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写一个人物系列,挖掘当代学子的内部生活真相,揭示人物面临的诸多挑战:在客观世界里的尴尬处境与茫然不知所措,在主观世界里的天马行空与孤独无助,以此呈现他们内心世界的迷惘与无力之感。当师大文学院硕士研究生毕业论文答辩会临近尾声时,我忽然改变了写作人物系列的主意,因为学术领域涉及专利和版权等诸多问题,所以转而以村上春树的小说《且看风吟》作为托寄对象。
“鼠”是有钱人,但他对有钱人却如此深恶痛绝,一代年轻人扭曲、畸形的心态,恰恰是社会的产物,从而使读者阅读时会联系到战后的日本社会状况。再如:“听人说,‘鼠’的父亲从前好像穷得一塌糊涂,那是战前。战争快开始时他好歹搞到一家化学药物工厂,卖起了驱虫膏。效果如何虽颇有疑问,但碰巧赶上战线向南推进,那软膏便卖得如同飞起来一般。战争一结束,他便把软膏一股脑儿收进仓库,这回卖起了不三不四的营养剂。待朝鲜战场停火之时,又突如其来地换成了家用洗涤剂。
据说成分却始终如一。我看有这可能。二十五年前,在新几内亚岛的森林里,浑身涂满驱虫膏的日本兵尸体堆积如山;如今每家每户的卫生间又堆有贴着同样商标的厕所管道洗涤剂。如此这般,‘鼠’的父亲成了阔佬。”作者不露声色地对战后日本社会丑恶现象进行揭露,挖掘了日本大众对社会不满的真实原因。
多种修辞,富于感染力
“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这是村上春树在作品《且听风吟》开篇第一句,进入尾声时作者再次引用尼采的话:“白昼之光,岂知夜色之深”。类似的引用修辞手法在文中多次出现,作者借此方法巧妙、委婉地表达自己对待事物的观点、对生活的态度,以及自己深刻的思想情感。文中引用修辞手法的运用,为提升、深化文章的主旨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再如,在作品的第三、四、八和一百二十五页分别写道:“(叔父)死的时候被切割得体无完肤,身体的入口和出口插着塑料管,痛苦不堪。最后见面那次,他全身青黑透红,萎缩成一团,活像一只狡黠的猴。这十五年里‘我’的确扔掉了很多很多东西,就像发动机出了故障的飞机为减轻重量而甩掉货物、甩掉座椅,最后连可怜的男乘务员也甩掉一样。十五年里‘我’舍弃了一切,身上几乎一无所有。实在百无聊赖的时候,‘我’便不厌其烦地盯着那幅画,一盯就是几个钟头。那俨然用来进行罗沙哈测验的图案,活像两只同我对坐的绿毛猴在相互传递两个漏完了气的网球。同宇宙的复杂性相比,我们这个世界不过如麻雀的脑髓而已。”如此一连串的比喻,让读者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