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亮的天际渗出缕缕寒意,初春的太阳映着高树的间隙洒出一片朦胧。远处威严肃穆的城墙们屹立在水平线上,伴着光晕的沐浴是那么绵延而悠远。
待近时,庄严肃穆的城门因络绎不绝的人马显得热闹非凡。远远望去,城内似看不见尽头。
格外养眼的景色总是会被污秽所掺杂的……“哎呦喂,可算到地儿了。”风景书伸着懒腰,那是一脸的惬意呀。“的确,焚尊主也是等候多时了。”梁迈接下话来。
“既然到了京城,那我也没法跟您客气了,那小子我得带走。”队伍最前面,虞楚对着樊尚桀态度很是冷淡地说道。“怕是抱歉,估计要到焚尊主苏醒后才能如了你的愿。”樊尚桀侧过脸与之对视。
“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当初可不是这么谈的。”虞楚挑眉,看向一干人等。
带进入城中身后的“血军”队伍已然不在,在虞楚眼中风锦书却表现的极为反常竟是最积极的一个双手紧托着梁迈就飞出老远。“梁哥,这可怎么办呐!那厮都快追到家门口了,你可得想想办法,主子还算良心可也只能保我一时罢了啊!”
唯见惺惺作态之人是如此的该收拾一顿,梁迈则一脸无辜之相,便答:“这定是你命中该有一劫,说不准是上辈子……不!何止是上辈子孽障凡多,我们也是有心而无力呀!”
耳力极佳的二人到是无焦急之态。一边走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听着风景书又闹出的乐子。但和谐的气氛被虞楚的一句提出同去拜访下焚寂晟的想法打破。
“姑娘不好意思,焚尊主没醒之前,本王也不好定夺。”音落便是一袭黑袍,慢慢的绝尘远去。
不一会儿,知晓变故的风锦书立马嬉皮笑脸的折回来凑上去,尽是得瑟的拜拜手,屁颠儿屁颠儿屁颠儿的又追上樊尚桀的身影。
留下微风中单薄的红衫不动声色,静静的注视着前方消失的景象。小风吹得有些冷了便默默为上一层黑色披风双手簇得领口更紧了一些。恍身移动辗转虚晃几下就稳稳的落在丞相望年轩瓦墙上。虞楚拍了拍手臂上封着的黑色印记,对装进去的平行匣子不屑的笑了笑“倒是好用,罗网了全程的位置可不就要静候诸位佳音了?”
另一边进入焚寂晟的吟逸尊的密室内,满载而归的王爷将被换来的一堆“仙草”一股脑儿的放了出去。便有了以下对话:
风锦书摆出一脸哭丧相的道:“云止,都在这呢,你看着办吧。”
沈云止,治疗焚寂晟的大夫。
见到风景书“五味杂陈”的脸有些许的不解:“不是我不负责任哈,成败难说,我们现在胜算只有五成。”
梁迈一脸担心的模样:“不是,之前你可没这么说过啊,你不挺有信心的吗?是这段时间徒生变故了吗?”
沈云止:“拜托,我这几天又没闲着,我不得再好好的往身里研究这个病情。现在尊主这副模样病情变化莫测,我现在倒也有些不好下手了。”
风锦书摆出二脸哭丧相并夹杂一丝丝的脑怒的道:“成成成!您老有理,可我们这玩儿命可得来的这玩意你不能辜负呀!你是不晓得我为了焚尊主做出多大的牺牲……”
沈云止满脸疑惑外加超小声面对梁迈道:“他怎么啦?”
樊尚桀面露平淡……加高冷:“行了行了,目前已治疗为主。成,你也开始吧,有什么事儿再说便是,这事情也拖不得了。”
樊尚桀招呼一声,接着剑眉一挑,表询问。梁迈答到:“虞姑娘并未跟来。”
“二哥呀,是不是就没我什么事了?要不我赶紧回府吧,这几天风餐露宿的,都快要了我的命了。焚尊主这边有什么状况再会啊。”
丞相望年轩
静坐与瓦片之上的虞楚正在通过思维意识海内观察着远程监视传导过来樊尚桀一伙的动静。
忽听一声惊叹“喂,你是谁知道你坐在什么地方上吗?!这可是今朝丞相的府邸,还不赶快下来,报上姓名!干什么的?老实交代!不然你休想走出去!”
虞楚向下一瞥,只瞧见一抹鹅黄上配着作响不停的铃铛发髻煞是可爱的姑娘。高下唇角便开口道:“谁说我一定要走出这儿?我大可以轻功飞出去。瞧你这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脾气如此暴躁想必所谓才女标配‘琴棋书画’你怕也学艺不经吧?也不看看你那副心浮气躁气急败坏的样子,都快溢出来了。小妹妹,你可不能巧就看到我坐在这儿就来找我撒气呀,再说你在你家的下人面前吵吵嚷嚷的,岂不失了主人身份?”
女孩名为风锦年,年方十四,风府幼女。
见砖瓦上的女子笑靥如花,不禁气结“你分明胡诌八扯!本小姐如何如何还能由你来说!风府是本小姐的地盘自是由本小姐说的算!我警告你你再不下来休怪我不客气我喊人了啊!”
“叫人吗?你倒是来呀我倒是想让你瞧瞧是你这嘴快还是我的刀快。”说着便在指间把玩一抹擦的锃亮的匕首,来回抛接中划出别样的弧度。“也真不知谁是你的老师?这官家小姐礼仪学成这个样子想必直性情能惹不少人不快吧?若是其他的贼倒也不怕顺手再把你抓了去给人卖了。”虞楚不免觉的对此女举止过为无奈……
“谁敢!且先不说家父朝中为相,就连家母的势力也能致那贼人与死地!更别说我大哥是当朝圣上亲自封的守边大将军,光是这些名号就能把那贼吓个半死了!”瞧见一脸傲娇的小女孩儿牛鼻子都快翘到天际了,虞楚不禁有种想扶额的冲动。
毕竟她是“远道而来”不知风府形势而其中厉害,就道:“可究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你有什么好高兴炫耀你哥哥的呢?还有我听闻你们家不是三个孩子吗?你对老二有偏见?”
“你这挑拨离间的好啊,是没用你得知道个道理:‘坏人,死于话多’。”只见风锦年小嘴一努,撅着向虞楚身后探去。
还未回头,那种熟悉的不羁声色又充斥满园“这是哪儿的妞啊?不知好歹啊?转过身来让爷好好瞧瞧,如若是生的俊俏,届时小爷可以考虑让你在这儿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
“怕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了。风二公子这才别开多一会儿啊,怎就忘了虞某?”虞楚仅是一侧头,眼中含笑。而某二公子在听到那是悠悠炼狱的声音回荡着时就已吓得面色惨白。
“你怎么在这?不是,焚尊主还没醒呢!你这是私……私闯民宅,我是可以报官的!”风锦书面露骇色更甚,“我告诉你啊,现在你若想拿约定来压我可没用!所以你到这的目的是什么你必须说清楚!”
“不能把你带走,还不允许我找上门来?不过离别这么一会儿,我对公子甚是想念呀。如若公子不记我们之间恩情,到我也不妨去寻个你调戏良家少女的说法。”说罢笑靥更甚,玩味更浓。
“哼,这是风府,除了我们三个,又有谁知道。你就算是报管好歹也要拿出证据!”风锦年虽不知其所以然,但见到速来和自己亲近的二哥吃瘪也不怕她是什么身份,不由分说的怼了回去。
“你么,我只能说是勇气可嘉。”虞楚挑眉瞅着已经慢慢凑到一起的兄妹二人装作疑问玩笑道:“妞儿,知道姐谁吗?”
风锦年被虞楚仿成风锦书的语调气的满脸通红也不敢说些什么,毕竟自己又不傻怎能听不出字里行间的讥笑……自家二哥都不敢再吱一声,若和眼前的女子炝那有能好到哪去呢?
“我也不过初来乍到没钱没住处,这个屋子住两天等我有钱了再付房费可以吧?”虞楚想了一下,又道“诶,你说如果我等到那……那个什么……啊焚尊主他醒来之后那我是不是借助这几天房钱都免了?”
见虞楚笑意越来越深,煞白的脸刷更白,通红的脸涨得更红。“开心点嘛,怎么?你们兄妹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是不欢迎我的意思咯?”
“你!你简真欺人太甚!”兄妹二人自然是敢怒不敢言,在过分的话语也吞吐不出分毫了。直观风锦年的“恨意”更甚。小嘴一撅,小眼一瞪咬牙切齿地看着虞楚走出侧院便紧跟着虞楚往正堂走去。
“哇,你要干嘛呀!”风锦年嚷到。
“别老喂喂的一点礼貌都没有,我姓虞。”又道,“这借住不得向主人请示一下?我咋听说风相一家子为人和善、热情好客我想他们该不会拒绝吧?”
说罢,便一只脚踏入门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