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次到堪称戏剧饕餮盛宴的只有河南·戏剧幻城,与先生一起,感受河南的厚重,谁曾想,第一次看戏剧的我,也收获了干瘪的感动。
感动,皆因幻城所呈现出的文化厚重感,这种厚重不仅仅是河南的,更是中国的。虽然一下午加一晚上,所能看完的剧,并不多,但在既有宏大叙事,又有细微之处小人物描摹的不同戏剧中,置身和沉浸其中的我,生发出不同的感动和对脚下这片黄土地的了解。
干瘪,却是因着自身历史文化功力之浅薄,致使自己虽身处其中,却无法透过所听所感所触所闻,对这文化、对这历史,哪怕再多一层的理解。这大抵就是浅薄之人的悲哀。
从这个角度来看,自身的浅薄与干瘪,是对事物意义的不理解,或视而不见。进幻城之前,广场上一度唱响着«只有河南»这首主题曲,第一评价是:这歌不好听。此时,这音乐于我是无意义的,或者说我未曾走进它,更别谈是否理解。直到在幻城剧场尾声时,再次听到台上唱起的曲调,看到在曲调悠扬时一个个出现的历史人物、一幕幕历史中的生活切片……歌词还是那歌词,曲调还是那曲调,但我走近它以后,它就变得不一样了,我开始理解他为何要用这样的唱腔、为何要用这样的歌词、为何要用这样的方式呈现在我面前。
回程时,先生放起了这首歌,幻城中出现嗯那这个场景、那这个人物又一次次在脑海闪过,原来,美与不美、感动与不感动、震撼与不震撼……凡此种种由内心升腾而起的情绪、感受和理解,都来自关系。
当我走近了它,我就一点点与它产生了关系,我所拥有的背景知识与它所呈现的内核越一致,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会越接近。本质上来讲,对历史文化瑰宝所产生的兴发感动之深度,与个体对历史文化的理解和感知深度是密切相关的。而我,仅仅只是来到了门前,面对这些开门迎我的历史,我还没有从知识底蕴的根本处,准备好我的一切。
于是乎,感动是浅薄的、理解是干瘪的,就连踩在这土地之上的脚步,都略显轻浮。
所以我对自己说:只有河南,历史开门迎我,下次还来时,功课需做得再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