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砖成镜?》

一师兄言:近期出现很多违缘,我想我是不是该精进下佛法?

我复: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仅此而已。

师兄言我是想多念佛,回向给身上的众生。

我复:砖可磨镜?

师兄言:此话作何解释?

我复:研磨砖瓦欲作成镜子,只能是徒劳无功。此语喻办事不得要领,终不能成功。原典出自《景德传灯录》卷五:唐朝道一和尚常习坐禅,未能悟道。南岳怀让禅师问他:“大德坐禅图什么?”回答说:“图作佛。”怀让即取一砖在他庵前石上磨,道一问磨砖做什么,怀让回答“磨作镜”,道一奇怪道:“磨砖岂得成镜?”怀让反问:“磨砖既不成镜,坐禅岂得成佛?”接着怀让开导道一说:“如牛驾车,车若不行,是打车对还是打牛对?你是学坐禅,还是学作佛?若学坐禅,禅非坐卧;若学作佛,佛非定相。于无住法,不应取舍。”一番话使道一如梦初醒,于是他拜怀让为师,以后逐成禅宗史上一位著名的禅师。

师兄言:那我该怎么做?

我复:古人云:“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天上固太平,杞人自忧之”。其意是说人们的许多担心、顾虑、烦恼、麻烦都是自找的。事实也是如此,人的一生有着太多的琐事和难题,人们为它们而抓狂,但实际上任何困难都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以面对,难以解决,或者说任何问题都是能找到解决办法的。

师兄言:我觉得我该好好读经了,不然无法收摄自己的内心。

我复:有人问:什么是修行?修行在日常生活中表现于哪方面呢?对于这两个问题,咱们就一起看看圣严法师是如何理解的。

对于现代人的失眠、焦虑、生活不规律不健康等问题,法师一阵见血的指出,这是由于外在和内在的不协调所造成的,外在的因素和外界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太大,现代人每天忙着事业,苦于生活,奔波在物质和欲望的洪流之中,一刻也不得清闲,即便好不容易闲了下来,也是静不下心,沉不下气,这都是外在的干扰。

而我们的内心呢?圣严法师说,几乎一多半的人都是处于无人照顾的状态,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做到禅心和佛心,而这些的结果就是,很多人该吃的时候不吃,忙著开会、聊天、看报告,就算边看边吃,也是食不知味。该睡觉的时候又是胡思乱想,还放不下白天的事,担心明天的事,大脑无法停下来,就算睡著,也睡得不熟,醒来还是非常疲倦。

圣严法师认为,该吃的时候不好好吃,该睡的时候不好好睡,这就不是修行。就算填饱了肚子,却不知道吃进去的是什么滋味;就算睡在床上,却是多思多虑,完全得不到放松,这觉即便睡着也是白睡。真正的修行是:吃饭时吃饭,睡觉时睡觉。一切事情自然坦然,这才是修行的态度,也是我们应该采取的生活态度。其实,生活就是修行。修行或禅修并不神秘或高高在上,它与我们的日常生活紧密相关,很多来自于日常,最后又融化于日常。

所谓修行在日常,不离三餐不离床。无论是印度的瑜伽,还是居士们修炼的盘坐、练气,收摄身心。这些都是禅修的一种方式,在大智者看来,禅是不拘泥于形式的,禅就在我们的一言一行中,而吃和睡不仅属于人的自然属性,更是考验我们是否修行到家的关键点。

在佛家看来,吃饭感受不到味道,晚上无法好好入睡,甚至有些人为此得上了厌食症和失眠症,这是我们时代的问题。我们给自己的压力太大,总是处于担心、在意、忧虑的状态,让自己的心装满了俗世的事情。所以,我们必须先找出原因,找出自己忧虑的症结,然后解决它,克服它。

法师给出的方法——学会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对于这些问题,圣严法师给出的方法是:调整心境,找到一件能让自己安宁下来或沉溺其中的事情。另外,修持时,最好把自己放空,让身心放松,任意念自由发散,驰骋。有时间的话,可以进行冥思练习,冥思前可以先洗个热水澡,之后开始坐下,或盘腿或不盘,让身体肌肉舒缓松弛,脑子的运行步调也跟着慢下来,尽量什么都不要想。

上床睡觉时,练习体验自己的呼吸,感觉每一次呼气、每一次吸气;如果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就可以数息,从一到十,一进一出算一次,一直数到十。这样重复下去后,往往大半还不到十,你就会睡著了。有人失眠就数羊,一只羊、两只羊……,这也可以,但是建议不如数自己的呼吸,因为羊带有一定的意象,如果跑掉了,就白做了。而呼吸就存在这个问题。

在即将进入睡眠时,可以通过改变睡觉的姿势来改善睡眠的质量。如果是短暂的休息,例如中午午睡,就仰睡;若是夜晚睡眠,就右侧睡,不会压迫到心脏,这样有助于睡眠质量。人一旦进入深度睡眠,只要够3-4小时,第二天的精神就没问题。

总之,生活处处是修行,关键看你的心走到哪里,你的意念停在哪里。学会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这不是无为,也不是懒惰,而是一种心灵上的调整,如果做这些可以让你满血复活,重新投入到积极且有意义的事情中,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师兄言:懂了。

源律师问:“和尚修道,还用功吗?”禅师回答说:“用功。”问:“如何用功?”禅师说:“饿了吃饭,困了睡觉。”问:“一切人都是这样,跟大师您用功一样吗?”禅师回答:“不同。”问:“怎么不同?”禅师答道:“他吃饭时不肯吃饭,百种需索;睡觉时不肯睡觉,千般计较。所以不同。”律师至此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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