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6-10博客旧文)
初次接触到徐星的作品是在高中,从来学校卖旧书的书摊上花一两块钱买了本名为新时期中篇小说什么的书,里面有徐星的《无主题变奏》。当时读过的文学作品相当有限,但是我明显喜欢上了这部小说的语言风格,甚至书中人物的价值观念。
随后,陆续读到了许多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争议小说”,如刘索拉的《你别无选择》、王安忆的《小鲍庄》、莫言的《透明的红萝卜》等,可能是受先入为主的影响吧,仍是对《无主题变奏》印象更深些,同时也深深地记住了徐星这个名字。
2005年时从报纸上无意中看到徐星有了长篇新作《剩下的都属于你》,说这是耗时近20年完成的力作,于是立马去新华书店买了来。
对于小说,我向来是不喜欢买来看的,这已经算是很例外了。买回来后很快通读了一遍,这部小说仍然是关注于底层人物,与他的其他作品相较显得成熟多了,语言表达也聪明多了,幽默也更加深刻了。
其实作品虽是历时18年才得以问世,却不是出于要创作什么惊世之作,原因只是因为作者的懒散。1985年,徐星看到《人民文学》上刘索拉发表的《你别无选择》后,心想这也能发,于是从朋友那儿找回1981年在全聚德烤鸭店做清洁工时写下的作品拿到《人民文学》出版社,很快也刊登了,这就是《无主题变奏》。徐星与刘索拉因此被视为开新时代“先锋文学”之先河的“先锋作家”。
但是徐星并不是靠写作吃饭的人,他的作品从不去主动找出版社寻求出版,想什么时候写就什么时候写,想写什么就写什么,用他的话说“我要唱就独唱,我不喜欢大合唱,别人听不见我的声音,我唱它干嘛?”于是才有了1986年开始创作的长篇小说《剩下的都属于你》,直到2004年8月才终稿出版,而且是先出的法文版。
《剩下的都属于你》生动描写了两个梦多钱少的青年流浪汉在世界各地流浪的故事,两个可以被称作堂吉诃德式理想主义的流浪汉,希望可以在世界某地寻找到生活的真谛。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找到,反而是时时尴尬、处处碰壁,一切都已经被占有,“剩下的”却“都属于你”。
作者的笔触无所不到,从城市到乡村,从国内到国外,形形色色的社会图景被作者信手拈来。人生的脉脉温情与险恶诡诈,理想的沦丧与变异,中西文化价值观念的碰撞与融合,在作者笔下无一不被涂抹上黑色幽默的色彩。读后令人掩卷沉思,更为主人公的真情而感慨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