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名字被剥夺了的人,被剥夺了你原来的背景和人性进入到这个新的体制之内的。每天不断的报号码,让他知道他新的身份,他所拥有的不是一个有名有姓的东西,而是一个号码。当扮演狱警的学生穿上狱警的制服,戴上让别人看不到他眼睛的太阳镜之后,他就慢慢的开始感觉到某种权威感来了。然后他开始忘记这只是个实验!如果有人嬉闹,他就会觉得你这么不听话是对我的这个身份和这个体制的不尊重,你在挑战我的权威,我要好好修理你。他把那个我投射得太大,他认为你在挑战他和他背后的权威,他也把这个体制延伸到自己太大的身子上了。当扮演囚犯的人有反叛行动时,就会被残酷的镇压。随着镇压的残酷,扮演囚犯的人逐渐开始相信自己是真正的囚犯。而扮演典狱长的教授,完全无视这些变化,他不知道在30天的时间里已经发展出一些超出他控制的事情。她开始恨这里面的一些囚犯,觉得他们太不听话,太不配合人,他开始注意到有些狱警已经表现的相当好,非常凶悍。这个扮演典狱长的教授开始想方设法不让那些想离开这个实验的学生离开这个实验。而当大家知道这个实验即将结束的时候,许多狱卒表现的相当失望,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甚至很享受这个过程。留下来的犯人表示如果他们被释放,愿意放弃酬劳,并且犯人都很痛恨并不相信这些狱卒。觉得他们都是真的坏蛋,虽然有一些平常生活中很和蔼亲切的人也会变的很凶悍。
这本书是路西法效应,它的作者菲利普津巴多嗯,使得我们变坏的是一些情景的效果,还有他是种群众的压力。比如当大家都这么干的时候,如果你不干,你会被认为是同情这些人,你是不是和这些人通奸呢?所以你觉得我也要被迫去杀人,而当你开始杀人以后,你会觉得既然我已经开始杀人,那就继续下去吧,我甚至有时候杀人是为了帮助受害者解脱,反正他们迟早都要死,不如我让他们痛快,我是对他们好,你会为自己想出各种各样的解释。
思想家汉娜阿伦特讲得平庸的邪恶就在这里,一开始失去判断力,开始做一些平常自己不相信的事情,因为你觉得我只是在执行任务。我在组织里,我被迫牺牲掉我平常的一些信念,但是其实我是为了顾全大局。是组织要求的,这责任不在我。
公开扮演和自己思想信念相反的角色。会产生有趣的现象,认知失调.行为和信念不一致,以及行为不是随着恰当的态度产生的,都是认知失调的条件。由于这些和信念相反的行为是这些人承诺要做的,于是这些人便觉得要赋予它意义,必须找理由来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做与自己信念相反的事情,简单的讲就是自己欺骗自己。此举分明就是使他们继续从事独立任务的因素,分裂是维持总体心理平衡的一部分,因为这个分裂他难以弥合,所以更需要让自己去平衡。慢慢的,你这个人,一个原来有自由意志的就逐渐被整合进巨大野蛮而且高度功能性的系统之中。奥斯威辛集中营就是这样的一个集体产物。
人的某种相对抽离是重要的。英雄行为的人格,保持警觉地意识到自己的环境常常抽离出这些举世的人。相对于平庸的邪恶,还有一种善良的平庸,做了正确的事,却不以英雄自居,认为自己只是表现了何为正派和的。他们只是对于他们自己的情境有一种敏感,才不会那么容易被他的情境所屈服,所以我们要做一个随时对自己所处的情境身边的环境秩序所身处的社会或机构保持一个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