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家》这部电影是根据波兰犹太钢琴师席皮尔曼的回忆录《钢琴师》改编的纪实电影,讲述了二战期时波兰被纳粹攻占,席皮尔曼一家遭遇迫害,他本人历经磨难终于等来解放的故事。
战争是残酷的,尤其是对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当敌人把枪口对准你,生死已不由自己选择。
席皮尔曼是波兰电台的钢琴师,战争到来之前,他有稳定的工作,幸福的家庭。
德国攻破波兰后,纳粹的枪口把所有犹太人赶到一起,让他们挤住在脏乱的房间里,吃喝短缺,根据心情决定他们的生死。
有天晚上,席皮尔曼一家正在吃饭,纳粹兵开车呼啸而至,一时间所有房间全部熄灯,他们就像羔羊,脱群就会遭殃。纳粹兵进了对面楼里,敲开一家的房门,让围桌吃饭的人全部站起来,行动不便的长者坐着轮椅无法站立,两名士兵抬起他像丢垃圾一样从阳台扔下。
没有铺垫,没有背景音乐,毫无征兆地一个人死在了席皮尔曼面前,看似像张嘴吃饭一样自然而然。
身边的人,熟识的、陌生的,一个接着一个死去,男人、女人、小孩、老人,没有例外。
在被拉去集中营之前,五十万犹太人被聚在广场等候安排。他们要是反抗,区区几千德国兵肯定挡不住,可是直到被卡车拉走,也没人站出来。他们是不懂反抗命运的普通人,面对磨难的本能反应是逃。后人无法评说,因为把你放在当时的场景结果也是一样。
在那个拥挤的广场里,有妇女疯了一样痛哭,她不断的重复:我为什么会这样做?德国士兵来之前,她们一家躲在一块地板下面试图逃避噩梦,刚满月的孩子在黑暗里痛哭起来,她闷死了自己的孩子。
席皮尔曼父亲用一家人所有的钱买了一块糖分给家人每人一小块,他说:留着钱有什么用。
那时,能一时保命是体能,健壮的身体可以经受更多磨难,有利用价值的一身力气可以暂时保命。席皮尔曼被带到劳务工厂,和其他犹太青年一起给德国商人做苦力。
偶然外出的机会他见到了曾经的旧识,几经周折他逃了出去,开始了逃亡生活。
为了安全,他被朋友反锁在德军医院对面的房子里好几个月,吃喝短缺的他得了黄疸,要不是朋友来看他,可能就死了。
地下党人从席皮尔曼所在的大楼袭击了德军医院,德军开始轰炸这栋楼,席皮尔曼又差点丧生在炮火之下。
他拼命的一逃再逃,终于有一家的阁楼可以容他栖身。他很惨,只能吃过期罐头,冬天没有遮身的衣物,他也很幸运,因为他还能活着。
一天,饥饿难耐的他正在费力敲开一罐罐头,当罐头落地的时候,月光映出了德国军官的黑皮靴。席皮尔曼很害怕,他脑子一片空白,话也说不利索,当他战战兢兢地走到钢琴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对方让他做什么。
他揭开钢琴的盖子,坐下,抬起双手弹了《肖邦第一叙事曲谱》,不知道未来如何,他像对待人生最后一首曲子一样完成了它。
德军上校走了,席皮尔曼逃过生命最后一劫。
两星期后,波兰被解放了,席皮尔曼重新回到波兰电台工作。与以前不同的是,他没有了家人,波兰五十万犹太人只剩下不到六万。
席皮尔曼是二战幸存者,他的眼神却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更多的是空白,他的脸上也没了神色,就像同伴曾死在自己面前时一样的面无表情。
《钢琴家》是从一个人的视角出发展示战争的带给普通人的灾难。影片的人物对白极少,无论是席皮尔曼一家人围坐吃饭,或是身边陌生人被枪击死亡,亦或是德国军官发现并帮助躲藏在废墟里的席皮尔曼,双方对话都是寥寥几句。对于帮助,或者被帮助,人们都用心灵做了最终的记录。
这部电影与《辛德勒名单》不用,它里面坏人和好人的界限没有那么清晰。
多次救席皮尔曼于危难的是投靠纳粹的昔日故友;冒险帮助席皮尔曼藏身的是日尔曼人夫妇;最后帮助席皮尔曼隐藏并送他面包、大衣的是德国军官;负责照顾席皮尔曼的革命党人借他的名义四处敛财。犹太人,有好有坏;波兰人,有好有坏;德国纳粹,有好有坏;革命党人,也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这些人就像我们平常接触的普通大众,也是我们自己。
这部影片的导演是波兰裔法国人波兰斯基,出生在法国,父母是犹太人。二战前波兰斯基随父母回波兰,德军攻陷波兰后,他们一家被抓。之后母亲死在了纳粹集中营,他当时只有8岁,从铁丝网被绞开的洞逃出,才侥倖活命。
当波兰斯基读到钢琴家席皮尔曼回忆录的第一章时,他就决定要把这本回忆录拍成电影。波兰斯基说:“这本记录以令人吃惊的客观笔触描述了那段时期的真实情况,客观到了近乎冷酷和精确的地步”。
影片开拍没多久席皮尔曼就去世了,历经波折的他长眠在了萧邦的乐曲里—2000年7月,他88岁。
《钢琴家》描述的是战争中的普通人,他们之间没有种族仇恨,没有呐喊,没有咒骂,有的只是人性对于生存的渴望。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即使当活着比死更难的时候也不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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