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6-22
文图/阿斌
今天这篇文章的标题应当作下调整，因为已经离开成都。但与之前的几篇是一个系列，就保留了“温润成都之印象”的主标题。
飞机，是现代交通运输工具，它给人们的旅行带来很大的方便。远隔几千公里，乘坐飞机几个小时便可到达目的地。在崇尚时间、效率的现代社会，乘坐飞机是长距离出行首选的方式。但是，如果赶上恶劣天气，会是件很烦人的事情。
这次在成都的旅行非常愉快，不论是吃住行，还是外出探访，几天时间安排紧凑，又不算太累，除了没有去成三星堆，其它方面，满意度可以达到95%。
我们从成都飞回北京，上飞机前，成都是多云的天气。上午郭校打电话来，说她家那边雨下得很大。我们当时正在逛锦里，细雨蒙蒙，像雾一样，很湿润，有沁人心脾的感觉，不打伞也无妨。下午，我们上飞机时，天空一片阴沉，像是不太高兴的样子。我想起一句话，“下雨天，留客天”，成都好像不愿意让我们走。我有些担心，怕因为天气原因，影响飞行。北京的疫情再次泛起，不敢再在外面过多滞留。
记得十年前，有次我从贵阳飞北京，原本是晚上六点多钟的航班，因为天气原因，一直拖到了夜里一点才起飞。那段时间，我是利用周六、周日去外地讲课。安排好公司的工作，周五下午坐飞机，到达后，当晚讲两个小时的课，周六讲一天，周日从上午八点，讲到下午四点，坐晚上的航班回北京，周一照常去公司上班。晚上六点多钟的航班，本以为十一点钟就能到家，不影响第二天上班。结果到家已经是周一的凌晨五点钟了，冲了个热水澡，喝了杯牛奶，匆匆地睡上三个小时，上了闹钟，上午九点半钟赶到公司。那天正巧公司又有会，我虽赶上了，但开会时一直是哈欠连天，连忙冲了两袋咖啡提神。
那一次的飞行，如果用惊心动魄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天气恶劣，飞机颠簸，不像是坐飞机，倒像是坐船。女乘务长不断地播报，“各位旅客请注意，我们遇到了气流，飞机会有些颠簸。请系好安全带，不要走动。请将座椅调直，小桌板收起。”我坐飞机从来没有吐过，但那天我把在贵阳吃下去的食物全部都吐了出来。更可怕的是，女乘务员拿来卡片，让我们填写联系人的电话。客舱里立马有人哭了起来，这种羊群效应带动着客舱内还有其他乘客也跟着哭泣，好像马上就要发生坠机事件。那一次真的是记忆犹新。
或许是有了那一次的经历，后来每一次乘坐飞机都在心里祈祷着好天气，千万别像那次贵阳飞北京一样。
我们早早地到达了机场，经过严格的安检，又填写了一大堆公安部需要的信息，终于等到登机了。上了飞机，南方航空公司又要求填写了纸质表格。
飞机准时起飞。机窗外，天仍然是灰蒙蒙的。飞机上的乘客要么在看机载电视，要么在闭目养神。我被窗外的云朵吸引着，因为靠窗而坐，又是白天，可以好好领略一下气象万千的神奇变化。从北京飞成都时，拍了几张照片，但不靠窗，有些不方便。
从成都起飞时，云，像灰色的帷幕，密密的，透不过一丝缝隙。这是一种神秘的颜色，像烟雾，让人透不过气来，又好像隐藏了许多秘密。我紧盯着窗外的天空，我要将这灰色撕开，揪出幕后的那个小丑。
随着飞机的飞行，那灰蒙蒙的云，在天空中翻滚着，一会儿堆积成山，一会儿又翻江倒海，云朵像马一样在与飞机赛跑。逐渐地，云朵一点点散开，云的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淡，直至变成了棉花一样的白色。
女乘务员用柔美的声音正在播报：旅客们，飞机正在8000米高空飞行，请系好安全带，不要随意走动。
云是什么？云，是大气中的水蒸气凝结成的小冰晶，它们混合成空中的漂浮物，在空中自由自在地游动。云，是地球上庞大的水汽循环形成的结果。太阳照在地球的表面上，水汽蒸发形成水蒸气，水分子聚集在空气中微尘的周围，它们受到太阳光的作用，水分子将阳光散射到各个方向，就形成了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云。
有一段飞行，飞机在云的上端，大片、大片的云层呈纤维状的卷云，那云层像棉花絮片一样在空中飘浮，云层是柔软的，似乎有了温度，很像轻风吹过水面所引起的小波纹，透过稀薄的云层可以清晰地看到下面的地面，这种三个层次的分离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我的脑海里蹦出一个词来“云卷云舒”。
我想起在一次会议上的发言，我引用了《诗经·七月》中“七月流火，九月授衣”的句子，我说，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那天的发言得到了余总的高度赞扬。是的，白云像棉花一样，被我慢慢地撕扯，撕成薄薄的片状，我把它们连同我许多记忆层层叠叠地絮在了我的脑海里。
漂亮的女乘务员推着小车送来了晚餐，每人一盒，其中有汉堡、香蕉各一只、一小杯酸奶和两袋小饼干，我又要了一杯咖啡。
云层在变化，云状在更迭，云量也在减少，能见度越来越清晰，风向由原来的逆风飞行转向了顺风飞行。
此刻机上的小喇叭又在广播：由于受到气流的干扰，请各位乘客尽快回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带，调直座椅，收起小桌板，我们将停止舱内服务，卫生间暂时停止使用。请乘务员坐回在自己的位子，系好安全带。
在上升的气流团中，飞机在颠簸，先是上下颠簸，然后像被风吹得转向一样。不知道是飞机真的在调转航向，还是被巨大的气流裹挟着转向？云团从机舱的窗外飘过，似烟似尘。有一种梦幻的感觉。我的目光追寻着像风像雾的白色云丝，飘忽的，迷幻的，好像在梦里。我看见机翼的边缘，闪过一道橙色的火光，像是为机翼镶嵌了一道金边，亮闪闪的。我和旁边的伙伴说，估计是空气摩擦力所致。我来不及拍照，很快，机翼边缘的金光便消失了。我依旧久久地望着窗外，回味着刚才那神奇的景象。
记得一次在杨刚家，他的朋友李参谋，讲过一段经历。他在飞行中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火光闪闪，擦着飞机的驾驶舱飞过，他当时吓出一身冷汗，生怕飞机发生意外，但一闪而过，火球就不见了。
飞机的颠簸断断续续地大约四五十分钟。我一直望着窗外，经过了黄色的山峦，大概是过渭河平原经包头一带。
很快，天空又有了新的变化，阳光将天上的云雾染成黄色，像撒上了一层金沙。飞机在降低高度。我看到了官厅水库和水库边的风力发电设备。
我们很快到达了北京。但我的思绪仍然在天上，万里天空，你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浩渺的宇宙又总是给人们留下多少无限的遐想，我们人类对于博大的宇宙而言，太渺小了。我愿借庄子《逍遥游》中的大鹏，展翅于万里晴空中，在云海中遨游！
照片均拍摄于飞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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