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搭配  张芸京的《偏爱》来看大概风味更佳。(๑>؂<๑）享用愉快

————————————————————————

楔子

“嗒，嗒，嗒”，一阵小心翼翼又有些凌乱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回响，像是走在黑夜中的隧道中，声音撞在黑洞洞的石壁再幽幽回荡回来。“这里……”剑无极有些恍然，在这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他似乎走了很久很久，走到浑身剧痛，“这到底什么鬼地方？”

又走了很久，体力一点点的流失，身体传来一阵阵的寒意，剑无极感觉到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可是他却不觉得冷。剑无极想停下来休息，脚步却无法停下。黑暗中的绝望让人无法停留，大概只有不停地走下去，才让自己觉得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血腥味。黑暗中忽然飘来一阵淡淡的血腥味，剑无极感觉一阵晕眩，踉跄着随着本能往前走，血腥味却越来越浓，弥漫了整个空间，就连嗓子里也开始泛起铁锈的味道。“呃……”剑无极终于支撑不住软软地跪下，低头用手捂住嘴，捂住那鲜血似乎要喷涌而出的感觉。

痛苦并没有持续很久，血腥味很快散去，身体也开始有了温度，剑无极开始大口呼吸着。抬起头，一道亮光猛地从正前方射过来。刺眼的光线，让剑无极忍不住用手遮住了光线，透过指缝，他似乎看到了……

1）

剑无极看着横在眼前的手，有些茫然，过了好一会才意识过来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脖子有些僵硬地扭动着，看了看屋内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摆设，努力回想着自己来到这个地方前的一切。

对了，是元邪皇。他明明和俏如来去对付元邪皇，然后他被重伤……再然后，就到这了？难道是俏如来他们把他安排在这养伤吗？剑无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却惊讶发现并没有任何伤痕，不仅如此，就连身上其他地方也没有伤痕，可是身子却僵硬得难受。

“唔……”剑无极尝试着从床上爬起来时，木门却“咯吱”一声打开了，只见温皇走了进来。见剑无极醒来，温皇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而后迅速收敛，“全身经脉尽断，刚接好你就想起来？”

剑无极愣了一下，才讷讷地开口道：“全身经脉尽断？”

“先躺着吧。”温皇上前把微微起身的剑无极又扶着躺了回去。这一举动让剑无极浑身一震。温皇对他还能有这么温柔的时候？他怕不是认识了个假温皇？

“喂，老变态，你今天吃错药了？”剑无极看着为自己盖被子的温皇，觉得背脊一阵凉意。

温皇盖好被子，抬眼看着剑无极，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大概吧。”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直到温皇离开后好一会，剑无极才骤然回过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胸腔里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刚才温皇的眼神竟让他觉得有些……心疼？见过温皇对他的冷眼嘲笑和鄙夷不屑，却从未见过那般……痛苦的深情？一定是看错了，剑无极闭上眼晃了晃脑袋，高傲的温皇怎么可能对他露出那样的情绪呢？温皇怎么可能对他动情呢？明明只有他自己一直……

2）

剑无极休养了好一段时间才勉强可以下床走动，但身子却十分僵硬，无法端拿过重的物体，几乎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别人帮忙，而这段时间他只见过温皇一个人，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只有温皇一个人照顾着他。一切都太奇怪，太不可思议，剑无极一度怀疑地门再次袭来，把温皇的记忆洗去，不然温皇怎么会对他体贴照顾。

“吃药。”温皇把一碗深棕黑色的药放在剑无极面前，浓重的中药味冲击着剑无极的嗅觉。

剑无极皱着眉头看了看那碗药，一脸厌恶地说道：“啊，又是这药，太臭了！”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温皇，“喂，老变态你是不是故意做这么难吃的药来折磨我啊？”

“你要是愿意这样残一辈子也可以。”

“你！”剑无极愤愤然端起药碗，“哼，不就是药嘛，天才剑者有什么苦吃不了的！”说完咕咚咕咚地把药吞了下去。

这样的对话，几乎每日都在重复，剑无极知道自己很无聊，但是除了挑衅温皇，他似乎也没啥事情可以做。明明他重伤，却也不见雪山银燕他们来看他，温皇也从没透露过其他人的消息，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温皇和他两个人。

剑无极在院子里又发呆了一下午，除了吃饭喝药，温皇也没跟他说过什么，只是一直在他身边看书、喝茶。他实在无聊得想找人聊天，但是和温皇打听银燕他们的情况时，温皇总是敷衍而过，说他们还在忙着自己的事。是吗？所有人都在忙，却没有人来关心他，他剑无极的人缘大概真的很糟糕吧。只是，谁能想到，在这种时候，陪着他的人居然他的冤家对头，而且他们还可以这么和谐地相处着，这要搁在以前，他完全不敢想。

入夜，晚风起，凉意渐生。

温皇看了看躺在一旁眯眼的剑无极，把书放下，走到剑无极身边，低头看着他，语气平淡地开口：“回屋。”

剑无极睁开眼，看到温皇放大的脸，明明面无表情，却让人感觉到有些温柔的情绪。突然很想撒娇。这样的念头窜上剑无极的大脑，吓得他一个激灵，迅速地爬起身，却因为肢体有些僵硬，一不小心就要从躺椅上摔下，温皇伸手一把扶住了他的手臂。暖暖的温度从温皇手心透过衣服传到剑无极的皮肤，剑无极为了掩饰尴尬，笑着说：“老变态，没想到你居然还挺温暖，我还以为你是冷血动物呢。”

温皇皱了皱眉，依旧没有反驳，只是有些冷淡地开口：“回屋休息。”

“你当我是猪哦，我都睡了一天了，哪里睡得着。”

“那就回屋待着。”

“嘁，回就回。”回屋也不过是换个地方发呆而已。

剑无极躺上床不知道多久，渐渐有了些睡意。温皇推开门进到屋里，脱下了外套，上床，一把将剑无极搂进怀里，唇贴在剑无极耳边，低声说道：“睡觉。”剑无极点点头，顺从地窝在温皇怀里闭上眼。

这是剑无极奇怪的第二个点。自从受伤后，他的身体似乎就变得很糟糕，但又说不出糟糕在哪，只是畏寒，体温经常会变低，尤其是夜间。刚开始时，剑无极好几次半夜体温骤降，低温让他整个人迷糊、浑身发颤，药物无法控制，温皇只能搂着他入睡。醒来询问温皇原因，也只说需要靠喝药来一点点调理，但调理了一个多月，什么进展也没有。一切似乎都很顺理成章，只是在温皇怀里入睡，实在别扭得很。可是，习惯了之后，剑无极却觉得有些意外的安心感。

不过，温皇什么时候能不搂他那么紧呢？他又不会逃跑，也不会消失，难道温皇是那种不抱着东西就无法睡觉的属性？莫名有点反差萌？剑无极闭着眼胡思乱想了不知多久才悠悠睡过去。

3）

又过了一个多月，剑无极身子终于可以顺畅活动起来。逆刃不见踪影，剑无极只好拿着无双比划着一些基础的招式。说起来，自从他病着后，温皇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虽然还是会吐槽他，但是却默默满足他的诉求。

总觉得这是假的温皇。

剑无极觉得有些疲乏，便收起无双，打算跟温皇说自己肚子饿了要吃东西，可是绕着屋子走了一圈也没找到人。看了一眼通往后山的门口，剑无极下意识觉得温皇可能去了后山。好吧，他也很久没上神蛊峰山顶了，去看看也好。

是的，剑无极现在住的，正是神蛊峰上温皇的居所。

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剑无极走得有些慢，走了好一会才准备走到山顶，远远地看见温皇在和一个人说话。是狼主！

太好了，终于见到一个熟人了！唔，勉强算熟人吧！剑无极有些激动地加快步子往前，却听到狼主狠狠地大喊了一声“神蛊温皇”。吵架了吗？剑无极有些好奇什么事情能让狼主对温皇发火，而且也不便介入别人的争端，于是找了一个隐蔽物藏了起来，躲在一旁偷听。

“你要疯到什么时候？你现在这样还是温皇吗？还是任飘渺吗？”

“千雪，我在做什么我一直都知道。”

“是是是，你知道。那你有多少血可以喂他？我能帮你补一时，能帮你补一辈子吗？”

“……”

“心机温仔，拜托你，清醒一点，他已经死了。你以为他会愿意你这样对他吗？”

“药带来了吗？”

“你压根听不懂人话哦？我是在让你清醒诶！”

“药带到了，你就走吧。”

“你！哎，随你了。”

千雪孤鸣生气的一甩袖子，转身便离开了神蛊峰。温皇掂了掂手里的药材，也往屋子里走去。直到温皇走远，剑无极才慢慢走出来，靠着一棵树缓缓坐下。刚才的信息量太大，让他有些缓不过来。死了是什么意思？那个“他”说的是他吗？剑无极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可是如果他死了，那现在坐在这里的人，又是谁？对了，狼主还说了“血”，用血喂养的，难道是蛊虫吗？没错，温皇可是号称“神蛊”呢！所以，自己这个躯体，是蛊虫吗？

剑无极觉得自己有些脱力，怎么也站不起来，扶着树干一点点往上撑，却突然看到眼前一双黑色金边的鞋子出现在自己眼前。顺着鞋子、腿、上身往上看，见温皇一脸怒气地看着他，“我允许你乱走了吗？”

剑无极张张嘴，想说些什么，看着温皇眼里带着怒气又着急的神色，却忽然什么都说不出，只感觉大脑一阵晕眩。

察觉剑无极有些不对劲，温皇一把扯过他的手腕，眉头一皱，立刻划破自己的手指，将带血的指尖塞入了剑无极的嘴里。

浓浓的血腥味瞬间充斥着剑无极的口腔，他不想吞下温皇的血，于是费力挣扎着推开温皇的手。温皇索性抽出手指，一把将人推着压在树干上，咬破自己的舌头，凑上前直接吻了上去，把带血的舌头伸入了剑无极的嘴里，逼着他把血全部吞了下去。

“唔……”喉咙间满满的铁锈味让剑无极一瞬间回想起那个黑暗中的梦。原来，那都不是梦，原来所有的一切才是梦。眼泪涌上剑无极的双眸，他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血腥味呛得他难受，还是因为，眼前这个用生命在吻着他的男人。

之后，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那件事，可是剑无极觉得他和温皇之间似乎产生了变化。他终于喝出了那浓浓中药里淡淡的铁锈味，也终于看懂了温皇对他总是欲言又止的眼神。

人是不是应该坦率一点？如果说，生前因为伦理、仇恨，他只能忍下所有的感情，那现在已经死去的自己，是不是可以主动一下，把握独属于两人的时光？剑无极想，也许不是温皇有了变化，而是他终于可以真正面对他对温皇的感情了。

对于剑无极态度的转变，温皇还是很敏感地捕捉到了。他是有想过剑无极在知道真相后会无理取闹，或者是远离他、逃避他的感情。但当剑无极对着他撒娇要吃和窝在他怀里嫌弃他看的书太无聊的时候，温皇忽然觉得，喜欢上剑无极虽然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但却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好的决定。不管剑无极这样的回应是出自于爱意，亦或是同情，也足够了。

4）

千雪孤鸣再来到神蛊峰送药时，温皇没有再让他躲躲藏藏，而是让他直接进到院内。看到正在练剑的剑无极，像是预料到这样的场景一般，千雪孤鸣没有诧异，只是上前拍了怕剑无极的肩膀，朗声说道：“剑无极，身体恢复得不错嘛。”

剑无极也没有戳破，笑着回答：“废话咧，我可是天才剑者剑无极！不过是经脉断了而已，很快就能恢复的啦！”

温皇看了两人一眼，对剑无极说道：“客人来也不知道倒茶吗？”

“哈？你当我是下人哦！”剑无极把无双扔在一旁，“算了，看在狼主的份上，我去泡茶。”

千雪孤鸣同样也表示了不满，高声说道：“客人你个头哦，我算是客人吗？”说着一屁股就坐在了温皇的旁边的凳子上，看着剑无极消失在院子里的身影，才又开口，“这就是你想要的？”

温皇把书放下，听着屋内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好一会才淡淡地回答道：“也许吧。”

“但你的身体……”

“还行。”

“哎，算咯，你跟藏仔都一样，能劝得动就好了。”

“千雪又何尝不是？”

“别把话题扯到我身上！现在说你跟剑无极咧！”

……

千雪孤鸣的到来，让剑无极心情愉悦不少，自从在神蛊峰养伤到现在，他第一次跟温皇之外的人交谈。随后每隔一段时间，千雪孤鸣便会上山给温皇送药，剑无极也就顺便打听了关于其他人的消息。千雪说，所有人都很好，也都认为剑无极已经离世。剑无极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大家都很好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只是……温皇不好。

剑无极并不傻，他知道现在这副躯体是靠着温皇的血和蛊虫活下来的，他也意识到千雪孤鸣送药上山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说明温皇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千雪孤鸣也不止一次暗示过他这一点。他知道，他都知道，有些事，终是要走到尽头的，可是他还想再任性一下。

夜间，剑无极窝在温皇怀里把玩着他空闲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温皇聊天。

“喂，老变态，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

“喂，我给你表白的机会咧！”

“……无聊就睡觉。”

“老变态，我要是对你一见钟情，你信吗？”剑无极忽然换上了认真的语气，把玩着的手也停下了动作。

温皇被突如其来的直球砸得一瞬的出神，还没来得及回话，剑无极就转身拿掉了他的书，趴在他身上，腿却磨蹭着他腿间的器物，轻声说道：“温皇，我们做吧。”

微风从窗口吹入，搅动着屋内的火烛明明灭灭。借着昏黄的光线，温皇看着剑无极眼里跃动着的光影背后的坚定，微微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剑无极的头往下一压，狠狠地吻了上去，另一只手则在剑无极身上四处探索，然后一把扯掉剑无极的衣服，唇沿着脖子、胸部、腰侧一直往下直到那私密的禁地，留下了一串串湿润的红色痕迹。担心躯体的承受度有限，温皇极尽耐心地给剑无极做了扩张，就连进入时也舍弃了一贯的粗暴作风。

其实这副躯体对于痛觉、快感的反应都非常迟钝，但温皇的温柔的抚摸和极尽全力地挑逗，还是让剑无极感受到了欲望凌顶的快乐。事后，剑无极躺在温皇怀里，调笑着开口：“技术有进步，你是不是找人偷偷练习过？”

温皇一愣，问道：“你记得？”

“废话咧，天才剑者剑无极记性那是没得说的！”剑无极吸了一口气，语气忽然转了一个弯，“神蛊峰下的事我都记得，我……是不是埋在山洞那里？”

听到问话，温皇猛地收紧了手臂，一言不发。

剑无极感受到腰间手臂的僵硬，用手摸了摸温皇手臂上的肌肉，说道：“我这不是还在吗？”

又过了许久，久到剑无极以为温皇不会再回话的时候，才听到温皇伏在他颈侧的头部传来一声带有些鼻音的“嗯”。

5）

之后温皇和剑无极依旧如常地相处着，多了做爱这件事，生活自然也多了不少乐趣。只是当温皇喝药的频率开始增加的时候，剑无极看着温皇有些煞白的脸色，知道任性也要走到尽头了。

剑无极似乎做了什么决定，温皇一直看在眼里。他看到半夜剑无极悄悄爬起，走到药房拿出了放在深处的忘忧蛊，然后再若无其事地回到床上，在他怀里躺下。

忘忧蛊吗？温皇知道剑无极的打算，心里却说不出究竟是愤怒还是痛苦。他知道，还魂蛊造假肉身，以血养命，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只是半年的时间让他无数次产生错觉，以为这样就可以一辈子。他也想试着对剑无极生气，想告诉他自己还能坚持，想质问他为什么轻易放弃。然而理智告诉温皇，半年也许便是这段路的尽头。

拿到了忘忧蛊后，剑无极也想了很久，他旁敲侧击地问温皇蛊虫的使用办法，温皇还嘲笑他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他哪有不努力，只是没跟他一样搞那种乱七八糟的蛊毒好吗！但是，千雪说得对，温皇的偏执是因他而生，也只能由他来解，如果他爱温皇，就应该解除这段畸形的恋情，而不是放任着彼此将痛苦无限延期。

那么，忘记的话，就不会痛苦了吧。

于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剑无极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听着温皇弹完了一首曲子，他慢慢地坐起来，看着温皇有些泛血的指尖，嗓子像哽住了一般，张了几次嘴，才恢复声音，然后假装镇定地说道：“老变态，给我可以让人失忆的蛊虫吧。”

“噔——”长长的一声回响，琴弦忽然崩断。断裂的琴弦弹起，掠过温皇的手指，留下一道血痕，鲜红的血珠从伤口出挤出，滴落在琴上，漾开一朵澧艳的血花。温皇冷冷看了剑无极一眼，“剑无极，你懦弱到靠逃避来作为你的选择吗？”

剑无极看这温皇手上残留的血迹，才恍然想起，似乎这段时间温皇手指上的伤口，就一直没好过，伤痕数量有增无减。

“怎样？到底谁才在逃避哦？”

“既然近期勤奋好学到这个地步，小小忘忧蛊应该不在话下，又何必问我。”

剑无极歪着脑袋看着温皇，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给我。老变态，这段时光算是我们两个过得最和谐的日子了。”剑无极站起身，拿出从温皇那里偷偷拿来的忘忧蛊，把蛊虫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走到温皇身边，轻声说道：“我还是喜欢跟你吵架时的我，所以请你忘记这段日子的剑无极吧。”剑无极把蛊虫含入嘴里，身子往前一倾，吻上温皇，把蛊虫送进了温皇的嘴里，就如当初温皇把血送进他嘴里一般。

还有，记得忘记我爱你。

***

蛊虫的影响让温皇出现了短暂的昏迷，待人醒过来时，只见一个陌生的蓝发青年坐在一旁看着他，然后蓝发青年冲他笑着说：“你醒啦，狼主说要你回还珠楼，找你有事。”

温皇皱眉：“你是何人？”

“狼主叫我来的啊，说你回去了就知道了。怎么？神蛊温皇还怕回自己的地方被暗算吗？”

温皇没有言语，略微思考了一会，拿起羽扇，转身离开了神蛊峰。

尾）

数日后，还珠楼内——

凤蝶端着泡好的热茶往院子里走去，见温皇躺椅上动也不动，手边是一个打开着的精致的木盒，盒子里有一条她从未见过的蛊虫。

凤蝶把茶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着温皇盯着盒子里的藏蓝色蛊虫出神，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前几日，消失了半年的温皇突然回到还珠楼，让她又惊又喜，虽然听义父说主人并没有什么事，但终于确认主人的安全无恙总是好的。只是温皇回来后，却奇怪的很，什么事也不做，只是盯着一只蛊虫看着。

凤蝶往盒子里瞥了一眼，看到盒子里的蛊虫缓慢地蠕动着，突然，蛊虫一阵剧烈地抽搐，过了一会抽搐停止，蛊虫挣扎了几下便消散在盒子里，完全失去了踪迹。温皇伸出手摸了摸空荡荡的盒子，闭上眼静默不语。就在凤蝶打算离开时，听到温皇哑着声音说道：“剑无极，我……”

end

基友想的刀片，跟我没关系，我只负责写而已。其实写写觉得也没多虐，都不如自己脑补时虐。可能是文笔太糟了，反正将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