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是一个人力车夫。
我就如同祥子,是一个电车司机。
祥子的车是租的,
我的车也是租的。都照样收租子。租子高的让我也不得少吃一顿午饭而去多接个单。
老舍先生文中这样说车夫这个行当:“这一些是以前决没想到自己能与洋车发生关系,而到了生和死的界限已经不甚分明,才抄起车把来的。被撤差的巡警或校役,把本钱吃光的小贩,或是失业的工匠,到了卖无可卖,当无可当的时候,咬着牙,含着泪,上了这条到死亡之路。这些人,生命最鲜壮的时期已经卖掉,现在再把窝窝头变成的血汗滴在马路上。没有力气,没有经验,没有朋友,就是在同行的当中也得不到好气儿。他们拉最破的车,皮带不定一天泄多少次气;一边拉着人还得一边儿央求人家原谅,虽然十五个大铜子儿已经算是甜买卖。”
如今的货拉拉,跑车司机看着比快递员,好了很多;快递员比外卖员好了好多。外卖员风吹日晒雨淋,送到家,得差评,扣分扣钱,同行背后的老板们竞争,让一线奔波的这些苦力受了苦。当初为什么不学个一技之长,现在隔壁在这“生死线”上苦苦挣扎。“闯红灯,看手机抢接单,雨天路滑视线模糊,一天恨不得24小时都在外边跑。接它几百单,一辆两个轮子的这个小小电动车它也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