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闹钟没有如初而至的响起,当我自然的清醒过来时才发现放在餐桌上的手机保屏上显示的时间早已变成了5:50 。我冷不丁的彻底清醒过来从床上一蹦而跃拿着手机径直的冲向了主卧的房门。
“嘣”“嘣” …… “嘣”“嘣” ……
“我说老妈早上你是不是把我的闹钟给关掉了,昨天晚上我明明设置了五点的闹钟但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响起过,一定是你关掉过了。”我一手托着门框一脚半勾着拖鞋板着脸责问到。
“你还好意思说?看你干的好事。一早的设什么闹钟啊,闹钟响了半小时了也没见你起来过。搞的我还被惊醒过来真会祸害人!” 主卧里传来一阵的咆哮身,只见老娘子正躺在床上眼睛半开半闭的对着我白了几下眼。过会后,她又转了个身重重的睡去了,嘴上还不忘的抱怨着:“关门!”
没办法理又理不过,气又气不过。只能像一匹战败的饿狼,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跑。
我再次看下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了,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微微的泛红。现在抱怨也无济于事了只能抓紧时间了我心里开始嘀咕到。一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刷牙、 洗脸、换衣等一系列繁琐的动作流程。
待一切完毕后,再次低头看了下手腕上的时间6:10 ,“出发!” 我故意的提高了嗓音尽量的让自己兴奋起来。我踏着小碎步小跑着下了楼,就像是真的在跑步一样。
出了门,户外的温度并没有我预料中的低凉也没有达到到七点钟的炎热,却莫名的多了几分适宜。太阳早已悬挂在半空之中,一眼望去像一颗正散发着冷暖的黄光的明珠。“或许,我只有在这一刻和日落时分才敢正眼直视您了吧。”我对着自己发起暗嘲,却又为自己能更近距离的去感受太阳而暗喜。
我总是喜欢沿着江边健走,即使是一个人,但每每看到那波光粼粼的湖面、片片相连的芦苇丛和那一早就守在岸边的独钓者时就不再感到孤独了。
脚步伴随着身体的晃荡形成了一种强大有力的节奏,而这有力的节奏带动了鞋面与地表的摩擦,“窸窣”“窸窣”,看脚底生风,赛是快活。
正岸边,三两个老人光着膀子背着几个充了气的皮球,一边做着下水前的热身运动一边吆喝助力着。看到我后,抬了几下胳膊笑了笑示意问好。
一位穿着全黑色紧身游泳服的阿嬷吸引了我,个儿不高大概一米六有余。她直挺挺的站在岸上,两只手臂高高的举向半空中,扭动着脖子一副正在做热身运动的模样。这让我想起了早些年看过了一部日本连续剧《海女》(讲述了一位生于东京的少女天野秋回到母亲的故乡岩手县北三陆海岸、努力工作继承自己期望的海女职业,并在意外成为地方偶像后回到东京走上以全国偶像为目标的道路。)
我大力的晃动着手臂,开着大步。尽量把身体打开到最大的幅度,我想在路人的眼里一定很搞笑,活像一只放肆的袋鼠,一蹦一跳的正在路中间随意的横闯,无法无天。
但是,我却喜欢上了这种“放肆却又无拘无束的感觉”,至少这能让我清晰的感受到胳膊是我的腿是我的整个身体也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控制,就算是我的大脑也不可以,因为现在它们就像是一群脱了缰绳的野马,谁也管不住,谁也拉不回,只有自由可以。
地表的温度开始慢慢的回温了,隔着胶鞋脚底依旧能够感受到地面带来的余热。在太阳高挂前,凉爽的微风马上就要消退不见了,我吸了口气朝着家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