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个触动,思考想一下,做个跟随者好么?
有句话叫,当官当副,副职不承担责任,凡事有一把手呢,副职不用自己太上心,领导怎么安排就怎么做就行了。
如果跟的是一个好领导可以选择百依百顺,但是,但是领导就没有缺陷么?领导说的就一定都对么?千万要提醒自己不要随随便便就跟人走了,掉沟里都不知道停下,有个画面在我脑海里浮现,地面上有个大坑,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大家都在努力的向中间跑,有了惯性,发现是坑的时候,都停不下来了!
跟随,是生而为人的“缺省设置”
做“跟随者”是很容易,很舒服的。“不用承担责任”,解除了很大一个现实与道德焦虑之源。
从心理学和进化学的角度来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天生的跟随者。
当我们刚生出来时,我们就会跟随母亲的表情照做,还会跟随母亲的目光而转移。诺贝尔获奖者Konrad Lorenz,发现鹅刚孵出来,就会跟着第一个会动的东西走。很多其他动物,包括小孩子,也体现了相应的特质。
跟随,简直可以说是生而为人的“缺省设置”。以服从为天职的士兵,是跟随的极端表现:命令之下,一切之上。而兢兢业业完全照章办事的美联航工作人员,也是认真的跟随者。
说起来,我也曾舒舒服服地做过跟随者。
举个例子,你习以为常的事情,并不一定是对的,在我日常处理的业务里有那么一个事,就是回复银行职员给公司提的各种改进意见。其实我是很喜欢看这些信的,但每次我去老板那里汇报的时候,她总是说,我们并没有资源做这些改进的事儿。
那我可怎么回复他们呢,我问老板。老板说,你就说,我们收到了,正在努力集结资源做这些事。这样也对得起他们的好心,而且我们也没说瞎话吗。于是,我就认真地这样回复。到后来,我就一直这样回复,再也没有想过为什么。
当我刻板地回复那些信件时,我心里居然产生了恶的快感:提什么意见,你以为你算老几哼哼。
请允许我黑暗地揣测一下,美联航的工作人员,看到那个老头儿被拽出去的时候,心里多少都有点吁了一口气的快感吧,而他脸上的血......“嗯,关我啥事”。
我们日常的平庸服从,给我们带来的后果也是巨大的,那些挫败感,沮丧感,麻木感,以及没有了责任焦虑后的对未来的恐惧……
著名作家思想家阿伦特女士把它叫做“恶的庸常”(thebanality of evil)。当我们熟识一种环境后,当我们做跟随者服从者太久了以后,我们常常忘记了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我们的价值观与良心的优先级。
你要问,有什么解药吗?其实我也不知道,假设有人知道,也许世上可以再也没有战争了。毕竟,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跟随者。毕竟,在跟随的位置,拒绝服从,是要付代价的。
比如,也许当天有人站出来说,不要把他拖下去吧,我们再想想办法?轻则被急着飞的同僚骂,重则被扣了奖金丢了职位。也许这条新闻是没有了,但代价是一个人的职业生涯。
所以我们较少看到反抗,较多看到服从,和过度的服从。
那么,如果你确实不想傻傻的跟随如此,有什么可以试着做的吗?
姑且试试这些吧:
一是培养对潜在的受害者“设身处地”的能力,就是所谓同理心(Empathy)。
同理心是情商的一种,天生的成分多,后天也是可以训练的。假如你是一个天生同理心很强的人,不要压制它,把它释放出来,是给自己和世界的一个礼物。有同理心的人,看天看地看人,都会多了一层温柔的色彩。
二是发现和放飞自由的心灵。
我们每个人在成长的岁月里,都被各种角度来的力量扇过耳光。不要这样,不要那样……不然就怎么样。这些力量,让我们放弃了成为自己原本模样的可能,以方便更好地训练我们服从。
服从久了,我们像去掉裹脚布的金莲,不记得脚原来的模样了。但就从今天把小鞋脱掉吧,让脚能长回来多少算多少。一个心灵自由的人,才更有可能在决策的时刻忠于自己的智慧与良知。
三是做自己的领导。
胡适在《介绍我自己的思想》里说,“世上最强有力的人就是那最孤立的人!这也是健全的个人主义的真精神…… 你们要争独立,不要争自由。不要争自由,自由是针对外面束缚而言的,独立是你们自己的事,给你们自由而不独立,仍是奴隶……我只希望尽我的微薄的能力,教我的少年朋友们学一点防身的本领,努力做一个不受人惑的人。”
虽然你也许在工作中,在社会里,并不是个“领导”,但你仍然可以是自己的领导,做一个有独立而丰富的内心,不受人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