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咕哥 图/网络
现在是6.29的00:40,
我在一个被毕业生包围的寝室里头,略显困意的打量着这几平方米的容身之处。
书架上没剩几本书,剩下的也是被人抛弃被认为无用的书。原本满满当当的书本里满满当当的知识,可能已经留在了他们的脑子里。
也有可能已经回到他们来的地方去了。
桌面依旧是像往常一样的乱,这个盖着那个的,路人经过看一眼都忍不住的会蹙眉。
但神奇的是只要桌子的主人想,无论这个桌子多乱他都能从中找到他想找的东西。
桌面上唯一一点空间让给了深夜里屏幕亮度max的手提,这亮晃晃的屏幕总是让没有床帘的对床苦恼,但有什么用呢?
四年都过去了,也不差这一会了。
朦朦胧胧翻个身心里默念一句:臭弟弟。便继续找周公玩去了。
床上的众生相和过去的四年32个月960个夜晚如出一辙,只不过少了一点磨牙打呼噜放屁的声音。也不是今晚睡得特别沉而听不到,
只是那个人他毕业回家了。
就应该让他折磨折磨火车上其他疲惫的旅人,反正只要我以后不再受打扰就行了。
你说这个以后,会不会是永远呢?
我不知道。
一门之隔是狭长闷热的走廊,走廊里真的是臭的要死,啤酒已经不够劲er了,走廊的空气中弥漫的都是白酒的味道,更别说从水房和厕所里溢出来的些许恶臭了。
那些个浓烈的味道时刻提醒你,这群未来的社会人,今夜只想醉生梦死一场。
不同寝室里都是觥筹交错的场景,碰杯的声音,劝酒的声音,忽然间大声嘶吼的声音,回忆往事和大声吹着牛逼讲着人生哲理的声音。不成曲调的哼唱和放声高歌以及那些夹杂其中的淡淡的口琴声和吉他的声音。
你说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们这么文艺呢?
噢,还有那些平日里一喝酒就养金鱼的躲厕所扣喉,以及那奔涌而出一泻千里发出的声音。
浓烈的气味交代了故事背景,零碎的声音填补了人物细节。
我一直在质疑用这种发泄式的狂欢去迎接离别是否真的有意义。但去他妈的,谁又真的在乎这东西是否有意义呢?
醉如烂泥和呕吐都不是想要的结果,但起码这种烂醉和昏昏沉沉能让人暂时忘却清醒面对离别时的那种悲痛。这场大醉就好像做手术前打的麻醉一样,麻木能让你的大脑稍微好过一点也能让你更好地去接受这个事实。
毕业其实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因为你大学里成绩斐然和一事无成的最后你都会毕业。
毕业又真的是一件大事,因为它有可能会是一个你变好或变坏标志性的转折点。
往回看,是俱往矣的流金岁月;往前看,应有壮志在我胸的少年气魄。
经历过的人应对他们的痛哭流涕或依依不舍表示理解,即将面对的人也不需有太多的顾虑,坦坦荡荡的一步一步走就行。
隐隐约约的,门外传来几声不争气的抽泣,再远处有人开始弹起吉他唱起歌,而这走廊就像一个混音器。这些个声音,飘荡在走廊里的声音,从门缝里透出来的声音,混在一起就变成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嘈杂。
可是当一切忽然的安静下来,你又开始怀疑刚才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有什么东西存在么?
生活中的魔幻色彩总是这么的悄无声息,当又是一年开学季又有新人入驻的时候,原始的熟悉的记忆会被重叠被打散。
末了,也就剩下些独自一人感慨时的资本罢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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