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普照的中午和呼啸的西北风对比,刺眼阳光与刺骨冷风冲突,显得这篇文章荒诞到极致。
这是一篇由一个懒洋洋的中午演变成一个莫名真妙被道德绑架的可怜人的故事。
原本我自己窝在被窝里,文雅地抠抠眼屎、挠挠痒,轻松愉快无需为任何事情担心的中午,被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撞开大门,街上的西北风像是吹两片树叶似的把我和大汉带到一个丧礼现场,并得知那个死者就是自己的朋友,然而我从来没见过这个死去的朋友。
在一片劝我想开些的声音中,我被强行拖去房间为这个朋友守灵,并充当死者母亲的孝子。灵堂前,迫于世俗陈规旧矩,不得不哭丧、守丧、给所谓的老母亲擦眼泪,掏二十元钱买个大花圈,披麻戴孝为他守灵,还得捧着他的骨灰挽着他的母亲去街上兜圈子。每年清明都得为他去扫墓。
这种荒诞不经的伦理关系道出了一种真实的心理体验,即人生在世的不由自主和无可奈何的尴尬境遇。
此时的我,卑微的愿望就是——恢复以前那种相比于现在还不至于那么糟糕的生活,给自己的房屋重新装上一扇门,而不是守在这个死鬼身旁。
余华的《西北风呼啸的中午》正是用一则荒诞故事,揭示秩序的脆弱甚至反噬,人在意外来临时的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