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

懒猫小姐:高烧不断

田螺先生:时刻陪伴

冬季的气温让人出门都有些困难,临近过年,天空飘起了雪花,懒猫小姐趴在窗前目不转睛地向外看,田螺先生思虑再三:“咱们今天回家吧,明天咱家过年,下雪好走,要不然明天路上有冰。”懒猫小姐欣然应允:“好呀。”田螺先生立刻忙碌了起来,睡衣,洗漱用品,化妆品,换洗衣物,只要是懒猫小姐的东西全都拉了回去,生怕在老家过得不舒心。

收拾好一切,两个人决定吃顿火锅来庆祝新年的到来,属于新年的碰杯仪式必不可少,两个人举起饮料杯诉说新年祝愿:“新年快乐,越来越好。”踩在雪地上,懒猫小姐印下一串串脚印:“踩在雪上嘎吱嘎吱的多好啊。”田螺先生也不由得感叹:“这雪真好。”

回家的路途中,懒猫小姐对雪花寄予了所有期盼,看着往来的车辆感叹:“我希望能把99.99%的蚊子卵冻死,谁让它一到夏天就咬我,为了回家大家真是。”田螺先生接话的速度飞快:“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择手段,如坐针毡,如鲠在喉。”懒猫小姐听得皱起了眉头:“一边去,知道点破成语全都抖落出来了。”田螺先生乐呵呵地保持了沉默。车内响起了喜欢的音乐,懒猫小姐跟着旋律唱个不停:“那么喜欢安静的人,娶了这么一个聒噪的媳妇,后悔不?”田螺先生非常大声地回应:“不悔,俺娘说了我叫不悔。”

驶进胡同,刚到家的田螺先生就放下东西,转身走了出去库库铲雪,一直从家里铲到了最外面的大道,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满意的不止一星半点:“这下可以自由玩雪了。”什么都不干的懒猫小姐不停地劝解,一张嘴忙碌地碎碎念:“好了,好了,雪都让你铲完了,别铲了,太冷了。”在极力劝解下,田螺先生收了手,拿出了小鸭子道具,一只只小鸭子新鲜出炉,两个人给小鸭子排好队,才进屋取暖。

在雪地里没呆多少时间,结果第二天就喜提退热贴,懒猫小姐以为只是简单的风寒感冒,丝毫没有放在心间。由于路滑,其余人因为雪大没有回来,家里过年只有五个人,为了让爸爸吃得顺心一点,懒猫小姐与田螺先生顶着最滑的路去上集,全程开得小心翼翼,家人叮嘱了好几遍买点药,买点药。

懒猫小姐头贴退热贴,开开心心去赶集,两人手拉手买了牛肉卷,醋,蘸料。到了药房门口,田螺先生二话不说就要进去:“走去买点药。”懒猫小姐摇了摇头极力拒绝:“不吃,不用,马上就好了。”一番采购,下午三点多才回家,看到还有车来陆陆续续赶集,懒猫小姐不住地惊叹:哇,下雪的第二天都抵挡不了大家的赶集热情,竟然还有人来。”田螺先生十分理解:“年前最后一个集嘛,大家都在买买买。”

五个人吃了过年的一餐,过了属于这个小家的年。然而除夕这天,懒猫小姐病得更加严重,头一动剧痛,连扭头都不行。婆婆过来摸了摸额头:“还是热,看看吃这个药行不行?”奶奶在地下转悠了好几圈:“买点药啊。”田螺先生在喂病人吃了止痛药之后,认真交代:“你就好好躺着,什么都不用你干。”

好好躺到下午,妈妈一个电话,懒猫小姐情绪直接崩溃:“妈,我难受,头疼,头一动就疼。”电话那头的妈妈急得团团转:“吃点药哈,多喝热水。”懒猫小姐挂了电话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我想妈了。”田螺先生连连安慰:“走,咱们现在就回去。”懒猫小姐摆手拒绝:“别了,大家一会都回来了,何况今天路还不好走呢。”

田螺先生赶忙想解决措施,当即打电话给大哥寻求外援:“你回来的时候带点药。”家人陆陆续续回来,田螺先生打开药按说明书喂了过来:“喝两顿就好了。”四季抗病毒冲剂一口下去,懒猫小姐直接变得扭曲:“这么苦,我从来没接触过这么复杂的味道,这么苦。”田螺先生寸步不移地守在身边:“你躺着,看你生病我比你还难受。”

一顿药下去,懒猫小姐身体开始发汗,田螺先生摸了又摸,手放在额头确认再三:“落汗了,小嘴叭叭的又回来啦。”吃了团圆饭,每个人都收到了奶奶给的压岁钱,大家怕路不好走陆陆续续地离开。感觉好了很多,睡了一觉的懒猫小姐,开始看春晚:“你看机器人在干嘛?扭秧歌呢。”又睡一觉,懒猫小姐睁眼一看:“你怎么没叫我,我们都没一起倒数零点,现在都12:08了。”田螺先生关切地询问,将手里的药递了过来:“吃药吗?”懒猫小姐迷信附体,坚持自己的信念:“初一不能吃药,哪有新年第一天就吃药的,初二再吃吧。”田螺先生牵手,捂腿,盖被,懒猫小姐顺口溜张嘴就来:“新年捂媳妇腿健康又富贵,新年牵媳妇手平安又富有。”

夜半谈心,两个人窝在一起沉沉睡去,未曾想两点四十六就醒了过来,睁眼到天明的懒猫小姐开始阐述昨晚的经历:昨夜我颤巍巍下地,险些从炕上掉下去,到插排那去找我的手机,结果回到炕上才发现我的手机就在我身边。”田螺先生全都是担忧的情绪:“你为啥不喊我?这就叫闷声干大事,你一个人掉下去怎么办啊。”

初一坚持不吃药的结果就是,又高烧了起来,婆婆建议要不然去乡医院滴吊瓶。懒猫小姐趴在炕上没有一点力气,全身都是对医院的抗拒:“不打了不打了,大年初一不打吊瓶。”田螺先生依然对机器人抱有极大的兴趣:“算法优化了耶,生活在这样的国家,咱们什么都不用怕了。”精神稍好,两个人凑在一块研究起了机器人。迷迷糊糊又烧一天,凌晨2:16懒猫小姐磨磨蹭蹭穿衣服,田螺先生惊醒地打开手电筒查看:“你干嘛呢?我陪你去。”懒猫小姐感觉自己可以安慰一番:“你睡吧睡吧。”

田螺先生根本不敢熟睡,快速地穿好衣服照顾病人。生病的人一直高烧,扑热息痛盯着时间吃,五六个小时就吃一次,晚饭吃后,扑热息痛、藿香正气水、罗红霉素、四种药一起下肚,身体温度仿佛大山,根本撼动不了一点。最后实在扛不住了,懒猫小姐松了口,田螺先生赶紧打电话给诊所大夫,诊所大夫说在外面,不能上门。坚信自己抵抗力的懒猫小姐顺其自然:别找了,大初二的谁都不想上班,明天咱们就去医院了,就一宿了。”田螺先生立即下地,势必要将温度降低:“我去买药。”虚弱无力的懒猫小姐嘴硬到底:“不用不用。”

玄学,迷信各种方法都试了,懒猫小姐更是五分钟一测体温,精神好到有了开玩笑的力气:“我要成为使用温度计次数最多的人。”田螺先生也少有地露出了笑容:“那是温度计制造厂。”懒猫小姐纠正字眼:“我没说生产,我说的是使用。”田螺先生时刻关注夹温度计的姿势:“那边胳膊上夹着,不要挨着炕啊,要不然量出39度多,你又该土拨鼠叫了。”反反复复的体温,夜里懒猫小姐又烧了起来,在物理降温不管用之后,田螺先生使用了白酒擦拭,一直到凌晨一点温度依然是三十九度四,懒猫小姐的生物钟推迟到了三点多,但只睡了两个多小时,一大早就奔赴医院。

总结这几天的情况,就是懒猫小姐一直躺在炕上,自己一个人喝了一箱开胃,露露又喝了好几瓶,饺子食物没吃几口。田螺先生时刻注意懒猫小姐的状态,每一次去厕所都扶着,洗脸水,洗脚水递到跟前,守在身边扒水果,开核桃投喂,喂饼干,牙膏牙刷递到嘴边,洗好的袜子第二天就被炕干,叠被子摞整齐,一点事情都不让生病的人的干。

自从遇到田螺先生,懒猫小姐的事情一直被当做重点;自从遇到懒猫小姐,田螺先生的照顾一直都妥帖周全。一年又一年,你对我一如从前,一见我就笑容满面,一有空就守在我身边,藏在细节里的爱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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