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腊月十八,我也来蹭蹭过年的热度。
农历猪年越来越近了,有人高兴有人愁。
小时候不知愁之味,一到过年,最为高兴的便是我们这些小朋友了。吃喝穿倒不是我所看重的,最为高兴的是放了寒假,不用再被妈妈逼着每天念叨作业经,也可和小伙伴们屋前屋后的没日没夜的疯玩,到处看热闹。
我们跑到村子的东头,刘婶家正在杀年猪,几个汉子叼着香烟一拥而上抓住那只肥猪,干脆利索。肥猪嗷嗷直叫,叫得我心里发毛,只有刘婶在一旁念念有词:“猪啊猪啊你莫怪,你是凡间的过年菜……”
村西头,黑叔家正在打豆腐。门口摆着几口大缸,一家人正熟练的搅拌,滤豆渣,点卤(撒石膏),压豆腐。黑叔爱怜的摸着我们的小萝卜头,给我们一人盛一小碗豆腐花,加点白糖,我们一边吃着,一边流着鼻涕,有滋有味……
长大后,在外地,每到过年的时候,心中却百般纠结:是回家还是不回去。不回,家中有父母亲戚;回吧,又有一堆的烦恼。
最烦人的是亲友在一起便问,“找男(女)朋友没有?”要是回答“是”还好说一点,要是老实回答没有,便是一堆善意的劝解或是批评,你只得唯唯诺诺。
亲戚们吃饭时,我不善喝酒,却要一圈一圈的敬酒,还得有个敬酒的话头;我不会抽烟,却要在烟堆里装着若无其事的吸着二手烟;我不会打麻将,却被长辈批评这是社交,要学;我不爱看热播的言情剧,说我一无所好;我坐在窗前看门外来来去去的美女小姐姐,说我不像话……
我终于结婚生子了,但是过年的恐惧依旧。每到年关你要平衡与同事和客户的各种打点,要平衡两边父母大人的关系,不可怠慢,还有各种超多的红包利是和份子钱……
等我年老的时候,不知会不会像这几天热播的视频《啥是佩奇》里的爷爷一般,给儿孙各种精心准备的礼物,期待着一家人过年时的圆满。
也许到那时,过年才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