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里的春雨潇洒着土豪特有的任性,全然不顾老天爷昨日的“红光满面”,说下就下。从午前的饭香下到夜幕低垂,滴滴答答,淋透了龙湖的霓虹,偌大的公园空荡荡的,偶有轻车疾驰掠过,满眼都是雨帘水幕。
和友人对坐在平素咖啡馆临窗的沙发里,就着卡布奇洛的苦涩和猕猴桃汁的清新,熟练地背诵着往事的精彩。时而点头笑笑,时而摆手呵呵,时而沉默听雨,邻座的年轻男女走了一群,又来了一拨。
曾无数次暗示和告诫自己:不再用过去的酸甜苦辣,与眼前初遇的渺茫希望纠缠不休。不愿又一次天真地,借别人的婆心苦口解剖自己的三魂七魄。有如将善良和真诚植入早已中毒的硬盘,哪怕本性最原始最痴情,也无法保存,无法记忆。可惜,头顶上方中央空调里吹来的暖风摧毁了思绪的清醒,往事的阀门又一次被打开,熟悉的问答又一次脱口而出……
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徘徊了好久,身影一遍遍收短拉长,茫然与惆怅填满了心中所有的空隙。不敢右弯左拐,不敢贸然前行半步,更不敢后退一个脚跟,总觉得往哪个方向都是错的,都会在不久的后来悔莫当初。喜怒哀乐的原始动力和本能自信,随着钟摆的小角度旋转,无情地与眼角的皱纹玩着逆向生长的游戏。
窗外的春雨平素地对证着时间的公平,卡布奇诺完全侵略了眉下的眼皮。道别时的“软哝细语”,给了今夜无眠临时的注脚,撕裂了那个为你煮早茶的清梦。在草长莺飞的日子里过着最诚实的生活,只为一个糊糊涂涂的明白,只为风起时四鬓霜花,只为你不会缺席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