候啊。”王掌柜点点头说道。

“哎,就是,还是王叔……哎,李嫂,你干嘛呢,我还没说完啊。”

“那杀千刀的来了,你小点声。”李寡妇撞了刘大屠夫一下,小声的说道。

刘大屠夫那是冷汗唰唰的冒啊,咋办,老吸血鬼来了,刚才发话要是给他听见,那直接欠他的钱还得作死的死命往上飞啊,天不怕地不怕的刘大屠夫在听到洛基老爷的时候突然就蔫吧了。

刘大屠夫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湿了半截衣袖,狠狠的喘了几口气,眼睛斜斜的朝外瞄了一眼,就看见洛基老爷一脸乐呵呵的模样朝着他的肉铺走来呢。见到洛基老爷这笑啊,刘大屠夫腿都软了。

“小刘啊,你看我们都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啊。”王掌柜,李寡妇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都提起脚步朝外走去,空荡荡的肉铺就只剩下了刘大屠夫一个人了,肉铺外李寡妇还小声的嘀咕着:“估计这一次老刘要被这杀千刀的大放血了。”

刘大屠夫到底是见过世面的,野的狼都是杀过不少,很快的人就镇静下来了,又看了看正昂首阔步朝着肉铺走来的洛基老爷,琢磨下,风一样的跑到里面钱柜处,唰唰的抽出十二张百元钞票,刚想合上钱柜,心里头一紧,想起洛基老爷笑呵呵的样子,又抽出了一张五十的钞票,才合上钱柜。啥,为啥再加五十,刘大屠夫可是知道,洛基老爷一露出那笑呵呵的跟圣母般亲切的嘴脸,就是代表这那撒旦正提着镰刀朝这几年身上割呢,不割点“肉”下来他可不罢休啊。

拿着叠钞票的刘大屠夫又风一样的跑出店铺,出店铺前,想了想,又顺手带上了一对猪耳朵,脸上强扯出点笑意,朝洛基老爷迎去。

“洛基老爷啊,你咋才来呢,昨儿个您没来,我以为你忘了呢,您瞧,连本带利的,我正准备给您送去呢,给,您数数。”刘大屠夫递过手中的钱低声下气的对洛基老爷说道,又把那对猪耳朵递了过去。

洛基老爷挥挥手,刚冒出来的为什么听不见话的念头在看到那叠钞票时瞬间泯灭。拿过那叠钞票,习惯性的朝着太阳,把那叠钞票捏在眼前,眼睛一眯,笑得是更乐呵了,脸上的肥肉的开始皱在一起。洛基老爷也不管哪叠钞票上沾满油腻,直接把钞票往袋里一塞,又拿着刘大屠夫递过来的猪耳朵,高兴的跟喝了蜜一样。洛基老爷可精神着,刚刚他可是数了,刘大屠夫不仅是把多出来的一天利息补上了,还添了些零头呢,高兴的他直接揣着钞票拎着对猪耳朵回去了。

刘大屠夫更纳闷了,咋的,之前他说的话老吸血鬼没有听到?怎么可能呢,难道这老吸血鬼开始发善心了。刘大屠夫虽然是疑惑着,但是还是点头哈腰的“恭送”这洛基老爷的离开。

直到洛基老爷走出快二十米左右的时候,刘大屠夫才挺起腰板,狠狠的朝洛基老爷瞪了一眼,瞧见洛基老爷头上那包时,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但是好像意识到什么,马上用肥腻的手捂住嘴,心虚的看了一眼洛基老爷,见洛基老爷并没有回头,嘟囔几句朝路边吐了口口水,当是发泄了。

洛基老爷趾高气昂的踱着步子在镇上晃悠着,晃悠啥,瞧着呢,洛基老爷看见那傻子张趴着地上看着那几只刚出来透气的老母鸡,啥话没说,当着傻子张的面把三个鸡蛋揣到兜里,朝着傻子张乐呵呵的笑了笑,继续散他的步了,那傻子张呢,见洛基老爷对着他笑,开心的在地上蹦跶着,趿拉着口水对着洛基老爷的背影一个劲的傻笑。

洛基老爷又开始了他的“散步”,边走边瞅着四周有啥好东西能让他好好“研究”的,又想着啊,要把那三个鸡蛋借给那小五子。小五子有个养鸡场,把三个鸡蛋给小五子,到时候让他孵出来,母鸡就让他还五个蛋,要是三只公鸡,那就抱一只回来,抱回来炖?洛基老爷才不会呢,他要把这只小公鸡送给教堂敲钟的独眼老头,让他能准时的敲上钟,当然了,这得是有交换的,得帮洛基老爷捡一个月的柴。

洛基老爷继续走着,瞧见那路边几个娃娃在玩着,撇了眼,继续走着。

一小女娃捡洛基老爷油光发亮的秃头上顶着一个大包,沐浴在阳光下,像只站立的独角犀牛般,在路上走着。“呀呀,吸血鬼来了,吸血鬼来了,快跑呀,跑呀。”

“他不是吸血鬼,我娘说了,是‘杀千刀的’。”李寡妇那流着鼻涕的娃娃子指着洛基老爷说道,手上还沾满了泥巴。

“不是,不是,是吸血鬼。”一开始说话的女娃反驳。

“是‘杀千刀的’。”鼻涕娃不示弱。

其他几个娃娃也是在一旁起哄了,“糟老头子”,“老秃头”,“遭天谴的”。

洛基老爷没听见,径直的朝着小五子的养鸡场走去,而刚瞎聊完的李寡妇看到自己的笨娃娃竟然和几个不懂事的娃娃指着洛基老爷说着坏话,李寡妇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赶紧朝着她那笨儿子跑去,护犊之心啊。

李寡妇喘着气的跑到她那笨娃娃那的,在他头上轻拍了几下,狐疑的看着罗技蓝牙昂首阔步的离开,“奇了怪了,这杀千刀的是聋了吗,小兔崽子这么说他呢,一点反应都没有,要是放以前,可得被他一顿臭骂呢。”

几个娃娃见李寡妇过来了,都软了吧唧的不说话了。鼻涕娃听到他娘叫洛基老爷叫杀千刀时,高昂着头嘟着嘴对之前那几个反驳他的娃娃看去。

李寡妇见那洛基老爷走远之后,朝他背影方向吐了口唾沫,低声的骂了句,“杀千刀的”。鼻涕娃有样学样,也炒地上吐了口唾沫,糯糯的叫道“杀千刀的。”

一边的几个娃娃都学了起来,“杀千刀的”“杀千刀的”……

李寡妇把他笨娃娃带走之后,几个娃娃都散了,各自回家了。只剩下地上的几口唾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着。

洛基老爷像只公鸡般高昂着头直朝小五子的养鸡场走去,还没到呢,那养鸡场门口拴着的那只全身金黄的足有一米高的狮子狗见洛基老爷来了,刚才的龇牙咧嘴的一下子趴倒横躺在地上,干啥,装死呢,为啥,没瞧见那狮子狗肚子上一大个白圈吗。那是啥,那是这狮子狗曾为了捍卫这养鸡场的‘尊严’结果被洛基老爷三两下的扯下一大撮的黄毛,变成了现在这幅体无完肤的‘模样’。至于那撮毛,这狮子狗鼻子好使,是知道去哪了,让洛基老爷找人织成了一块小地毯铺洛宅门口了,狮子狗每次路过的时候都是蔫了吧唧的。

小五子正在空地上给小鸡仔喂食呢,就被一声大叫给吓得三魂不全七魄不齐了,那群小鸡仔刷的一下子都散开了,“小五子,老规矩,给你放这了。”

小五子一听就知道又是那坑爹玩意来了,不管心里是有多想上去喂点鸡粮给他吃的冲动,还是得克制住自己。牵强的挥挥手示意明白。小五子没办法啊,当初办养鸡场的时候还问洛基老爷借过钱呢,虽然事后是连本带利的还上了,但是洛基老爷还是有意无意的来找他“帮忙”呢,小五子实诚,也不好意思拒绝,也就习惯了这类事了。

洛基老爷见小五子这副模样,也知道了啥意思,又乐哼乐哼的走了。

刚刚回到洛宅的的洛基老爷看见自己的大孙女正在折着宅子里唯一一棵而且还是又矮又难看的桃树的枝桠。“呀”的一声大叫就朝那颗桃树跑去,他那大孙女被吓了一跳,转过头却是看见洛基老爷像是一个肉球一样朝她“滚滚”而来。白了洛基老爷一眼,把那桃树枝甩在地上,咬咬小嘴,一脸委屈的跑了,连姥爷也不叫。其实啊,她正生她爷爷的气呢,前几个月啊,她拿了洛基老爷的一些钱去买了个木娃娃,洛基老爷知道后那是气得破口大骂,差点就是要动手打了呢,幸亏是被她爸和大伯拦住呢,不过啊,她逃掉了洛基老爷的“死罪”,但是“活罪”可逃不掉啊。洛基老爷对她的惩罚是零用钱减半,直到她减去的零用钱补回那木娃娃的钱,不对,是一个半木娃娃的钱,要按利息算的,这更是让本来零用钱就不多的她那是近乎一无所有了。

洛基老爷见自己的大孙女气呼呼的走了,也不在意,而是跑到那桃树边把那地上的桃树枝捡起来,然后挤着一身肥肉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那桃树枝插在地上,站起来,拍拍手,满意的笑笑。

回到大厅,洛基老爷拿出口袋中那对猪耳朵摆在桌上,然后瞧见桌子上还有几个白面馒头,拿在手里,边走边吃,那是丫鬟给洛基老爷留着的午餐,当然这是洛基老爷自己要求的。至于那丫鬟,见洛基老爷拿着馒头走了,才从柱子后面钻出来,走到桌边,拿起那对猪耳朵,瞧了瞧,歪斜的看了看洛基老爷离开的方向。

“这糟老头子咋每天都能顺点东西回来的。”她对洛基老爷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害怕啥,怕洛基老爷随随便便的把自己打发走了,这也是为什么她经常会躲着洛基老爷了,至于好奇,她真的好奇啊,这洛基老爷本事可真不小啊,昨儿个是猪肠子,今儿个是猪耳朵,每天的家宴也就靠洛基老爷顺回来的东西开开荤腥。

洛基老爷是啃着手里的那几个馒头,朝着他房间边上的库房走去,库房上可是有着三把大小不一的锁,洛基老爷可是把这库房锁得死死的,这可是他的命根子。洛基老爷是折腾着那三把锁,进了库房之后,出现的是一个个的箱子,洛基老爷依次打开箱子,有的是装满东西的,也有的是空出来的。洛基老爷自顾自的嘀咕了大半天,坐在地上开始叹息,他在叹息这得要多久才能把这空出来的那些箱子装满。

洛基老爷在库房里呆了大半天,出来后,把三个锁锁上,推推门,直到库房的门动不了了,才离开。

洛基老爷在库房里呆了一个下午,干嘛,心里细数着他的那些宝贝,还沉思,沉思啥,怎样装满这间屋子。别奇怪,这已经是洛基老爷的必要课程了。

再次回到大厅的时候,已是日暮时分了,丫鬟早已准备好了晚宴,三菜一汤。洛基老爷的两个儿子以及他们的几房太太还有两个小家伙都早在大厅等着,洛基老爷不动手,他们可不敢先吃啊。洛基老爷坐在椅子上,头低低下的,盯着面前的饭碗,嘴巴一直张开着,拿起筷子就往自己嘴里拨。

诡异的是,整个晚宴就只有洛基老爷和他的大孙女在狼吞虎咽着,至于其他人呢,呵呵,洛基老爷的两个儿子还有他们的几房太太都在互相使着眼色呢,可不像平常的时候早就开始抢食了。

一群人背着洛基老爷用眼神秘密协商着,最后决定了,大儿子洛切斯先出马。洛切斯弱弱的朝洛基老爷喊了一声,有点心虚,声音都有些颤。

洛基老爷听不见,他还戴着两个棉花球呢,所以依旧是扒拉着饭碗。洛切斯见洛基老爷不搭理自己,又叫了声,还是没有反应,转过头对着其他几个人使使眼色,声音一高,又喊了声,没把洛基老爷叫应,倒是把洛基老爷的大孙女吓到了但她不敢说话,这宅子里她算最说不上话的,桌边这些都是长辈,甚至是她弟弟都是比她好,为啥,洛基老爷重男轻女啊,可宝贝着她弟弟呢。

洛基老爷依旧没有回应,大儿子整个心都是提起来了,“该不会那小梅说的都是真的,爹真的聋了。”

小梅就是早上叫洛基老爷的丫鬟,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洛基老爷要是聋了话,这宅子可是要闹大了,当然了,就是在乱的时候,有的人一无所有,也有的人无一不有,她就得顺个势头。

小儿子洛德见他爹没搭理他大哥,还有些不相信洛基老爷聋了,站起身来,推开椅子,走到洛基老爷身旁低下头,凑到洛基老爷耳边,“爹”。

洛基老爷依旧没有听见,但是洛德那嘴里喷出来的热气扑到洛基老爷脸上,痒痒的,洛基老爷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脸,转过头去看见一脸狐疑的洛德,洛基老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嘴里塞满了饭,估计是会骂出来的。

洛德被洛基老爷这么一瞪,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摆着手逃会了自己的位置。洛基老爷看自己的小儿子回到位置上后,也不在意,依旧是低下头,拨弄着饭。

至于洛切斯和他们兄弟的几房太太,在看见洛德被洛基老爷狠狠的瞪着的时候,刷的一下子低下头,都拿着筷,捧着碗,可就是啊,他们根本就没有心思吃呢,几个人用眼神互相交流了一下,又看了看洛基老爷,沉默了半天,洛切斯轻声的说道:“爹似乎是真的聋了。”

家宴后,洛基老爷的大孙女是照常的跑出去玩的,她跑的那个叫快啊,干嘛去,有重大消息哩。原来整个宅子没有几个人,更不要说有人和她玩了,只能跑出去和其他人家的娃娃玩了。一开始啊,那些娃娃不和她玩,为啥,吸血鬼的孙女呢,说不定哪天就把他们抓走了呢。不过她聪明啊,为了迎合那群娃娃,她是弃暗投明,做了一个内应,把洛基老爷的事告诉了其他的娃娃,那些娃娃一开始还被他们爹娘下“禁令”不能和洛基老爷的大孙女玩,但是随着他们的娃娃待会来一些洛基老爷的事,于是乎他们也就默认了自家娃娃和洛基老爷的“叛徒”玩了。

“我告诉你们哦,我姥爷聋了,听不见了,怎么叫都不应。”她对一些娃娃说着,之后又和那些娃娃玩闹着,等迟了,那就各自回家了。娃娃们回去了,就被他们爹娘逼问,“今儿个那小吸血鬼(小杀千刀的)跟你说啥了。”

然后一群娃娃就各自说着,“小吸血鬼(小杀千刀的)说老吸血鬼(杀千刀的)聋了。”一夜之间,洛基老爷聋了的消息是传遍了整个小镇,甚至啊,小五子那条狗都是半夜对着洛宅像狼一样长嚎了一声呢。

至于洛基老爷呢,他刚要洗脸来着,突然是想起来自己还戴着那两棉花球呢,他取了下来,改变的今天难得这么安静啊。

洛基老爷取下棉花球,却是听到不远处大儿子房间里传来声音,“你可是老大啊,怎么说也该传到你手里……”后面声音变轻了,洛基老爷听不见了,只不过啊,没过多久,又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次是小儿子那,“好歹把,你儿子是他唯一的孙子,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自己儿子……”这次啊,是了洛基老爷自己戴上棉花球的,他发现啊,戴上棉花球这个世界才安静呢。




第二天早上,太阳竟没能逃出漫天阴云的包围,地上只有一块块暗淡的光斑。洛基老爷习惯性早起,宅子里起得比他早的估计就是那几个丫鬟了,至于他儿子他们,还睡着呢,他们的解释啊,每天就吃这么点,不节省体力怎么撑的下去啊。这也是洛德一直很纠结的问题,按理说,他们每天都只吃那么一点,他们个个是苗条的过分,可洛基老爷却是胖的离谱。

洛基老爷又开始照常散步了,只不过这次他是记起来了,把耳朵里的棉花球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到绣花枕头边上。刚出了宅门,洛基老爷就觉得今天的镇子上气氛有些不太对劲。走了没几步,一阵鞭炮声传了过来,他赶紧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干啥,要是办点喜事,他还能讨讨喜呢。

洛基老爷在拐了个弯后,远远的看见刘大屠夫的店铺那围满了人,都嘻嘻哈哈的,个个脸上甭提是有多高兴了。而刘大屠夫呢,手里握着跟竹竿,竹竿上挂着一串鞭炮,正噼噼啪啪的放着呢。洛基老爷走了没几步,听清了这群人是在说自己呢,脸一下子是涨的红扑扑的,他们说啥?

“你不知道啊,昨儿个我正烧炉子呢,一听见那老吸血鬼聋了,我一高兴,把炉子都打翻了,差点是把房子都烧了啊。”

“你这还算好的呢,昨儿个我正在切菜,突然听到这坑爹玩意聋了,差点把自己手都剁下来了,诺,你瞧瞧,手还包着呢。”一个唏嘘的声音,一个中年妇女说道,还伸出手给其他人看。

“小刘啊,你这也是太损了吧,那遭天谴的聋了,你倒是放起鞭炮来了。”王掌柜站在一旁笑骂着刘大屠夫。

“嘿嘿,王叔啊,你是年纪大了,容易忘事,那老吸血鬼平常可是怎么对我们来着,我昨儿个还觉得这老吸血鬼不对劲来着,说他坏话也没反应,原来是聋了啊。哈哈,今儿个我高兴着呢。”刘大屠夫一边甩这竹竿,一边大笑着嚷嚷,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洛基老爷,腿一软,手一哆嗦,竹竿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手指着洛基老爷颤着声说道:“老吸……洛基老爷来了。”

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所有人都一声不吭的,相互看看,表情呆呆的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真的是啊,洛基老爷真的来了,一群人刚想跑,那一旁的李寡妇倒是很快就镇静了下来。

“慌啥,慌啥哉,你们几个是没听家里的小娃子讲勒,这杀千刀的聋了,听不见了,这是那杀千刀的孙女说的。”

一群人是这才反应过来,摸摸胸口,吁了口气,讪讪的笑笑,而刘大屠夫哩,又拿起了那根竹竿,甩的是更欢了。还故意朝洛基老爷说道:“老吸血鬼,哦,不是,洛基老爷啊,不过来说叨说叨啊。”

一群人笑的是更欢了,其中还夹杂这噼噼啪啪的鞭炮声。

洛基老爷那叫气啊,被这么多人当众谩骂着,还把他当做聋子,当他听见李寡妇说是他孙女告诉他们的时候,肺都快气炸了,红着眼睛瞪着那些人看了一眼,扭头走了,干嘛去,回家收拾那小兔崽子去。

洛基老爷还没跨进宅子,就听到里面的吵闹声,洛基老爷不进去了,他想知道里面这些啥事不做的东西又在闹什么,听着听着洛基老爷明白了。

原来啊昨晚上他们以为洛基老爷聋了,回去之后都和自己的几房太太在吵啊,吵啥,还不就是为了洛基老爷的钱财啊。他们想啊,洛基老爷身子骨是越来越差了,这日子也该到头了,得让洛基老爷趁早立遗嘱,分家产呢。

本来这两儿子还算是相安无事的,可今天早上,那洛基老爷的小孙子抢了他大孙女的木娃娃,死活是不还啊,这木娃娃可是大孙女被洛基老爷训了话,挨了罚才有的,她怎么能给呢。于是乎,大孙女把她娘找来了,开始还是笑脸相迎的,到后来,越闹越大了,甚至是洛基老爷的两个儿子都掺合进来了,还名正言顺的开始分割家产了,说出来的话也是越来越伤风化了。

这下子洛基老爷是起病了,肥胖的身子是气的直颤。颤巍巍的回到屋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啥了。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来那个商人安尔了,就看见那安尔手里提着镰刀朝自己扑来。

这一趟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觉得饿,直到快要黄昏了,丫鬟来叫吃晚饭的时候,才发现洛基老爷两眼睁的是大大的,一动不动的。丫鬟以为洛基老爷见上帝了,颤着身过来想看看洛基老爷还有没有呼吸,却是被洛基老爷怒骂了声。丫鬟悻悻的出去了,不过,在丫鬟出去的时候洛基老爷让她拿来纸笔。

洛基老爷是真的怒了,不是要遗嘱吗,那好,立马写。

丫鬟走到外面,告诉了洛基老爷的两个儿子,说是洛基老爷病了,这一说,那几房太太都开始出谋划策了,得去安慰安慰,可是一进去,刚看见洛基老爷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两儿子还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就被洛基老爷给骂了出去。

两儿子蒙了,这爹怎么又听得见了呢。

于是心里在想:事情大发了,得安静好好表现一下,不然家产估计自己一份都捞不着。

两儿子都跑了出去,但是很快的又都跑了回来,大儿子领着个医生回来,这医生本来是不肯上门出诊的,但是看到洛切斯拿着一叠钞票在面前晃悠着也就同意了,结果却是被洛基老爷给赶了出来,原因是那医生告诉洛基老爷洛切斯花了不少钱请他来的,洛基老爷直骂洛切斯败家。

大儿子没辙了,小儿子带着个江湖术士回来了,听到他大哥的事,学聪明了,和那江湖术士说好了,洛基老爷在问那江湖术士治疗多少钱的时候,那江湖术士就说讨口饭吃,这让洛基老爷很高兴,讨口饭吃那就晚上给他留口饭吃吧。

那江湖术士给洛基老爷把把脉,看了下,最后是配了点什么药,洛基老爷喝的时候就感觉一股腥臊味,但是还是喝了下去。

那江湖术士被请出了房门,那小儿子是拿出了一叠钞票放在他手里。那江湖术士是点了点后,转身就走。

洛基老爷喝下汤药后,感觉是浑身难受,都没了力气,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昏过去了,等醒来的时候才好受些,但是洛基老爷感觉不对了,感觉自己快是要不行了,这可怎么办。

哎,洛基老爷是越想越气啊,一怒之下是让丫鬟把那两个逆子给叫到跟前。把自己写好的那份家产分割的所谓遗嘱交给这两个逆子,让两个儿子拿着这信去找教堂的德卡牧师。

为什么要两个一起去呢,洛基老爷怕他们两个任何一个去了都会偷看,一旦看到了就没有什么作用了,谁知道这两个逆子会不会改遗嘱的。因为洛基老爷是打算给那两个逆子留点不值钱的,至于钱,全部烧了给他下面去用,但是怕直接写出来容易被两儿子改,所以他故意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至于德卡牧师,洛基老爷是相信上帝的信徒的。

两儿子互相看了看,然后大儿子接过这遗嘱,两个人连忙赶去教堂,一路两人是细心地的盯着对方的,为啥,这可是遗嘱啊,得提防着点呢。他们出去没多久,洛基老爷就一口黑血吐出,红着眼睛看这那两个逆子狼一样的跑出去,“呀呀”的叫唤了几声就没了气。

德卡牧师在接过信纸之后,瞧了瞧,之后看了看坐在教堂椅子上的洛切斯两兄弟,说道:“我和你们走一趟。”德卡牧师走前是亲吻了一下教堂正墙上挂着的十字架,祈祷了会,才和他们一起向洛宅走去。出了教堂才发现,太阳已经开始落下去了,金色的阳光洒在教堂伫立着的巨大十字架,格外显得神圣。

洛基老爷死了,宅子里一下子闹了起来,两儿子的几房太太都闹了起来,声音是已经盖过了在一旁因为没人抱而哭的小孙子的哭声了,一群娘们见德卡牧师来了,一下子闭上了嘴,尴尬的不说话了。

丫鬟看见洛切斯两兄弟回来了,赶紧过来跑过来说:“少爷,不好了,老爷去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洛切斯两兄弟听见这个消息,没什么表示,却是看向了德卡牧师。

德卡牧师让丫鬟取来洛基老爷上衣口袋和鞋子里的钥匙,之后让洛切斯两兄弟领着去了库房。

德卡牧师看着那库房上的三把锁,心里是在感叹洛基老爷的智慧了。原来洛基老爷只有两把钥匙,最后一把钥匙竟然是其中一把钥匙的部分,这要是寻常人能知道这个吗。

德卡牧师打开库房后,和洛切斯两兄弟走了进去。库房里面是大大小小的数十个箱子,左右两边都是不少的。德卡牧师走了过去,打开了其中的几个箱子,那闪烁的金光是刺得几人心直跳啊。

洛切斯两兄弟没拦他,毕竟是教堂的牧师,这是上帝的使徒啊,是不会对他们有什么不轨的,而且德卡牧师手里拿着的是洛基老爷的遗嘱呢。兄弟两见德卡牧师一个个的打开箱子,也开始兴奋起来,也是一个个的打了开来,其实啊,他们也想知道洛基老爷这些年到底神神秘秘藏了什么好东西。

“额,这是……鸡毛,一箱鸡毛?”洛切斯掀开一个箱子,看着里面,难以置信的说道,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又掀开另一个,“一箱木料……”

“这里还有三箱麻布呢。”洛德在一旁开口说道,他很不明白洛基老爷怎么就收藏这些了。

两兄弟觉得不太对劲,着魔似的把一个个箱子掀开,对视了一眼,都没想到洛基老爷会收藏这些。一箱碎布,一箱钉子……

德卡牧师是看了看四周,左边的是一箱箱的钱,右边的则是一箱珠宝,其他的就是堆杂物了,德卡牧师很纳闷,又回忆了下洛基老爷那遗嘱上写的,有点不明白,但是德卡牧师想了想,觉得应该换个方式。

德卡牧师让两兄弟和他一起面对着库房门站好,然后说道:“洛基老爷上面说的是,左边的东西归你们两所有,右边的是烧了让他带去给上帝,但是我想吧,上帝还要解救他的信徒,所以右边的东西就由我带回去替上帝保管了。”

说完是把信纸给两兄弟看,信纸上是这样写的:“库房门左边的都归我的两个儿子,右边的烧了给他带给上帝。”

两兄弟在看完信纸后,对视了一眼,难以置信的看了看对方,洛基老爷竟然是只给他们留下一箱珠宝还有堆杂七杂八的东西,至于钱,竟然要全部烧了。幸好是德卡牧师站错了位置,变得是把钱留给了他们,而杂物和珠宝交给上帝。两兄弟不点破,想想给德卡牧师也是不错,德卡牧师也是无意的帮了他们的忙,同样的也省的上帝那里说的不好。

两兄弟似乎因为洛基老爷的遗嘱,分钱的时候也不计较那么多了,各自平分了。

过了几个月,洛基老爷的两个儿子都带着家眷财物离开了小镇,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而小镇上还有一件事就是,教堂又多了一个金色的十字架,这可不是镀金的了,是纯金的,据说是德卡牧师得到上帝的赐予了,这下子周围的人都开始信奉起了上帝了。

洛宅虽然是没了人,但是也有一些小偷小摸的人想去宅子里看看,却是发现啊,那竟然是成了一个老鼠窝,大大小小的都是肥头大耳的,眼睛还通红通红的,啥事也不干,看到人也不怕,就朝那库房“吱吱”叫个不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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