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闻九寨之美,美在水矣,心念切切,故丁酉端午,闲暇之余,随母游九寨沟,感触之际,涿之成文,以纪此游。
游分三日,首往黄龙。虽途使意疲极,即下车,顿觉寒气凛凛,人声莽莽,过往游客无不裹衣挟服,跺脚跳跃。忽闻有水声沆沆,此即山中之水。
山陡之至,须后仰方能望全哉。云遮雾蔽,风过树曳,草木萧深,绿意漾漾。过长廊,山有索道,乘之而上,则苔布奇石,木郁成林,鸟鸣婉转,杜鹃沉枝。俶尔风过,厢摇人惶。及致顶而瞰,万山环绕,雾朦云胧。
随母循栈桥而步,奇木怪石,异花稀草,鸟吟虫鸣,云遮雾绕。海拔之高,寒风咧咧。步过二成,呼吸渐困。停步而歇,游人如织。
及息卒,喧嚣入重,远见一池,名曰五彩。流沙为床,栈桥为岸,心之所向,意悦观之。步过四成,乃见之。水之少兮,唯见黄沙,池底曾曾,依山之形,傍地之状。沿池而下,步过六成,此人间瑶池之乍现。水尤清冽,千丈见底,天云暗淡,其仍蓝旧。惜时为枯,水无丰也,遂至观景台,拍照以纪。
风似刀割,寒如剑飞,疾步去之,沿河而下。一湖静立,中有小亭,水流亭下,草木衬之。如仙居处,如神迹地,空幽孤独,灵动静美。其人间之天堂邪?答曰:是也。
时不早矣,快步去之,栈桥陡兮,右为山灵,左为水空。绿意翩翩,粉蓝淡淡,白雾寥寥,灰云皑皑。实人间之大美所在!
明日早起,即入九寨,其清荣峻茂,良多趣味。乘车而观,芦苇环河,形如银带,白鹭栖息,野鸭翔集。雨之微渺,云之飘忽,朦胧不定,如履薄纱。
即下车,栈桥窄长,下阶而观,水流林中,树从水生。水清如镜,似有似无,底之怪石,棱角分明。树遮荫蔽,如层分明。青苔遍布,横木成桥。山林之秘,偶露灰石,z草之皑皑,如切如磋。高木两岸,遮道蔽路,于是曲径通幽,寂静无声。
树有多种,松桦柏樟,中间灌木,衬水之蓝。横木倒沉,沙石遍布,湖分为河,河分为溪。绕桥而流,环林而过。心悦至哉,故停步而享,拍照而记。
山水有静,故空故灵,故成湖海。湖海有动,故泻故涌,故成飞瀑,故成江河。洋洋洒洒,飞珠鸣溅,水帘宽阔,气势磅礴。帘卒成潭,触之微凉,视之似无,轻点有漪。白水绿树青山,美哉,奇哉,壮哉,峻哉。
沿途行之,湖海成群,名曰芦苇,公主,老虎,犀牛,火花;名曰天鹅,箭竹,熊猫,五花,镜海。山影云淡,雾衬水蓝,游鱼细沙,水深千丈,偶尔木横成桥,深雨翠竹,若断桥残雪,若仙修神寄。行至长海,有一怪柏挺立傲然,叶惟一面,如旗似帜,随风飘荡。善哉,怪哉。
忽雾来雨疾,山峰朦胧,互相轩邈,登顶视之,旁衬怪柏,如水墨之初出大师之笔下,淡然清新。河岸怪石,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善哉!山水之间,人情之暖,噫!此人间之天堂兮!幸甚至哉,歌以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