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四十的闹铃一响,我从难舍难分的被窝里,艰难而又快速的把手机拿到了手里。没有指望的时候,潜意识会醒来的早,虽然前个晚上,也是片段化的休息。每天轮回在接送老大上、下学,晚上管老二,每天下午给自己的学生看作业,辅导学习。周而复始的生活,让我感觉自己一直围着各类孩子在转圈圈。
惯例,六点四十,关掉闹铃,酝酿起床。老二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用他的小脚贴着我的身体,我慢慢的往出挪。他再把脚往前凑,我又缓缓地,似乎以更不易察觉的方式往出退。貌似,他感觉到了什么,索性伸出了小手,急切地伸出手来探寻我。赶紧地,我回应:“在,妈在。”听到声音了。他一骨碌的转到我跟前,眼睛还是闭着的,亲昵又撒娇道:“妈妈,抱抱。”“完了,这下抽不了了身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的。时间又过去了几分钟了?怎么办?“妈妈给你冲点儿奶粉吧。”
“好。”他笑了。我快速地冲到卧室象征性地冲了奶粉,赶紧递到他的手里,他两只小手在昏黄的台灯里又准确又雀跃地接到了奶瓶。“咕-咕-咕”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喝完了。几分钟过去了。我侧躺在他跟前,用手亲拍着他,想看着他能很快的睡去。真的,他睡着了,呼吸匀速了,整个人看着恬静极了。
“谢天谢地,终于睡着了。”我心里窃喜,赶紧快速地换好了衣服,关掉了台灯,准备出去了。“——哇---”当我打开卧室门的一瞬间,他哭了。
七点二十分,我再也没有时间跟他斗智斗勇了,送老大的去学校的时间到了。赶紧把他转给婆婆出发了。
隆冬的早晨,不是很冷,稀稀疏疏的雪片儿,让一冬的干燥化为润泽之气儿。车灯扫视之处,有晨起上班的工作人员,去冷库蹬三轮的小哥儿们,带上手套,护着耳朵,时不时还会换手扶车把儿。勤劳的清洁人员,早早的把路收拾的清清整整。整个清冷单调的遗址区,在此时,多了一些聒噪,更多的是,一些生活的原生态。
看着路上一群跟我一样送孩子的家长,有的给小三轮装了防护棚,有的改造了电动车,女性家长更多的是给电动车穿上了“棉外套”,孩子们更是多穿了件大人的厚外套,方显暖和。
想起了早上起来,老二跟我斗智斗勇的“狡黠”,想起了今天早上因为车限号,还的送老大去学校,想到的快捷“便道”。突然间笑了,“狡黠”是熟悉生活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