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死一般沉寂,外面的路灯发出白白的耀眼的光,这真的是一个漆黑的夜晚。
放眼望去,还有一些人家里亮着灯,我也是亮着灯的那一个人。
半夜三更,孩子因尿憋醒,手舞足蹈,在自己小床上嚎哭不已,我很快清醒,准备抱起她去马桶,结果她好像还没睡醒,在迷迷糊糊中手脚乱舞,不情愿被我抱着去马桶,无奈我又将她放在我和先生中间,试图安抚她睡着让她抓着我的胳膊,但是夜里这尿没尿她显然不舒服,依旧在嚎哭。
孩子开始原地转圈,头放在我这一边,横在我和先生之间,脚踩着先生熟睡的头和肩膀,她的双脚一直在乱蹬,我看着熟睡的先生,于心不忍,将孩子换了一个方向,头朝向先生,脚朝向床外。我自己换了一个方向睡下,蜷缩在床的一个角落,希望她能有一个舒服的空间发泄她因为夜尿的情绪。结果她自己横着蹬着脚站在床下,尿完,哭声有所缓解,先生突然说:你为什么要把孩子蹬到床下?
这简直是:我形容不出这一声责问,五味陈杂,是委屈,是愤怒,是一种痛心,我只知道我很愤怒很委屈,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我的先生他却要这样去形容我?揣测我?要去这样责怪于我?我说我没有蹬孩子,我也没有责怪孩子哭,她哭仅仅是因为她尿尿。我抱着孩子去马桶,孩子继续在哭,先生打开了灯,将孩子抱到客厅,制造出更大的声响。夫妻之间的一场战争好像就这样开始了。
真不知道是伤感还是该感到绝望,枕边人,最亲密的关系,却要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和伤害,我爱我的孩子,在她大哭时候我也很爱她,我在为她做我能做的事情,尽我所能让她能情绪有所舒缓,此刻的先生呢?半夜时分孩子哭闹时候的他,依旧是呼呼大睡。
我不免想起了昨晚陪着两个孩子睡觉的场景,整整一个晚上,我醒来了十几次,每次都是突然被孩子的声音惊醒,安抚,接着我自己睡着,刚刚睡着又被吵醒,期间胃部很不舒服,去厨房找了一块面包填充着,能稍微有所好转,但依旧是胃部在翻腾。大概是下午吃的那碗面,没几片肉的缘故吧,热量明显不足。
在这些琐碎的事情发生时,我没有收到先生的任何只字片语的反馈,不敢奢求有所肯定和鼓励,连和谐、有效的交流,可以说都是零。
他一向是不在意这些琐碎的。
我刷了碗,他说你不用这样刷碗,你也不需要做饭洗衣服,你可以完全不用为我做这些。日常的琐碎,他根本不会要求我去做也不会去因为我做了去有所肯定。
我突然想笑,我如果不做这些家务,大概他真的不会怪我吧,我们饿了可以叫外卖,家里脏了可以请人来打扫,孩子最好也送去别人那里照顾,这样我们的夫妻感情会好很多吗?我是保持怀疑的。
不知道他会如何?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应该不是问题,而夫妻之间的问题恰恰不止是钱那样简单,却都与钱也有关系。
当面临需要用钱来解决家庭问题时,谁来承担钱多钱少的责任,显然又掉入了一个漩涡中。
当用钱来解决完琐碎的家务问题时,夫妻反目者也比比皆是。显然,夫妻关系的经营,远不是钱的问题。
我和他,一周能有一次两次真正意义上的谈话,他看手机的时间比看我和孩子的时间应该都多。我们的夫妻关系,更像是一种不和谐的分工,我觉得自己这个家庭主妇做得不够10分,应该有8分,他觉得他这个赚钱养家的工作,应该有8分。
在我看来,可能仅仅只有5分。因为,他除了赚钱之外,应该还有一个角色叫丈夫,对于孩子而言,他始终是父亲。
我对于我们的家庭分工,是很清楚自己的事情,我需要照顾好两个孩子,既要做好孩子们保姆和启蒙老师的角色,也要做一个致力于幸福亲子关系构建的快乐妈妈。这就意味着我不仅要劳心,也要劳力,既要动脑,也要身体力行。
可是,越是付出给孩子,越想给孩子更好的教育资源和成长体验,而一个全职妈妈,除了陪伴,在其余事情上的发言权是很弱的。
我开始为孩子的上学担忧、焦虑,我担心我的孩子们天赋秉异而我却无力提供宽松的成长空间,我担心我的孩子天资平庸,如我一样以后生活上也受到考验波折重重。
如何能解决这种担忧,我想到了努力赚钱,却感到无力。
静谧的夜,再一次翻看圣经,还是感触颇多,你看世界如此,世界待你如此。