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一切看的太透,就往往无法幸福。
青春的日子,总是要破坏一些东西,才会收获另一些东西。也许一个父亲年轻的时候比自己儿子抽过更多的烟,喝过更多的酒,但他一本正经的告诉儿子少碰烟酒;也许一个母亲年轻时候比自己女儿穿过更短的超短裙,约过更多的男朋友,但她郑重其事的告诉女儿要收敛端庄。
这就是生活的尴尬, 每一个人心灵深处都有那种自然地与人交流的本能,但生活的初衷又与社会格格不入,所以很难获得或多或少融入社会人的理解,交织而成的失败感就如此深深扎根于本身性格和自我认知之中。
半妥协或许是我们这代人采取率最高的办法,我们不甘放弃自我的清高或独特,却又希望得到这个自我认为虚假社会的认可,完全成为社会的奴隶向来是人们批判的对象,而一如既往的自命清高却永远是舆论的焦点。也许很多人对这种“中庸之道”乐此不疲,看似可以让我们摆脱困境,但也有可能使我们陷入更大的困境。
久而久之,沉默成为了一种杀伤力很大的武器,它正是这种“半妥协”的升级品,这并不是我们社会人的过错,发达的机械主义文明势必会加深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制度或多或少会让人变得功利利己,冷落与孤寂的格调越来越明显却也正是自我思考的良机。
“不管怎样,我老是在想象,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几千几万个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就站在那混账的悬崖边.我的职务是在那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跑来,我就把他一把抓住---我是说孩子们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往哪跑,从什么地方来,把他们抓住,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情,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我知道这有点异想天开,可我就喜欢干这个,我知道这不像话.”
译林版前言称之为可笑的理想,或许麦田外正是不堪入目的社会生活,悬崖之下代表着堕落。霍尔顿厌恶世道,在历经矛盾、抗争,最终回到社会,尽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可又找不到正确的出路,只能在悬崖边上保持半妥协的姿态,渴望回到自然,却又只能存在于幻想之中。
小说的最后,当霍尔顿看到菲比骑着木马玩耍时感到慰藉,有人说他认清了人生的路程,适应了社会,有人说他对社会彻底失望,选择了自我麻痹式的逃避,但无论是哪种形式,霍尔顿都与我们熟知的审美形象相差甚远,而文中所述“真正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并没有给出具体的回答,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样一个“未知点”以待我们每一个读者去填补,因为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生活体验来对应属于自己“真正的东西”,是在沉默中继续守望,还是在守望中保持沉默,每个人能有自己的答案。
沉默之中,你守望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