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表箱挪走了,胡同口的石板还杵在那里,传输局的东西谁也不敢轻易动,犯法呀!
这快一周了没有信儿,没办法我再次拨通了张局长的电话,
“张局你好!我是XX秋,上周我给您打过电话,就是我家要盖房子胡同口有你们传输局的一个石板立在那。”
“我知道了,我已经给你们县城的传输局打过电话了,这周我们局里有会议,估计你们局长也来参加了,没抽出来时间处理。”
“你这样,我给你们县城的局长的电话号码给你,他也姓张。有事儿你直接给他打电话好不好?免得你打这个号码还挺贵的。”
“好的,太感谢您了张局。”
“没事儿,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张局告诉我县城张局长的电话,我和张局结束通话,就给县城的张局拨通了号码,
“张局你好!我是咱们县里东三道街的居民XX秋,由于我要盖房子,咱们传输局的石板立在胡同口进不来料,……”
“啊!我知道了,那天省局给我打电话了,这几天开会忙忘了。我这就给管片的巡道员打电话,让他去处理,你放心吧!”
“谢谢张局长,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的工作。”
“再见!张局。”
“再见!”
电话挂断了,等了一天不来,两天不来。电表箱子都挪完了还没有来。
于是我又给张局打电话,说明情况,没有人处理。
“我把巡道员的电话号码告诉你,你直接给他打,好不好?”张局长说。
“好吧!谢谢张局!”
张局长在那边说号码,我这边用大脑快速的记录号码。因为我当时在外面,身边没有纸和笔。
和张局挂断电话,直接拨通巡道员的号码,通了,
“你好!李工,我是三道街XX路段的居民,在我家胡同口有你们传输局的一个石板,我家要盖房子,挡着道进不去料。”
“你找我没用,我说了不算。”李说。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给你们局长刚打完电话,他说让找你,你管这段路,你的电话号码就是局长给我的。”
“我现在在班上也不能处理呀!”
“那你啥时候有时间?”
“下班以后吧!下班我去看看在哪?”
“那好吧!下班之前在联系。”
下班之前我打电话没接通,打了几次都不在服务区。已经天黑了电话接通了。
“喂你好!我是三道街居民……”
“我知道,你啥事儿?”我一听就有点不高兴了,上午说好的下班之前打电话。一天没到黑忘了,这里面有文章啊!
“今天上午跟你说的挪我们家胡同口石板的事儿。”
“这我下班时间,没有这义务。”
“吆,你上班在班上,下班没义务。那当初你在胡同口立石板的时候咋不想想这是走道的地方,石板立在胡同口影响居民出行呢?”
他被我问得语塞,一时没有回答我的话,挂了电话。
第二天,粮店忙完了我就给张局打电话,“张局你好!你们这巡道员我找不动,白天说他在班上,晚上下班没义务,那我这石板啥时候挪?”
“你这样,找个大锤,让你老公自己把石板打倒,里面有几根钢筋得用铁锯拉掉。自己能整吧?”
“能是能,你们巡道员找麻烦我说你让的呗!”
“对!他来你就说我让的,让他找我就完了。”
“谢谢您张局!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我给老公打电话,让他锁上门,拿着大锤来把石板打倒。
我去邻居大姑家借来铁锯等着老公来。
几分钟以后老公骑着摩托车带着大锤来了,三下五除二把个石板打的粉碎,漏出来里面的五根钢筋。
这个时候巡道员气势汹汹的来了,“谁让你们随便破坏光缆输送标识的?我报警。”
“你们张局让的,你给张局打电话问问吧!”我说。
“我不问,又不是张局打的。”
“是啊!我老公没有你们张局的指示也不敢打呀!你最好问明白了在报警,要不然的话后果你负责。”我不客气的说。
“小X,拉钢筋!”我说老公。
“哎呀!你挺厉害呀?这传输局是你们家开的吗?你说拉就拉?”
这个时候所有的邻居都出来围观,超市的男人幸灾乐祸的讲演着随便动光缆犯法怎么怎么的。
“你高抬我这普通老百姓了,我有啥能耐呀?是你们局长为老百姓办实事,你的电话号码是……,你们局长的电话号码是……。”我说。
“我没说错吧?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你们局长,是不是他让我打的。”
“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本来我打算给你买两条好烟,你拿三拿四的整景,是受人指使的吧?你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
“我打了几天电话你都没有时间,你这个工作就是溜达路线有没有破坏的。怎么今天这么快就到了呢?”
“这年头,人都是长心的,谁好谁坏谁都心里有数。谁心里叉车呀?”
我点到为止,围观群众都不是傻子,大家此刻都明白咋回事儿了。
巡道员一看我直接把事儿给他捅破了,也不好意思了。走了。
老公把钢筋拉断,就回了粮店,我回院里收拾树枝。外面有人就窃窃私语,
“真坏呀!人家孩子盖房子关他啥事儿呀?天天说挪电表箱和光缆石板得一万块钱,少了下不来。”
“那钱他能得到呀?真够损的。”
“你看看宋校长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厉害,一分钱没花,到底拿下来了。”
“宋校长走了吗?”
“走了,昨天走的,不定哪天还得回来,这孩子的房子没盖完他得紧着回来看看。”
听着窗外的这些话,我心里想:是人是鬼不用自己说,一件事情就露相了。
晚上我回到粮店,老公有点不高兴,我也没搭理他。
第二天早上忙完了,我收拾点东西,告诉老公我回平房住,院子墙都扒了,没有人不行。
“那个房子不盖不行吗?”
“不行,必须盖。”
“要盖你自己盖,我不盖,别指望我干活。”
“你是站着撒尿的男人吗?还好意思说!从开始到现在你干啥了?我问问你,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我啥心思?你说?”
“我天天回我妈家的老房子,你们家是不是来电话了?你那脑袋里是浆糊吗?平时看你像个人似的,关键时刻跟你们家的人一个鼻子孔出气,不知道好歹。”
我七三八四的说了一大堆,老公急眼了,用手指着我,“你在说一句我们家听听!我打死你。”
儿子从卧室出来了,“你敢动我妈一下试试?我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我妈盖房子为了谁?不是为了动迁多赚点钱吗?盖房子多大的事儿呀?你一手不伸不说还想打人,你试试吧!”
老公的威风被儿子一句话顿时扫没了,消停的没有磕了,蔫头耷拉脑袋的坐在大厅的椅子上。
这个七周岁的儿子说话狠绝,阴沉着小脸儿像个王者。
儿子今天学校休息,和我去了平房。
他就是我的全部动力。自己在平房里学习,还能看家。
我骑着摩托车一趟趟的来回跑。
我打电话订红砖,沙子水泥钢筋,订瓦工,去建材市场订房架子。
这个房架子不是谁都能订的,那得专业人士。我这个门外汉傻了吧唧的就去了,到那一看傻眼了,人家问我要多高的立人儿,我不懂啊!
我笑着问:“你们一般的都做多大立人的?”
“我们这是看顾客要求,顾客要啥样的做啥样的。”
“一般几天能做出来?”
“一般都是提前三天来订货。”
“我不太懂,只是先来看看,用的时候我再来。”
说完之后走出来,建材市场比较大,我走的家多了,心里有数了。什么样的材质什么样的价位基本上摸个七七八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