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贵如油

昨晚两声春雷,今天一场细雨。

雨下得无声无息,密密匝匝,用农民伯伯的话来说,这是一场透雨,点点滴滴入田中,一点儿都没浪费。

如果借用新闻稿中的语言,则为:这场持续的降雨,使我市的旱情得到了有效的缓解,……如此云云。

总之,这是一场“知时节”的好雨,一场“贵如油”的春雨。

我又想起了那篇名为《春雨》、半个世纪+的课文。

春天的早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麦苗在田里笑着说:下得好!下得好!我要痛痛快快地喝个饱。
小鸭子在池塘里笑着说:下得好!下得好!我的羽毛洗得更加干净了。
哥哥和弟弟,一同上学校。弟弟说:糟糕,糟糕,满街都是泥,怎么上学校?
哥哥说:春雨贵如油,怎么说糟糕,下了这场雨,收成会更好。满街是泥怕什么?我们一同上学校。

这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小学语文教材中,二年级的一篇课文,至今仍记忆犹新,好象刻在脑子里一样。多少个春天里,每逢下雨,这篇课文便会脱口而出,连同童年里的许多记忆,已然溶化在血液之中。

除了这篇课文,父亲也给我讲过许多民间关于春雨的故事或笑话,春雨贵如油,则是这些故事所道出的主题。

更小的时候,幼儿园的老师曾用看图画讲故事的方式,向小朋友们讲述了一个桃核生长的过程,故事中的主人公桃核,就是经过了春雷的震撼和春雨的滋润,从硬壳里钻出,一点点的长成树苗的。

在童年的记忆中,春天里的雨水,总是吉祥的象征,预示着一个好收成的来临。

北方不比南方,南方的雨水总显得很奢侈,不论季节说下就下,而在北方的春天里,雨水却少得可怜,天气回暖以来,几乎每天的天气预报里都会有这样的提示:天干物躁,注意防火等等。因此,在那么多的干躁天气之后,终于盼来了一场“知时节”的好雨,接受着它“细无声”的滋润,欣喜与愉悦的心情自然溢于言表。

我喜欢下雨的天气,更喜欢注视观察降雨的过程。由高天一泻而下的水柱,如长线般落在地面上形成水洼,后续的水柱又在水洼中撩起一个个生机勃勃的水泡,水泡们此起彼伏,此消彼长。注视良久,便会使人生出许多想法,许多与现实中的比拟,许多对生活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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