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漫过南山
当水忆过湖塔
当又一年的春花
开遍野下
你是否归来
小脚丫
当雾漫过云烟
当风吹皱歌沙
当又一岁的时光
杀破年华
你是否归来
棉衣纱
当雪漫过天河
当夜破了星挂
当又一纪的殇情
荡尽天涯
是否归来呢
美人呀
一, “生活在这样的时代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呀”,南无盯着街前正在厮杀的两人好不快活,一边观赏一边评论着。“血飙的太高呀,但砍的地方不对,这样怎么能一击毙命呢,这位大哥也真是,即使是对待敌人也要心怀仁慈啊,你怎么能刺出这么浅薄的伤口呢,那要多久才让人死,想想就痛苦啊。” 忽得一阵风过,围观的人只觉迷了眼睛。待得缓过神来,却发现刚刚还生龙活虎的两人默然不动了。过了许久,有心人上前探将时,却发现是早已没了呼吸。
城将府的园外,一位少年正盘坐在府门前,布衣铁剑,稳如梵山。端的一看,确是位少年英雄。可那口中的说词却是愈发不堪。“不是我说两位大哥,小子这番有礼都翻过了五台山,直说要见你们府丞大人,可你们就是不给放行,话说我敬你们是皇粮下干活,没有翻院撬宅,行恭谨之礼,安于门候。可你们推委虚蛇,满口应付,这又是何说法?”少年面带悲戚,一付辛酸无奈之感。周围看客也都暗暗称奇,“这府门城将,平时里扮足了威风,哪个也不敢身前狂肆,偶有人冒犯,少说也是一顿板子,怎么今日这小哥面前,安置如呆鸡,没得了半点威风。” “这你就看不得了吧,那自是一山还有一山高,自当是遇到高人了呗” , “高人在哪里,爹爹,我要看高人”…正当热闹之时,府门前突然多出了一人来,看来人身长八尺,体憨如牛,一双砵大的拳头直奔少年面门而来,眼看着就是一腔爆红的脑花。众人一阵惊呼,不敢再看。待得回过神来,少年人却不见了踪影。只见那憨牛依是一付刚猛的冲势,却不知何时散开了瞳眸。
三日后,城沿古道,一位少年正吃吃赶路。“他奶奶的,老子最后一件衣服啊!那胖子不知道天天吃的什么山珍海味,血气养的这么足,就那么一刀居然喷上了一身的血。这次丢脸丢大了,回去不知道花妹妹怎么笑我。”少年人一脸颓丧之色,直叹晦气。但也没得办法。只得感叹一阵,继续上路了。只见少年人步伐渐变,身影一错间便行于十丈,端的是诡异无常。若是让武林上所谓的大家们看到此种情形,定是一地眼珠。闲话少说,只见少年斗转身形,踏云承风,一袭烟尘飘至了远方……
活动了下酸痛的手指,看着电脑前刚刚完成的文字,木南心里又多了些许的满足感。“这样就好啊,什么都不需要,这样就好。”摘下厚重的眼镜,木南又照起了镜子。“这样子还是可以的吧,并不显得憔悴。”看了看表,果然,今天提前了两个小时呢。换下家居样清凉的短裤,洗出一头还算柔软的头发,一身长年不变的白t恤,木南觉得可以出门了。
“一勺,一勺,又一勺,此勺无尽皆…”皆什么呢,木南看着又一次语顿的猴哥,看着他碗中快要漫溢出来的白色酸奶。当猴子拉着他穿梭在人海中,他依然在考虑猴子和酸奶的搭配性。“真的是不适合的啊。” “什么?”猴子挤过前面吨量级的大妈,为折扣台杀出一条血路。“我说你手里的东西不是你的属性,我有个更好的想法” “什么?” 猴子满不在乎道。“猴儿酒啊。”
“当你是这世上最后一人,还能不能找到一个世界温暖你,啊,爱人。” “爱你妹吗” …就是这样怀揣着一点自我认知,报着无人理会荒唐的厌世感,独自穿行于并不睬你的世界中…这样简直是在折磨自己,木南痴痴的想着。“我并不是一个孤冷的人啊,我还是充满幸福感的啊。” “呵,幸福感,你真的以为就是这样吗,白痴。”看着稿纸上自己莫名其妙的人生,即使是并不爱笑的木南,也不禁露出了牙齿。
“是你让他来找我的吗?” “怎么会,我只是在他家里碰巧撞到了他,当然了现在又撞到了你…” “这牙尖嘴利的果然是猴子,哼!” “你这丫头,我…” 木南看着小丫头把猴子修整的人模人样的,不由又开心的笑了起来。“木南?” “嗯?”“听说你有一个故事嗳?” “恩…每个人都有故事的啊。” “我要看你的故事!” “哦,好的。”
“加班加点嗳,”木南又戴上了厚厚的杯底眼镜,开始了工作。“也是可以的吧,恩,萱子?” “恩,是这个名字。”
二,夜,暗,无月。墨色下的古城似一首蜇伏的巨兽,等待着猎物的到来。“凉风有幸,秋月无边,亏我思花的情绪是度日如年…” “嗳?今日无月,可惜可惜啊。”一道灰色的身影伴随着特有的碎念在城墙的暗壁上显现出来。随后一阵翻腾,入了城门。倏忽化作一缕青烟。
“毛小七,你给我站住,今天不和姑奶奶你大战三百回合,别想跟你爹回家吃饭!拿命来!” “啊啊啊啊啊…鬼婆娘,壮士救命!”少年刚巧让过一尾身影便见一道寒光袭来,说时迟,那时快少年一个拧身,也不见如何躲闪,便生生的离着剑锋短了几分,刚刚让过。只见一淡衫姑娘急收了佩剑,匆忙中行了一礼,向少年告罪。“姑娘不必如此,未察之禍,不及罪责。到不了如此。”少年一付温和脾气样。萱妹子思及刚时的情景必让这人看过,又羞又恼。转身去追那姓毛的少年。“他惨了,嘿嘿。不过那小子看身行竟是少见的昆阳步法,这可真真是不能放过呀。” “我偷一个偷,我偷两个偷,我偷遍天下呀麻呀无敌手…”少年一片碎念声中飘然而去。
“又死一个,云城城主白慕云。”“ 这可是第七个了,短短一月不到,横跨南北两地,这等功夫,闻所未闻啊。” “必须马上禀告谷主。你继续打探消息,我马上回谷。” “嗯…这位兄台,其实你不用回去的。”两名黑衣人悚然而惊,立时排出了刀影,举刀间封死了来人去路。不过来人并没有去路,直直的轰出了两掌。“惊云掌威力果然不错,亏我要了半天那白老头都不舍得。” “咦,这两人的东西也不错啊,沙灵谷?绝学沙灵溪雨,有意思~” “不过那小子倒是有几分本事,居然能从我手中逃脱,有意思,这是真真的有意思。”
“有意思,哈哈,这个南无真真是有意思。第一次见变态杀人狂还这么有爱的…” “不过木南你倒是出乎意料的有点可爱呦” “那你这是在赤裸裸的勾引咯?哈哈” “找死吗,死猴子,看我拔了你的猴毛…” “啊,救命啊,木南,啊……”木南安坐在一旁,看着两人的斗角戏,“有意思,呵呵,真是有意思”。
阴天,无雨,恩…无朝阳。木南一个人抱着个大头娃娃晒太阳。“月露寒兮,君旦行兮,君曰行兮,妾思木兮,暮不成归,何时来兮,何时来兮…何时来兮……” “来兮你妹~哈哈”“ 我说木南,你这种唐僧居然也会思春了,真是万万没想到啊。”猴子开心道。 “恩,我也没想到,以你的智慧到处都是春天”。
木南看着手中渐厚的稿件,春天?大头娃娃?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能闹腾了。木南不禁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姓侯的,你给老娘站住。不然打的你妈妈都不认识你” “听你的我妈才不认识我,啊…同学救命啊”。恩,第一次。就是这样的,一位女生,萱子。
“我请你喝咖啡啊,奶茶?冷饮?我说嘛,当然是啤酒最嗨啊。”“对,对,啤酒啊。”“姓侯的,有你啥事?” “……”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斗一斗啊,斗一斗,一斗斗,打豆豆……” “萱妹子你喝多啦,送你回家啦” “不能啊,你个死猴子,嗝……我要去南南家睡,暖床床~”
想想也是头痛啊,木南活动着僵硬的脖颈,目光移到了书桌前的镜框上。相片的女孩此刻很安静。“恩,很安静~”。
三,桃源城外,三十里处。“一个,两个,三个…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少年人一边费力的挖着土坑,将边边角角的尸体堆至一旁,一边咒骂着所谓的不良人士。看远方腾起的烟尘。知是追兵又到,草草埋了人,便急行而去了。“你拦我?”南无盯着面前的少年,颇有趣味的看着他忽红忽白,不时渗出冷汗的脸以及一直抖如糟糠的身体。“初日见君,便觉相幸,不及往返,但求再相拜见,把酒会友,实应美事,怎耐君负良辰,缥遥而去,甚伤吾心,举杯对月,泣歌声声…” “今日得见兄台,甚是幸事啊,莫不是君心通明,许以昆阳武学相研,以证君心?如此甚好,甚好呀”。
毛小七望着眼前少年,心中一阵发苦。当日他死命逃亡,一日内累死三匹快马,却仍是脱不得这少年的追逐。便是越至一城一地。不及稍些时辰,便又追将过来。“今日终是躲不过去,却是假意惺惺单拿些话恶心于我。” “他爷爷的,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羞怒相加,毛小七不知哪里陡生的胆气,破口大骂道:“好你个腌攒货,休在这里扯皮,武学共研?把酒会友?会你奶奶的,哪儿有要人命的朋友,不是你爷爷我机灵,早被你这厮做成了鸟肚儿里的屎粪了…”
忽得一巴掌扇来,“ 猴子,还睡!起来啦,今天要去找木南,不能迟到啊!”萱妹子气愤道。可怜猴子同学还未从梦中醒来便惨遭揉躪,端的是眼泪汪汪。
望着前方耸立的高台,木南心里一阵发寒。“果然天要绝我啊。恩,冰箱里的腊肉还没有尝到味道,私人的小金库还没有藏好。床头的臭袜子还未收起,怕是要误伤了他人。地图上的红点点还一个未去,最最是可怜的我竟还未有一个女朋友…朋友…友…”。
停!猴子听着萱妹子眉飞色舞,两眼冒星的讲述不禁皱起了眉头。“我说妹子,你这表白也太赤裸裸了,是不是这女朋友起个名字就会叫萱妹子啊。” 萱子听见猴子的话难得的羞涩了,两条小辫摇啊摇啊摇的。慢慢抬起微红的小脸道,“那也真真是极好的呀!”。
只见南无转环了双掌,下手如风,呼啸声中已拍出了九九八十一下。“兄台乃当世英杰,行止皆遵古礼,不可如此放浪,小弟一时心切,收手不及,还望兄台海涵体念小弟真心,勿生气恼。”
“ 小样,拍不死你~”。
敲击下最后一个字符,木南依旧没有放松。今天的肩膀好像格外的疼痛。窗外已飘雨,雨入深秋。今晚的夜不会有好梦。
四,未命谷下,刀影纷飞,血色漫过斜阳,一道灰影如蝴蝶般上下翻飞,翩跹在赤色的天空中,带动着一点腥气。少年人在疯狂的收割生命,一向冷漠的眼眸中此时却充满了癫狂,任何敢于阻拦于身前的物体都被轻易的一刀两断。他好似一个血人,也似一个妖魔。身后毛
小七覆甲的长枪颤动出丝丝的虚影,安于十丈之内。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獒甲枪客毛小七,维以骄傲的从来都不是身法。
南无从没有这么愤怒,他依然在愤怒。他想杀人,他依然想杀人,杀死更多的人。他觉得他们都该死,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再活。
“朗月皎兮,如美人面,念美人兮,春风不来,化若雨兮,蓬行成鼓,鼓鼓声兮,鼓鼓声兮…” 远方一少年的身影渐进。“哎~南无老大,等等我啊。”远方又一少年疾行而至。“恩,好的呀。”南无笑咪咪的看着他,一丝一毫都无不显示少年此刻温良的品性与美好的心情。南无正满意于自己风流绝代的仪态却看见了毛小七几欲作呕的模样。“小七兄,自上次你我二人切搓武学,弟近来自觉有所得,可展于兄台聊表初心,小七兄看来可好?”“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十分的都不好”“那就收起你吃苍蝇的表情,我可是很需要你的表演。” “哎呀,七哥哥,奴家说的对吗?”南无欢快地向前跑去。
今日有雨,大雨倾盆。木南顶着湿透的球帽渡上了阳台。一脚踢开了旁边正梦会周公的猴子,“让我睡会儿,醒了踢回,你也可以现在就找死,恩,就是这样。”木南话音刚落,便垂下了头颅,睡得香甜。
“为什么我觉得这里现在是这么的不安全…,我居然和一名精分患者做了多年的朋友,我居然还好好的活到了现在,这不能说不是个奇迹。” “木南他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他…是不是很讨厌我…我…”萱子在一旁,心思低沉。
南无看着烈火中渐稀的身影,感到无比的寒冷。
五, 安静的黑暗空间里突然显出一丝光亮,一道熟悉的身影愈来愈近。“你来啦”木南的微笑灿烂无比。“你看,我已经很听话啦,只不过才失控了一次。你说要交朋友,我便忍受着强烈的反胃感去和猴子制造偶遇。你说要学会正常的生活,我就忍受着失眠的痛苦强行入睡…你说要学会爱人以及被爱。即使我很清楚的知晓萱子的意图,还是在默默接受。你看,我做了这么多不喜欢的事,这么的努力。你依然不曾离去,我还是忘不掉你”。
毛小七望着烈火中那道挺立的身影,不知怎么的总是想哭。他自己总是想不明白,这么一个杀人如麻,心寒如铁的家伙,自己怎么就恨不起来,竟觉得他很可怜,难道就因为他饶过了自己一条性命?可往日的自己也不过是他手里游戏的一个工具,哪里有情谊可言。也许他感动的并不是南无,令他感动的是这种杀人无数的恶魔,也会有一个最重要的人,最温暖的一段記忆。他不禁想起了云城里的萱妹子,是的,他想念她。
“春风吹过人心曲,弯弯绕绕,斜丝细眸淡日阳,处处风光~” 毛小七这些日子简直像活在梦里,不只一次的掌掴自己,当发现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时,心里面却是更加惊恐了。“这家伙真的变好了,他居然不打我了,他居然真的对着我笑,他居然…”还是不能相信。“南无?” “嗯?怎么啦,小七哥~” “额,那个你为什么不杀人了…”“因为不需要了啊,我要的东西都拿到了,为什么还要杀人呢”“不会吧,你真的把我当成杀人狂啦,我这么善良~”。“走啦走啦,回家喽~” 看着欢欣雀跃的南无,毛小七终于恍然大悟。
“我和木南第一次认识也是在学校啦,那时候他很呆很呆的啊,一个人站在一棵老柳树下,我看他不时的在看我,当然啦,我是这么认为的,以哥的为人,肯定是欢欣雀跃地奔过去啦。恩,就这样,我们成了朋友。平常一起吃饭,一起听课,一起打…恩,他不喜欢打游戏,是我玩他看啦。他这个人很死板啦,除了上课都躲在宿舍里码文字…”猴子涛涛不绝地讲述着,旁边的萱子眼睛亮了起来。
“文字吗,是个好主意呢”。
六, “不好意思,这是你的东西,嗯…还给你。”木南将手中的袋子递向萱子。“嗯…还有,上次的事,对不起。”说完转身离开了。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不会有人突然变成疯子,你只是不曾知晓过他的秘密。
早六点的闹钟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一只修长的手掌暴躁地拍下。“今天是周一哎,和木南一起的公共课哎,恩,真幸福。啊!七点五十啦,惨透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风般在屋中扫过,只留下响亮的关门声。
“南南呀” ,“额…不要这样叫” “南…喂,你不要走啊,我…哎,你怎么跑开了。” “南南!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哦,你猜猜是什么~” “恩…那个,” “什么什么” “故意卖萌是会变老的。” 木南抬头望天。“是说你老女人啦,哈哈” 猴子在一边兴灾乐祸。“没想到木南也会讲笑话,嘿嘿,都是你逼的,嗨…看看你的样子,真是像极了未成年少女”。“猴儿?”“恩,怎么啦?” “你…找…打…吗!” “啊…” 远处猴子的惨叫一浪高过一浪。
“木南?” “恩,怎么了?” “我写了一个故事哦,” “恩…是吗,那挺好的”。“……” “那个,你要不要看?” 木南转身看着萱子失落的样子,“ 恩,好吧。” “真的啊,太好啦。给你!” “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跨过时间的角度,我们都在永生”,哎呀,这要是和南南永生那就太好了呀,可以干好多好多事呀,想想好羞涩啊~”……木南盯着白纸上黑字,一脑袋黑线……
寒月如刀,无风亦无雨。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城墙上慢慢的踱步。远处门楼的铁旗上串起一团烂肉,细细看来,倒像只猴子,只是血肉模糊的,却也是看不真切。忽然一阵风起,五六余人影出现在城头上,看身形走态,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禁然让人觉得吃惊。“小子,
你把燕阁主藏哪儿啦,快把他交出来,若是少了一根寒毛,今日定不饶你”。“燕阁主,谁是燕阁主?哦,你说那个死胖子,不是就在你们身后吗” “什么,啊,” 众人看到那一团烂肉,早不成人形,端是悚然而惊。“兄弟们,此人作恶多端,杀人如麻,大家一起除去此賊,为燕兄报仇!” 众人正待冲将上来,却听到一句阴冷无比的话语 “看来还是杀的不够啊”,远处,厉鬼般的惨叫幽幽不绝。
“ 南无,你不能再杀人了,再这样下去你就真的入魔了” “有什么不好,这世界本就是个魔与人的世界。我的救赎已经化作飞烟,这世界又与我何干”。
“唱一曲是悲风略地,叹一声是秋叶黄花,爷爷我金革不铁马,走一路仗剑天涯……”。
“…再无那别日伊人,倚楼卧塌。” 木南静静的盯着窗台,一夜无话。
七,日,小镇,孤儿院门前。小男孩瑟瑟发抖,被领养的父母半拖半拽着拉到了车上。待车子发动时,突然疯狂的敲打着窗子,向着车门外的小女孩说着什么。
“你他妈的在外面搞三搞四,老娘都忍了,现在都搞到家里来了,老娘他妈的受够了,离婚!” “离你个先人板板,这房子,车子,票子都是老子挣的,天天吃老子的,喝老子的,没事还拿老子的钱去养小白脸,现在还要分老子家产,吃屎去吧……” “你他妈别血口喷人,你就是想找个借口把我踢掉,告诉你,没门!”…“你个臭娘们,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不知道我是谁!” “啪!” “好你个刘老三,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啪!一道弧线闪过,男孩的头上多了一道血印,鲜血流了满脸。诡异的是男孩一动不动,就像不知道疼痛,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身前的女人。“你个憨娃子,咋个就不知道躲嘞,走走走,去医院”。男人推开女人拉着男孩走出门外,屋内依然是女人咒骂的声音。
暗,小屋,男孩静静坐着,赤着的上身涂满了诡异的紫红色,大多是女人的手笔。女人不能生育,男人为了脸面领来个孩子,恩,很简单的事情,男孩早已习惯。他一点都没有在意过,他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准确的说是一个人。
“萱子?” “ 嗯……” “我要走了” “哦……” “好吧”。“临行前有东西要给你” “哦……什么?”木南递过一个袋子,轻轻地放在萱子手里。“最后送你两个故事,你要的答案就在这里。” “好啦,我走啦,对猴子好点。跟你做朋友……很开心。再见,保重”。
木南的身影渐行渐远,很快就看不到了。“真的看不到了。木南啊木南,锦说的是对的啊,你只活在自己的故事中,但你真的看到了吗,属于我的故事。
八, 深秋的天气已然寒冷,小女孩吃力地拉拽着一捆干柴,缓慢地向小屋移动。不时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水。乱发下的眼睛却很明亮,不时抬头望一望远方的星星。 待得将家中灶生气火来,备好吃食。便一个人爬上草剁,静等着爷爷奶奶的归来。偶然的空闲里也会想些别的,担心着远方的玩伴是否安好。
“所以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把你认出来了啊~”少女欢欣雀跃道。 “真…真的?”少年一脸慌张道。“当然是真的啦,果然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那么呆,还不如就叫你木头好了……”。“其实,其实我也注意到你啦,很熟悉的感觉。” “哈哈,看来我们还是有点默契的嘛,那就继续做好朋友吧,不再分开~” “恩!” 绿荫下,两个少年的笑容无比灿烂。“木头来,把这个题帮我讲一下。” “好”, “木头来,这有只小狗哎,咦,怎么受伤了,快去拿药箱。” “哦…好!” “木头快来,奶奶好,我们帮您干活来啦。“好好~” “木头来,嘿嘿,这有个鸡腿吃不下了,你帮我消灭掉,不准摇头,浪费可耻!” “……好”,木头来……
木头,你要学会交朋友,老是把自己关起来会闷坏的。恩。晚上也要注意休息知道不,看你白天一付睡不醒的样子,这样对身体很不好的。” “恩……”。
“木头?恩?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吧,就像现在这样。”锦盯着木南,很认真的说。“恩!一定会的。”木南第一次这么坚定的承诺别人。“那……我们是不是就算恋爱啦?” “什么?好你个木头,居然也学坏啦,快说,是哪个小混蛋把你教成这样的……”。
“ 木头!给你介绍我的好朋友认识。她叫萱子,是个很好的女生哦。” “你…你好,我是萱子。” “啊?哦……我是木南”。
某日,城南,大火,两名女大学生,一死一伤。
九, “木南,我是猴子。近来可还安好。不知你现在又到了哪里,只能依着你上次的地址写信。萱子最近也走了,她也给我留了个袋子,对我说所有的答案都在里面,和你的口气真像。我知晓了一切,但依然怀念。怀念我们三个一起疯一起耍的日子。你明明不像主角,
但有时候生活就是这么搞笑,搞得人悲欢离合。可能你还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承诺过萱子不再向你提起。所以我把它写成了一个故事,原谅我用了你的身份,因为始终都不是主角啊,若你某一天能够看到,那便是天意”。
“木南,朋友真的不多了,你好像从来也没有朋友。曾经我很天真,以为能做你的朋友,肝胆相照嘛。现在才发现只有我一个人是傻子。你离开的那天我喝的很醉,原谅我没有去送你。醒过来的时候,我想了很久。我依然想和你做朋友,因为你真的很可怜”……
“话说了很多了,天也已经黑了。就到这结束吧”。 祝安 友:猴子 二零一五年八月二十七日
十, “唱一曲悲风略地,叹一声秋叶黄花,爷爷我金革铁马,走一路仗剑天涯……”。
“…再无那旧日伊人,倚楼卧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