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扬看着苏青那没心没肺的笑容,忍不住心疼地在她光洁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下:“青儿,你忘了莫老临行前千叮万嘱,让你少沾酒吗?”
“风哥哥,”苏青缩了缩脖子,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声音低若蚊呐,“我也不想的……可不喝酒,就觉得好冷,冷得骨头缝里都像结了冰……”
话音未落,旁边那一直笑眯眯的胖和尚突然探出手,一把扣住了苏青的手腕。只见他眼中精光一闪,竟似有微弱的金芒流转。片刻后,他松开手,转向风轻扬,洪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了然:“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体内郁结着至深寒毒,血液中似有异物潜行,全赖此物勉强护持心脉,难怪嗜酒如命,连老衲都喝不过她!”说着,他竟抚掌大笑起来。
风轻扬闻言脸色骤变,急切地拱手问道:“大师慧眼!不知这寒毒……可还有解救之法?”
“哈哈,这有何难!”胖和尚笑声震得桌上杯盏轻颤,“只要她能习得音律门阮家婆婆那以音律克敌的独门功夫,此毒自解!那老婆子当年一曲《破阵》,可是生生喝退了伏虎四将的!”
苏青捧着微温的酒杯,茫然地看着眼前两人语速极快地交谈。她耳力受损,平日里能靠观察唇形分辨话语,此刻他们说得又快又急,嘴唇翕动模糊成一片,她只零星捕捉到几个词句,音律,阮家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