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清晨。阳光收敛了热辣,开始温柔起来。
刚翻过的青草地散发出诱人的清香,如果我是一只兔子,或者一匹马,此刻定会细细咀嚼这清香的草,满嘴的汁液,嚼出轻微满足的声响。不要因为没有草原,而忘了你是马,自由驰骋的辽阔疆土,本该在心中。
虫鸣,依然欢快。蚂蚁,依旧忙碌。无处不在的鸟儿,也正处处欢歌。城市的喧嚣已在马达的轰鸣声中宣告开场,偶然的一两片落叶正回归大地的怀抱。而混在清新空气里飘来的,却是南国的花香,秋香醉人,总在无声。
在大自然面前,任何语言均是累赘物。远古土著居民认为万物有灵,包括一草一木。一颗开花的树,就像一位怀孕的妇女,人类不可在她周围大声喧哗,否则会使她受到惊吓。因此,在一棵满枝紫荆或紫薇树下,只需静静注视着她的美,她的艳,她流动的花香以及婀娜的身姿。可静观不可喧哗焉。默里有大声,那声音是亘古的歌谣,诉说花开花落的惆怅,潮起潮落的抑扬,四季更替的繁忙,谱写大江大河的流淌,碧波万顷的激动昂,以及人心的变幻,历史的浩荡。人只是一个忽生忽灭水泡,该如何歌唱,才不会被历史的潮流遗忘。
2018.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