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湖》的两位老师

杂志封面

说起《青海湖》杂志,先说唐涓。记不清是如何开始向《青海湖》投稿的了,在该刊发表的第一篇小说是1996年第4期刊登的短篇小说《一面之交的朋友》。先收到的是用稿信,是编辑唐涓写来的。短短的几行字,让我激动了好久。那是我从微型小说到中短篇小说转型的第一篇见诸期刊的作品。

后来又寄了一个中篇,有六万多字,名字叫《诱惑》,这篇小说发于1997年第4期头题,用6号字排,用了22页,占了杂志的三分之一。唐涓来信说,你的这篇小说字数是近几年来我刊之最,可见程主编对你的看重。我真的很幸运。唐涓说的这位程主编就是该刊副主编程枫。这才听说,程老师是安徽萧县人,与我比邻,自古有“丰沛萧砀是一家”的说法,我自然和程老师攀起了老乡。

此后,我又在《青海湖》发表了中篇小说《秋虫在子夜歌唱》、《老莫的日子》、《一个男人一生中的24小时》和短篇小说《岁月》、《我和周小姐参加的那次笔会》、《那天,雨哗哗地下》等。可以说,《青海湖》是《阳光》以外发我作品最多的一份刊物。而且与编辑从未谋面,直到现在。

程枫老师已退休多年,他曾在给我的信中说,他退休后要在徐州云龙湖边买幢房子,住在那里,不知道他是否如愿了,也不知他现在生活得好吗?我和他已经中断了联系,也一直没有去看他,这成了我的一块心病。他是1959年去的青海,在省文联任职,当杂志副主编多年,而且他是一位作家,小说写得很棒,我读过他的长篇小说。更重要的是他为人诚恳,待人热情。我与他素昧平生,但他给我的帮助是大的。一次,江苏作家代表团去青海交流,他就向赵本夫、储福金等老师提起我,对我的创作给予较高的评价。我们这里有些作者在《青海湖》上发过作品,程老师虽念及故里之情,但他对作品是严格要求的,有的作者给他的作品不能让他满意,他曾在电话里告诉我,对那样的作品他是不会因为老乡关系刊发的。我曾给程老师写信,对他的帮助表示感谢,他在回信里说,哪有作者感谢编辑的?编辑应该感谢作者啊。从这里,可以看出程老师的正直和谦逊。

唐涓一直是我的小说责任编辑。有一段时间她出国了,回来后,程老师面临退休,他写信告诉我,如果唐涓不回编辑部,他会向其他编辑推荐我。唐涓后来还是留在了《青海湖》杂志社,她又发过我几篇作品。以前,逢年过节我都要给她打个电话,问个好,后来就慢慢联系少了,一直未能见面。非典那一年,她在鲁迅文学院第2届高研班学习,其间我打算去北京的,可是因故未能前往。后来我也参加了鲁迅文学院高研班的学习,是第9届,失去了相见的机会。2015年9月,我在新疆工作即将回到江苏,当时本想去青海见她一面,已经和我的同学毕艳君联系了,又因为其他原因错过了与唐涓见面的机会。我相信,见面的那一天总会到来,徐州这么近,而青海,也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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