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有点神魂颠倒，我只知道星期几，因为每天晚上我有一点网课，一方面是我带了多年的孩子，家长与孩子都特别信任我。另一方面是我要利用这一点时间保证我的生源与教学成果。但是几号我就不知道了。老大说：妈妈，4月1 号了，你又要被房东催房租了哦。是的，我的工作室去年9月才开张的，刚刚是收支平衡，本打算这个学期好好扩张一下多招几个学生把自己的人工钱挣回来，可是赶上了这百年不遇的疫情，一切都打回原地，甚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复课。
我停更了几天，因为实在太忙了，下午有时候因为一睡过头，就要起来收拾屋子准备晚饭。前天，我打电话给Lucy,她听说我这两个月都在家里带孩子，而且没有阿姨，大声惊讶地说，原来你有这么大的潜力呀，你可真是棒呀。我说，怎么这本该被可怜的话语被你一说，反倒是应该要庆祝呢！乐观的人可能就是这样的吧。她告诉我最近她新开了 工作室，拿着老公的收入，准备把自己的职业通道打开，准备半年内不收入吧。我说，你可以的。她最近新学了一个个人IP打造的课程，已经着手在准备了，告诉我说可以分享很多经验给我，我说，要不你就在我身边练练，我是你的第一个客户，我需要咨询的时候就找你。可是，你家娃目前是怎么安顿的呢？
我们这些女人，不缺乏雄心壮志，也不乏干练魅力，有得是职场磨练的各种经历，怎么说以前也是中上层领导，与老板直接打交道多年的得力干将，学历更不在话下，想做哪一行，在我们70年的人身上也是吃得苦拿得起的。可是一遇到孩子，就没办法了，特别是没有老人还有二胎的这种。 LUCY以前是一个大型物流公司的老公，在那家企业干了13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俩住的远，认识的机会也很偶然，却能相互吸引，平时联系不多，但每次一通话至少一个小时以上，无话不说，又是同龄人。我记得有一次，我下了班，就特别想找个人说说话，那个时候我只认识她不到三个月，聊过几次而已。我就带了一件礼物顺带开车绕到她家附近。她正好下班，她说她是骑自行车上班的，一个公司副总骑自己上班，很少见吧。后来我跟着她回了家，一个非常非常小的房子，她好多年就买了，那种户型只有关口才有，以前香港人包二奶住的房子。当时心里有点想不通。也不好意思问太多，后来了解了也就明白了，这一点也不影响我们之间信任的感情。
电话要挂之际，是因为我在超市买菜要扫刷付款了。我顺带说一句，我得赶紧回家，老大在家带老二，我还有点不太放心。她说，这么好，老大都可以带老二了，你们家老大多省心啊，很能干啊。我说，就是学习不省心，天天被我骂。她说，学习好又能怎样，还不是带货。（罗胖最近也带货，搞得圈内沸沸扬扬），让一圈有知识有学历的高管都开始名正言顺带货，之前还不好意与网红比拼，现在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名正言顺了。对呀，既然最终都要卖，学习好与学习不好没 太大区别吧。她是了解我家的ADHD的，她家的儿子是学霸，各种国际比赛不断，她当然说话不嫌腰疼，哈哈，好吧，我明白你的心意了。
感觉日子有时候就是如天气，一会儿前还是晴空万里，这一会儿就会阴云密布。其实写这些话的时候，我是在回忆昨晚的情况，基本上还可得去，老大还帮我用六块饼干哄了老二30分钟，顺利让他妈我去洗了个头和澡，而且还做了个面膜把头发吹干了，个人卫生弄完心情当然要好得多啦。我就顺带奖励他们吃了烤鸡肉串。老二也跟着吃了一串，说有点辣。后来又自己安慰自己说，不烫也不辣，把好一整串都吃完了。
可是悲剧还是发生了，在今天早上。从一起来就觉得自己不太对劲，脖子不舒服，肩膀也不舒服，该死的疫情，一直没得闲空去看医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风湿，手指头的关节一直痛最近，而且肩胛缝钻心地疼。早饭做好了，为了把老二搞定，我已经花了20分钟喂饭，结果一走开，满地都是玉米粒和饭粒，我有点不高兴。堵着气扫了，发现老大的网课已经漏了一大半，他的书也没有拿出来，我就开始烦了。我开始大声呵斥了，快点去把书取过来吧。
老大躺在沙发上放飞状态，也许是在听课，但是不做笔记，也不做练习，这有什么用呢？我说数学是你爱上的吧，老师在讲题了，你应该拿出书和笔吧，不然一会儿你还是要补的呀。不理我，我就很生气了。走到一边去，我拿了扫帚准备把地上做一下卫生，老二吃完了在一边玩Ipad,说不定一过来会踩得到处都 是呢。
这么已经是切换为语文了，我说，你应该去换语文书了吧。还是不动，我瞪了他一眼，他慢悠悠起来，走向书桌去取书，结果却又绕道到了老二边上，抢走了他的Ipad,于是一地鸡毛，我气不打一处来，吼了他一句，他不情不愿地去翻书包找出一本语文书摆在饭桌上。原来的数学书和文具盒和笔散落一桌，我说，你应该把这些结束的书收回去书包。不理我，继续躺在沙发上。我走到他身边说，请把书收回去，另外，语文课要准备的学具不应该只是一本书，你们老师要求的应该都拿出一起。
他起身恨恨地说，拿出来不用怎么办？我说，那也要拿出来备着，你们老师从一年级就要求每门课的学龄准备齐全呀。怎么教了这么年还不明白呢？不情不愿地走向书包，顺手又逗了一下弟弟，说道，那我是不是要把上学期的语文书和知能也拿出来呢？
叭一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手上拿着的扫把猛地击过去，对准他那讨厌的后脑勺，大叫，捂着后脑袋倒在地方哭，我一下子发蒙了，不知如何是好。弟弟跑过来，哭了，哥哥哭了。弟弟学着我的口吻说，还哭。打哥哥。
天哪，我这怎么做一个母亲的，太可怕了！这就是我吗？一方面在外面为人师表，和朋友谈笑风生，在家里，对待两个手无寸铁的孩子却是如此这般凶神恶煞，这算什么呢？一时间，我却无法走上前去安抚道歉，内心却是五味杂陈，都是这该死的网课，这该死的学习，孩子不愿意民，不擅长，不学怎么啦。他是一个多么好的孩子，多么友爱善良，每次我打骂他了，过后他都原谅我了，从来不提我曾经对他的打骂与羞辱，还是爱我，尊重我。而我呢，看看我，都做了些什么？一有脾气就对他大打出手，各种羞愧的话语象机关炮一样放出来。
我呆在那里站了几分钟，孩子在地上抱着头痛苦，身体僵硬 ，我也许习惯性地在给自己找理由，都怪你，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不把学习习惯养成，为什么态度那么不端正呢？你以为妈妈愿意生气吗？
老二哭了，这个文章写不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